第90章凌卷要做妾

文月公主皱眉道,“裴冀的奶娘。”

凌画意外,一般来说,奶娘都是最信任的人,因为任何一家大户人家都不会亏待奶娘。

“我也没想到奶娘能叛变,前日奶娘忽然找不到了,我才有所怀疑,结果,尸体在河里被打捞上来。”文月公主道,“我才派人去调查,原来,奶娘的儿子犯了事被关进了府衙大牢,然后被太子妃利用了。”

凌画哦了一声,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

“这一次你放心,我已经将府里的全部下人重新调查了一遍,连他们的家人,亲戚,都调查了一个彻底,这一次绝对不会出问题。”文月公主道。

凌画点头,“那样最好。”

凌画从裴府回来,王曾道,“王妃,凌二小姐等了您很长时间了。”

“谁?”凌画一时没想起来。

“定国公府二小姐!”王曾道。

凌画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大弟弟。

妹妹叫凌卷,今年十五岁,其实比她只小了几个月。

不过,这个妹妹与她关系一般,因为这个妹妹是庶出,但是,现在凌家掌家的却是这位庶出妹妹的亲生母亲。

一个妾室掌管一个国公府的内宅,自然会养成这位妹妹稍稍高傲的性格。

最关键原主本来也很蠢,这位妹妹不喜欢她。

不过,她怎么来了。

她受伤已经有些日子了,国公府别说是一个来看望的人,就是个毛都没有。

“参见燕王妃!”凌卷见到凌画木着脸,一脸不喜的表情。

“不想见我,不来就好了,谁让你来的?”凌画看到她那张扑克牌的脸,态度也是冷冷的。

夏阳和秋雨见这对姐妹这对话方式有点无语,稍稍退开了一些。

“你还想着父亲会来看你?”凌卷淡淡道。

“没有,没想过,我也不稀罕,你来我都很惊讶!”凌画看了一眼凌卷,不过,凌卷今日眼神中似乎透着几分凄凉,“你是自己来的?”

凌卷点点头。

“你惹到谁了,怎么会被刺杀?”凌卷问。

“说你也不懂!”凌画不想与凌卷说那些事情。

凌卷切了一声,“你以为我像你这么傻……”

凌画瞪了她一眼。

“我说错了,”凌卷哼了一声,“恋爱脑残,如果不是自己作,能嫁给燕王,能让自己被刺杀……”

“是父亲卖了我!”凌画纠正道。

“算了,不想跟你说这些!”凌卷烦躁。

“你什么都不想跟我说,你来燕王府做什么?”凌画盯着凌卷。

“我娘让我来看看王爷对你怎么样?”凌卷道。

“你娘是让你来看看我死没死吧!”凌画冷眼盯着凌卷。

“你进了燕王府我娘觉得,你不是被休回家,就是被燕王折磨死,后来听说太后喜欢你,你还给文月公主的儿子减肥,得到了盛赞,陛下还让金吾卫保护你,简直就像是在听天书……”

“后来又听说你遇刺,还听说燕王抱着你痛哭,更是不信……”

凌卷看向凌画,“所以,我娘坐不住了,让我来打探消息。”

“坐不住的还有爹吧!”凌画冷声道。

“当然,爹你还不知道,因为你设计了鲁王和孙沐婉,导致燕王和鲁王打架,陛下说父亲教女无方,将他从正三品一下子撸到了正五品,所以父亲才收了燕王三万两白银,把你卖了。”凌卷毫不考虑凌画的心情,直言道。

凌画咬牙,“我就值三万两!”

“行了,你值三万两就不错了,我连一万两都不值,基本上是白送。”凌卷略带悲伤道。

“什么意思?”凌画觉得凌卷有事,因为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个妹妹是一个高傲,冷漠的女子,多愁善感与她无关,今日的凌卷却有些多愁善感。

“你与燕王现在关系究竟如何?”凌卷问。

“还可以!”凌画回答。

“说了等于没说,你长点心吧,你娘家不是你的靠山,你被休,只有两条路,要不就是去净月庵当姑子,要不就是被父亲再卖一次。”

凌卷一脸无奈的样子,“好好抓住燕王,不要那么脑残,郑王不属于你,死也不能被燕王休了!”

凌画哭笑不得,伸出手指点在凌卷的脑门上,“你还成了我的人生导师了,小丫头片子。”

凌卷诧异地看着凌画。

“怎么了,这么看我,我是你姐,不能点你一下了。”凌画道。

“你以前从来不这样,更没有耐心听我说这么多话。”凌卷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哦,”凌画笑笑,“嫁人了,长大了,你今天究竟遇到什么事情了,你不是多愁善感的人。”

“我要嫁人了,不对,我要……”凌卷苦笑。

“你要嫁人,我怎么不住道。”凌画充满好奇,“哪家公子?”

“不是哪家公子,是宣武将军。”凌卷道。

“宣武将军,”凌画想了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凌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凌画,刚才以为凌画变了,一定是错觉。

“大盛朝有几个宣武将军?”凌画问。

“大盛朝能有几个宣武将军?”凌卷非常无奈的反问。

“他不是有老婆,而且还是个驸马,不是文华公主的男人吗?”凌画震惊。

“对!”凌卷点头,脸上露出苦涩,“你现在应该幸灾乐祸,我要被父亲送给驸马做妾了。”

“你是我妹妹,被送进有老婆的府中做妾,我有什么好心灾乐祸的,而且对方还是驸马!”凌画道。

“你不要装,你高兴就笑出来吧,你之前不是经常说,我再高傲也是妾生的,以后也只会给别人做妾,与我娘一样。”凌卷看着凌画的眼眶有点湿润。

凌画这才意识到今日凌卷来找她是做了多大的努力。

“我以前说过这样的话,太黑心了。”凌画笑了笑,“我向你道歉,以后再不会说了,毕竟我们都有同一个不靠谱的爹。”

凌卷完全诧异了,不敢相信这是凌画说出来的话。

“再怎么也不能做妾,妾与奴婢有什么区别,你娘没反对吗?”凌画问。

“没有,这话是我娘告诉我的,而且是兴高采烈,无上荣光。”凌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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