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梦见想见她

人逢喜精神爽, 徐母自从昨天在长夫人家见过赵夫人,谈妥了补课院的情,来之后便一直兴高采烈的, 眉开眼笑。

她这股兴奋劲几乎感染了周围有人, 家中氛围也瞬间褪去前两日的阴霾,变得轻松起来, 主人家没有什么烦心儿, 开开心心的, 佣人也轻快, 最起码用再谨小慎微, 大气敢喘, 生怕什么时候一小心就被迁怒了。

昨天徐母在李家收获颇丰, 有长夫人从中搭桥, 曾经每次去教会做礼拜时都对她屑一顾的赵夫人,一改曾经的高傲态度, 变得温和可亲,而且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帮徐善引荐人,推荐她进入这个补课院。

这让徐母再一次对权力这两个词有了清晰的认知,也格外感谢长夫人愿意帮她,帮徐善这个忙。

情办妥后,徐父对待她的态度也好了很多,再像前几天那样冷淡,甚至还主动开口提及等过两天公司的情少一些, 陪她去逛街购物, 算是变相的奖励。

徐母以为是她给长夫人送去的那套高端餐具起了作用,投其好,送礼刚好送到了长夫人的心坎, 她喜欢这套餐具,以才顺水推舟帮了她这个忙。

这其中sa拍卖行的功劳也小,为了表示感谢,徐母特地送了一套她之前收集的高端餐具过去进行拍卖,她这套餐具收藏价值极高,拍卖出去,sa拍卖行也从中获利少,便作为感谢费。

今天是周日,徐善依然要去恩善院做社工活动,也许是为那天徐母太过焦虑拉着她熬了一夜未睡,还未缓过来的缘故,这两日她总觉得疲惫困倦,今天起的也稍微晚了一些,匆匆洗漱之后,换上一条嫩黄『色』的挂脖长裙,外面搭了一件薄薄的『色』开衫,背了一个真皮斜挎包,黑『色』长卷披散下来,衬得皮肤加皙细腻,简简单单,却极致清纯。

她趿拉着拖鞋,转过繁复的旋转楼梯,走下楼,现徐母在楼下,站在开放式的厨房在弄着什么东西,手上戴着隔热手套,正从烤箱端出来烤盘,空气中氤氲着甜甜的香气,又带着点『奶』香。

徐善走下楼梯,缓缓走到餐桌前,开口叫了徐母一声:“母亲。”

徐母戴着隔热手套手端着的烤盘放到一旁,一边摘下手套,一边转过身子来,看向徐善,见她下楼来了,笑着说:“快坐下,我做了荷兰松饼,尝尝味道。”

徐母心情好,难得下厨准备早餐,徐善自然要配合,抽出椅子,在餐桌旁坐下,等徐母把东西端上来。

松饼烤制挺费时的,徐母应该醒的很早,看样子心情确实错。

徐善坐在餐桌旁,看着徐母站在开放式厨房摆盘,冷□□『色』雕花骨瓷盘放上松软细腻的荷兰松饼,上面摆了蓝莓,浇了酸『奶』,徐母又往上面撒了一些淡淡的糖粉,边上点缀着薄荷叶,她坐在桌边都闻到这股甜甜的香气。

全部弄好之后,徐母端着盘子走到餐桌前摆上桌,直接放到徐善面前,温柔地笑着:“善儿,尝尝,你是最爱吃我做的荷兰松饼了吗?最近情多,好容易闲下来,正好今天起的早做给你吃,快尝尝。”

徐善微笑,手握刀叉,切了一小块,拿叉子叉着送进嘴,口感细腻绵软,咬到蓝莓,迸出清爽的汁,松饼上面还撒了糖粉,微微的甜但会腻:“好吃。”

徐母吃,温柔笑着看着徐善吃。

得说,徐母确实是一个非常合格的贤内助,帮助徐父打好家中的一切宜,对他的话唯命是从,最重视的就是他的态度,生活的重心永远都是徐父,这好手艺也是为徐善练习的,而是为了徐父,是徐父喜欢吃,而是为了帮他招待重要的客人,只是一门技而已,做给徐善吃只是这项技的附加作用。

对徐父来说她是一个好妻子,可对徐善来说,她从来都是一个好母亲。

松软细腻的松饼送进嘴,入口即化,徐善手握刀叉,垂着眼睛,视线定在冷雕花的骨瓷盘上,映出她眼底微微的冷意。

也许是餐桌上的气氛太过沉默无言,徐母率先开口打破沉寂,眉目含笑地问徐善:“善儿,昨天元少爷去恩善院了吗?”

徐善抬眼向徐母看去:“去了,过李元待了一小会儿就走了。”

徐母又问:“你们俩说话了吗?”

徐善:“只是简单打了声招呼。”

徐母微微叹气,有一股恨铁成钢的意味:“就算元少爷耐烦做这些情,但好歹也待了一会儿,善儿,你为什么找个话题同他多聊聊呢,要知道元少爷从小就养尊处优,他的子是会迁就别人的,要想同他打好关系变得亲近起来,只你主动一些,向他靠近。”

闻言,徐善手握刀叉,切着松饼的动作一顿,锋利的餐刀划过透雕花骨瓷盘,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徐母被吓了一跳,心下一惊,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被这一声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弄得浑身都舒服,皱眉看向徐善。

徐善也看向徐母:“抱歉母亲,小心手滑了。”

徐母没多想,为徐善平时实在是太温顺了,她可是为她提到了李元而觉得耐烦,以故意打断她,善儿是她的女儿,她最了解,她是这样的孩子,她一向都很听话她的话,也很听她父亲的话。

徐母皱眉责怪她:“善儿,这可是你这种身份该有的用餐礼仪”。

徐善点头,神情似乎十分懊悔:“抱歉,母亲下次会了。”

徐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务必注意,尤其是在人前,这种行为会显得你很没有礼仪。”

徐善放下手中刀叉,拿起旁边的方巾在唇上轻轻按压擦拭了两下,放在桌上,冲徐母微微笑了一下:“母亲,那我就先去恩善院了。”

徐母点头,忘嘱咐:“别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如今天元少爷也去了恩善院的话,记得主动一点,先迈出这一步有什么困难的呢,我和你父亲都是为了你好,我们会害你,记住这一点。”

徐善向后退推了推椅子,站起身来,恭敬地冲徐母颔首:“我明的,母亲,我会用心做的。”

徐母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这才乖。”

徐善微笑一下,而后转身离开,背对着徐母的那一瞬间,温柔的眉眼逐渐冷凝,像淬了冰一样沉默阴冷。

徐母就像是徐父的影子,严格执行着他的意志,没有自己的想法和想,永远都是围着徐父转,如有一天她失去了徐父这个主心骨会怎样呢?

应该会变得浑浑噩噩,『迷』惘无助吧!

这应该是对她最好的惩罚了。

徐善到达恩善院的时候,在门口依然没有看到那辆熟悉的车,说明李元还没来。

她抬步进了恩善院,走到四层,刚进教室孩子们便朝她围过来,绕着她跑来跑去,徐善笑着放下包,蹲下身子,和孩子们平视,温柔笑着。

这些孩子们很喜欢她,但她只有周六周日才会过来做社工活动,以每次徐善一来,孩子们都格外黏她。

今天依旧是拼积木,过昨天那盒已经成功拼好了,以今天又换了另一套,恩善院这的孩子们大多数是听力有问题的幼龄儿童,或是弱听,又或是完全听见,他们的世界加安静孤独,以喜欢做一些专注力高的情,尤其喜欢剪纸和拼积木这类的游戏。

他们并吵闹,很专注的做一件情,都乖乖的,徐善只要坐在旁边辅助他们就好了,偶尔笑着『摸』『摸』他们的头,鼓励他们,这些孩子们就会很开心,做得棒。

孩子们在一旁拼积木,徐善拿着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自己,开启自拍模式,笑着『摸』了『摸』孩子们的头:“孩子们,我们一起拍张照吧。”

闻言,在玩其他玩具的小孩子们也都跑过来,围在徐善的身边,纯真笑着看向镜头,徐善也笑着看向镜头,笑盈盈的眉眼显得格外温柔,身上拢着漂亮的阳光,一张脸丽得过分。

拍完照之后,她照片上传到了is上,加了恩善院的标签,配文: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很愉快。

很快就有人给她新布的动态点赞评,动态右下角的小红心停在上涨。

“我们德亚高的女神然是人心善!”

“还有什么是徐善做好的嘛,社工活动也完成得这么认真。”

“徐善的貌真是时时刻刻都在闪闪光。”

“竟然和恩善院这些孩子们相处的这么好,我真的respect!之前我的社工活动也在恩善院,但到一天我就放弃了,这些孩子们简直太可怕了,哭闹个停。”

徐善陪孩子们搭了很久的积木,一直到他们吃午饭的时间,李元也没有过来,要是让徐母知道周六周日徐善难得在恩善院有个和李元接触的机会,可昨天两个人只是简单地打了声招呼,今天李元是直接没来,说定要气成什么样,肯定又要皱着眉恨铁成钢地责备她昨天为什么好好珍惜机会,借机同李元多说几句话,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

李元来还是来影响到徐善,等她照顾孩子们吃完午饭,她自己没什么胃口,也没吃,随意找了个地方休息。

城北洞,郑家

郑裕过敏的严重,周五那天根本没去上学,去医院输了『液』,医生给他开了『药』,来之后,他便一直在卧室待着,心情好愿意见人,偶尔照镜子看见自己难看的模样就会暴躁的脾气,噼啪啦地东西砸一地。

郑母中午给他冰敷完之后,看着他吃了过敏『药』,才离开。

过敏『药』有安眠的成分,吃了『药』了之后,困意逐渐袭来,眼皮沉,郑裕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厚重的智窗帘缓缓合上,严丝合缝地闭紧,完全隔去刺眼透亮的光线。

他卧室装修风格本来就冷硬,只有黑灰两种颜『色』,厚重的窗帘合上,一点光见,整个房间是沉闷昏暗到了极致,像黑夜一般见半点光亮。

郑裕真丝薄被盖过头顶,缓缓入睡,呼吸平稳,闷在被子形成密闭的空间,稀薄的空气逐渐变得闷热。

他睡着了,山茶花一样清纯的少女猝及防地出现在了他的梦。

是那天他迟到了,跑到科学楼后侧翻墙进去的那一幕,隔着四溢弥漫的水雾,少女的身影有些朦胧,她手拿着浇花的软水管,淋湿了一身,薄薄的德亚高制服吸饱了水贴在身上,只过那天透出的是素净无花的内衣,现在透出来的确是……

郑裕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脸『色』涨红,拼命地想要挪开视线,可却怎么挪也挪开。

少女关了浇花水管的按钮,隔在两人中间的水雾渐渐褪去,消散在闷热的空气中,徐善缓缓走到他面前,附在他耳侧,水红饱满的唇瓣轻启,一张一合,尾音微勾:“我现在这副模样是是比死气沉沉,只知道学习的样子感多了?”

郑裕嗓子干紧,他似乎控制住自己的脑子,也控制住自己的嘴,紧紧皱着眉,诚实地嗯了一声。

徐善笑着抬手勾住他脖颈,两人相拥,少女湿漉漉的衣服贴在他衣服上,也弄湿了他的,明明衣服上的水冰冰凉凉的,可郑裕却偏偏觉得自己热的要命,从往外的烫,燥。

徐善轻声问,眉眼无辜:“郑裕,你为什么抱我?”

郑裕拧着眉,呼吸变得急促,他挣扎着,终于还是抬手揽住徐善的细腰,她紧紧搂在自己怀,心脏剧烈跳动着,快要冲破极薄的皮肤。

少女清丽的眉眼上沾染着水珠,额边黑被濡湿,像淋了雨的山茶:“郑裕,我亲你吗?”

郑裕侧脸紧绷,揽着她细腰的手愈用力,是要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他听见自己别扭暧昧的声音,喑哑的甚至都像他了:“嗯,亲吧。”

徐善饱满水润的唇瓣覆过来,郑裕心脏像有数万只蚂蚁在轻咬啃噬,酥麻酸软,他扣着徐善的腰贴近自己,抚『摸』上她的脸,唇瓣相贴,紧紧缠绕着,他清晰感受到自己逐渐的变得热烈起来,含住少女的唇瓣上瘾般的□□,眼底疯狂的像要吞噬一切。

就在郑裕和徐善滚到草坪上,他热烈亲吻着她的时候,突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渐传渐近。

郑裕骤然清醒过来,倏地睁开眼睛,狠狠拧着眉,一副暴躁模样,他掀开被子,蓄势待,内裤濡湿黏腻。

他眉头越皱越紧,似乎想承认居然是为徐善,脸颊隐在黑暗中,越阴沉,知到底是为在梦和徐善做这种感到羞恼,还是为被门外的人打断了梦而怒火中烧。

郑裕掀开被子下了床,内裤脱了扔在地上,脸『色』阴沉地冲门口喊了一声:“进来。”

管家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了一杯清水,卧室昏暗的要命,他看清郑裕神情,但却清晰感受到他此刻的悦,他低眉敛目,小心翼翼地开口:“少爷,夫人让我过来给您送水,医生嘱咐您恢复期间多喝水。”

郑裕脸『色』阴沉,极难看。

就为这么点小,偏偏打断了他的梦,要然他……

郑裕深深看了管家一样,满脸悦,微微侧了侧头,扔下一句:“收拾了。”

说完,就光着身子往浴室走去,管家这才看清少爷什么都没穿,他端着的清水放在郑裕床头,而后弯下腰间去整他扔在地上的内裤,上面濡湿黏腻,他是个男人又怎么可知道是什么。

少爷长大了……

这还是要告诉夫人一声。

管家收拾好,拿着郑裕的内裤出去,又叫佣人进来整房间。

郑裕在浴室冲澡,四溢的水流从头上浇下来,他水温调的极低,透凉的水浇在他身上,却带走丝毫燥热,他的心一直在躁动着,蓄势待的状态也没有丝毫要减退的趋势,他烦躁的要命,恨恨地『揉』了一把头,紧紧皱着眉,抗拒排斥。

为什么偏偏是徐善!

这个认知让郑裕觉得陌生抗拒,知措,刚才梦的场景停在他脑海闪现,控制住,甚至还忍住地想如他的梦没有被打断,他们接下来会生些什么,是可控的。

他已经失控了。

他还控制住地幻想徐善的唇瓣会和他在梦亲吻的味道是一样的吗?微凉柔软,带着清甜的味道,她的腰很细,几乎用力一掐就会断,脆弱楚楚可怜,拥在怀,让人有种想要她『揉』进骨血的冲动。

郑裕冲完澡出来之后,心中依然躁动烦闷,佣人他的卧室清了一下,暧昧的气息消失见,那天他从徐善那要来的花还都层层叠叠地摆在他卧室,留下一股馥郁的花香,他脱下来扔在地上的内裤也被管家给收走了,地上很干净。

没有他的允许,佣人们谁也敢自作主张窗帘拉开,卧室内依旧一片漆黑,暧昧『骚』动心慌的感觉再次开始酵。

郑裕上了床,伸长了手『摸』过手机,被子盖过头蒙住,打开is,浏览徐善的账号,大概两个小时前她布了新的动态,是她在恩善院做社工活动时拍摄的照片,和那些小孩子们在一起拍的,穿着嫩黄『色』的挂脖连衣裙,外面套了件薄薄的『色』开衫,『露』出雪修长的天鹅颈,温柔清纯善良,和梦放.『荡』大胆妖娆的她大相径庭,但郑裕知道清纯善良的外表只是假象,徐善的质本质很疯。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按着照片反复放大缩小,指腹无意识地在徐善漂亮的脸上来抚『摸』,反应过来之后,他自己都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卧室昏暗要命,他又盖着被子,突然就觉得手机屏幕亮的刺眼,徐善的笑容也很刺眼,心躁动着叫嚣,就现在,他疯狂的想见徐善一面,就算会被她看到自己过敏,肿成猪头的难看模样,也想要见她,这种感觉特别冲动,特别强烈,连郑裕自己都觉得像他了,可这确实是他此刻内心最诚实的想法。

郑裕握着手机挣扎了一会儿,直接在屏幕上徐善的动态下给她留言:“徐善,来我家一趟,找你有。”

隔着屏幕,看见神态,只读到字行间的语气。

如徐善读到这行字的话,肯定会觉得他趾高气昂,他的措辞确实算温柔,可这已经是他现在这个状态下,对徐善说出的最友善的话了。

郑裕输完字之后点了送,下滑刷新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评就出现在了徐善的动态下面,他也知道他公开在徐善动态下评这句话,而是私信给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可是想胁迫她,她动态下的评有人都看见,再怎么样,她碍于面子也会过来,以他没有选择私信给她,而是公开评。

郑裕完评之后,动作飞快地手机扣过去,烦躁地蹬了两下被子,心情莫有些激动,期待着徐善复他,但又有些敢看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之后又把手机拿了起来,划开屏幕盯着徐善的动态。

他一整个下午都在这样煎熬和焦躁的等待中度过,几乎每隔一分钟就要拿起手机刷新一下徐善的is,看她有没有复自己,眼睁睁看着她把动态底下有评她的人都复了,却唯独没有复他,郑裕气急败坏,手机狠狠砸在墙上,手机沿着墙体滑落,摔在地上,还好手机质量好,屏幕没碎。

他皱着眉,怒火中烧地咒骂:“西八,徐善,你故意的!”

郑裕知道徐善是故意晾他,但她复他,他也没辙,浑身散着怒气,又阴沉着脸下了床,把手机捡来,按了一下遥控器,厚重的智窗帘缓缓打开,透亮刺眼的光线照进来,刚才卧室太暗了,突然变亮,郑裕有些习惯,抬起手微微挡住阳光,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划开屏幕,打开相机,对准自己,光线照进来,相机他脸上的红肿看的清晰了,虽然输了一天『液』,又连着吃了两天过敏『药』,已经比刚开始过敏那个红肿的样子好多了,但依然肿得蛮严重的,和他过敏时的帅气模样大相径庭,现在眼睛睁得比刚开始过敏的时候稍微大了一点,可看着也只有一条缝,只过这条缝变大了一点,原本挺直的鼻梁也肿着,他拍了张照私信给徐善,几乎是放弃抵抗,把他最难堪的一面都给她看了。

完自拍照之后,郑裕又接连了两条私信。

“徐善,我为你的鱼饼串过敏成这个样子。”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就过来我家看看我。”

自拍照和两条私信过去之后,郑裕又开始等徐善的复,他就信他都单独私信她了,她还视而见晾着他复,可实确实如此,眼看着夜『色』渐暗,明明is上的私信已经显示了已读,但徐善却依然没有复他,就在郑裕怒火中烧,脸『色』铁青,气的快要忍住给她打个电话过去质问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一下,is账号提示他有一条新的消息,他点开一看,是徐善复他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敷衍至极。

他了一大堆,又等了一下午,就等来她一个敷衍的好。

郑裕死死盯着屏幕,拧着眉,可唇角却无意识翘起弧度,随即又紧紧抿住。

徐善来,让他刚才还腾然的怒火尽数熄灭,他身体的躁动一直在沿着四肢百骸蔓延,从梦见她之后就一直没有平复,即使到现在也依旧,他迫切地想要见徐善一面。

徐善当然是故意复郑裕的,她早就刷到了郑裕给她的评,但独独没有复他,就是想晾着他,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后又收到了他给自己来的私信,一张自拍,看到他肿成猪头的模样,徐善眼底闪过笑意,这只过是顺手折磨他一下,开胃小菜罢了。

又晾了他一会儿之后,徐善才简简单单敷衍的了一个好字。

社工活动结束后,小孩子们围在徐善身边恋恋舍的,见状,徐善笑着抚『摸』着他们的头:“下周六周日我还会过来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剪纸。”

孩子们笑着点头,拥有着世界上最纯真最容易满足的心。

徐善出了恩善院,柳司机早已经等在了门口,帮她打开车门,徐善上车系好安全带,他又绕到驾驶座,刚要启动车子,徐善给他了个定位:“柳司机,我先家,你送我去这个地方。”

柳司机点点头:“好的,小姐。”

他打开手机查看定位,按照定位打开导航,启动车子,车子平稳行驶,柳司机通过车内后视镜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徐善,犹豫着开口询问:“小姐,那我待会去该如何跟夫人说。”

徐善温声交代:“你就和母亲说,lg通讯本部社长的小儿子邀请我去家中做客,母亲会询问太多的。”

闻言,柳司机恭敬地点点头:“好的,小姐,我知道了。”

郑家

郑母听着管家的汇报,脸上『露』出难言复杂的表情,儿子长大了,她是又欣慰又心酸,还有点舍得,心中百味杂陈的。

她摆摆手,对管家说:“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管家恭敬地点点头,刚要退下,却突然想到什么,又抬起头,恭敬地开口:“对了夫人,少爷说一会儿徐善小姐会来,他说让徐善小姐直接到他的卧室去,知道您需需要做些准备,毕竟徐善小姐是sk财团徐秘书长的女儿。”

郑母听到徐善要来心情复杂了,想到自家儿子卧室面那一束又一束的花,神情莫复杂,但整体还是很欣慰的,为她对徐善还算满意,说实话学生时期暧昧的话徐善算是错的对象,但如联姻的话,她的身份却配上自家儿子,毕竟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就算女儿再优秀,来lg这一切还是郑裕的,她要替他守好这一切。

郑母艰难地扯出一抹笑,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警卫亭等着吧,等徐善到了之后你提前通报我一声。”

管家了然地点点头:“好的,夫人。”

说完,他转身离开。

管家刚转身出去,郑裕就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吊儿郎当地从楼梯上走下来,郑母看见自家儿子,一想到刚才管家和她说的情,心中复杂难言,百味杂陈的感觉,久久盯着郑裕。

郑裕知道郑母为什么这样盯着他看,一脸玩世恭地走到沙旁坐下,拿了茶几上的橘子掰开,剥了一半皮,扔进嘴一瓣,咀嚼着,开口问郑母:“母亲,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眼神好奇怪。”

郑母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走到他身旁坐下,试探着询问:“儿子,怎么突然邀请徐善到我们家来?”

郑裕又往嘴扔了一瓣橘子,想岔开话题:“挺甜的。”

但见郑母盯着他,沉默了几秒,语气有些别扭自然:“徐善是送了我很多花吗?作为礼我就邀请她过来,有什么问题吗?”

郑母摇头:“没问题,就是有点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郑裕明以,十分解:“母亲有什么要准备的,她是来见我的,又是来见你的。”

郑母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

郑裕撇撇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上,等着徐善过来,嘴是橘子甘甜的味道。

熟悉的路柳司机一向开得比较缓慢谨慎,到达郑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柳司机下车给徐善开车门:“小姐等你结束,提前给我打电话就好。”

徐善点点头:“我知道了,柳司机先去吧。”

柳司机恭敬地颔首,然后绕到驾驶座启动车子,车子渐行渐远。

管家站在门口的警卫亭,远远就看到了徐善,连忙出来迎接:“晚上好,徐善小姐。”

“夫人吩咐我在这等您。”

徐善礼貌地微笑了一下,管家领着她进了别墅,

和徐家清淡的日式装修同,郑家的装修风格十分奢华,和郑裕这个人一样张扬,随处可见的欧式复古雕花摆饰,还有墙上挂着的贵画幅。

徐善刚转过玄关,就看见郑裕和郑母坐在沙上等着她,郑裕的脸看着比照片上还要严重一些,实际看起来滑稽好笑,肿得厉害,徐善眼浮过一丝微可查的笑意,一闪而过,难以捕捉。

见她进来,郑母连忙起身,微笑着迎过来,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轻轻拍着她手背,笑着一脸柔和地询问:“你就是徐善吗?”

徐善微笑着点点头,温顺又漂亮。

这一刻见到徐善本人,郑母刚才那种复杂难言的心情倒是好受很多,对她似乎颇为喜爱,态度也十分和温和,笑着夸赞:“真是漂亮的孩子,之前lg和同sk有业务往来,在宴会上我曾经见过你父亲一次,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徐善落落大方的微笑:“伯母您也很漂亮。”

郑母握着徐善的手,缓缓转身,视线投向郑裕,笑着嗔怪打趣:“裕儿一直在等你来,你们平时在学校关系应该很亲近吧,这孩子脾气好,除了sk的元少爷之外,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你来家玩我很开心,以后也多来。”

见徐善清凌凌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郑裕心情别扭,又有些烦躁,他现在这副难看的模样,徐善见了,说定在心怎么嘲笑他呢。

郑母还没聊够,还要同徐善再聊几句,郑裕却噌的从沙上站起身来打断了郑母,语速又快又急:“徐善跟我上楼。”

见状,郑母笑了一下,并没有恼怒,拍了拍徐善的手,语气温柔:“去吧。”

徐善冲着徐母礼貌地微笑了一下,微微颔首,转身跟着郑裕上了楼。

郑裕步子大,走的又快,匆匆走在前面,完全没有要等徐善的意。

徐善慢吞吞跟在他身后,一节一节台阶往上走,还没转过楼梯拐角,郑裕却突然过头,杵在那儿等徐善,徐善没注意,又往上走了一层台阶,感觉罩过来一片阴影,仰头抬眼看他。

郑裕俯视着她,垂着眼睛,神情有些别扭和自然,抬手手剩了一半还没扒皮的橘子,递给徐善,声音烦躁:“太酸了难吃,你吃。”

徐善轻笑一下,炽灯下皮肤清冷皙:“郑裕,你就这么招待客人,还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

郑裕倏地收手,拧着眉,态度恶劣:“吃算了。”

转身,闷着头匆匆往楼上走,没再等徐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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