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过分吓到了

李元拿着高尔夫球杆疯狂地打砸着, 徐善就坐在不远处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发疯,耳边听着噼里啪啦玻璃碎掉的声音,脸上也并没有什害怕的神。

他打砸玻璃的声音极大, 快就把管家引了上来, 虽然光线昏暗看的不清晰,但也知道李元在发疯, 匆匆下了楼去找事长。

不大一会儿, 走廊里就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事长走在最前面, 一行人连忙从楼下的待客厅赶了过来, 书房里李元还拿着高尔夫球杆, 一脸阴鸷地打砸着, 暴戾可怕。

管家人匆忙从地上捡起遥控器, 『摸』黑胡『乱』地按了两下, 走廊和书房里的灯接连亮了起来。

光线突然变亮,徐善觉得有些刺眼, 轻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一行人这才看清书房内混『乱』的景象,李元手里拎着高尔夫球杆,眉眼阴鸷地站在书柜前,脚下是碎了一地的玻璃,而徐善穿着水蓝『色』的礼裙坐在书桌前,眉眼愈发脆弱,轻蹙着眉,像是被吓到了。

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 书柜外表上有些玻璃没有被砸碎, 七零八落,残存着锋利的边角挂在书柜上。

灯光亮了,才能看清李元的脸, 他右眼角下被玻璃碎片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血珠冒了出来,他皮肤白,眉眼阴沉沉的,显得越发渗人。

看到这景象,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徐母顾不得地上的碎玻璃,踩着高跟鞋焦急地走到徐善身旁,手搭在她肩膀上轻拍着,像是安抚,一脸担忧地询问:“善儿,没事吧?”

事长看到眼前这一幕,怒火攻心,在他看来李元今天当众发疯就是在挑衅他的权威,对他接李泰回来不满,用这方式在打他的脸,在发泄,而徐善只是无辜的,恰巧被迁怒的人。

他沉着脸,急败坏地怒斥:“李元,你发什疯,把善儿都吓到了,知不知道!”

“赶紧道歉!”

事长夫人看到这一幕,心的不是徐善有没有被吓到,而是一眼就看到了李元眼角被玻璃碎片划出的血痕,焦急异常,踩着高跟鞋几步就走到他面前,一脸焦急地查看他眼角伤口,见事长斥责李元,压抑了一晚上的怒也瞬爆发,语尖锐:“元儿都受伤了,你看不到吗!喊什喊!”

说完,沉着脸吩咐管家:“赶紧去给少爷拿『药』。”

管家大都不敢喘,连忙应声:“是,我这就去,夫人。”

徐父搀扶着老会长,老会长深深看了李元一眼,轻叹口,又看向徐善,安抚地询问:“善儿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

徐善扯出一抹笑,摇摇头,原本清丽脆弱的五官越发惹人怜惜,带着破碎瓷器的美:“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李元倏地松开手,高尔夫球杆脱落坠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侧头看向徐善,薄唇紧抿着,眉眼阴沉。

老会长看向徐父,吩咐:“善儿吓到了,你们带她回去吧,这里我来处。”

徐父恭敬颔首:“是。”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李元,沉默了一会儿,又添了句:“您注意身体,元少爷还小。”

老会长沉声开口:“我知道,你们回去吧,回去让善儿早休息。”

徐母手搭在徐善肩上,走到门口。

徐善温声开口:“我没事,您不用担心,您也早些休息。”

老会长和蔼地笑了一下:“善儿有空就常来老宅玩。”

徐善温顺地头。

徐父徐母又跟事长和事长夫人告别了一通之后,一家人这才离开李家别墅。

徐善一家人离开之后,老会长看向李元,沉声斥责:“元儿,你今晚过分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无论如不该当着徐善的面做出这样失礼的行为。”

所有人都以为李元是因为李泰的到来在发泄自的不满,实则不然。

李元『性』子一直阴晴不定的,没少惹麻烦,老会长也习惯了为他收拾烂摊子,所以对他容忍度更高,也更加包容,即使对李泰有几分喜爱,但也绝对越不过李元去。

他也能解李元不满的心思,所以训斥了几句之后就轻拿轻放:“时不早了,都早些休息,我也准备回老宅了。”

事长还是对李元今晚打他脸的行为十分不满,脸『色』难看地看向老会长:“父亲,他就是太疏忽管教了,您应该再教训教训他。”

老会长知道自这个儿媳把李元看的比什都重要,她今晚本就不虞,如果再当着她的面严厉管教李元,说不定要恨上他,盯着事长,沉声吩咐:“元儿是你的儿子,管教也应该是你来管教,梁儿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你今后多把心思往元儿身上放放。”

闻言,事长下意识皱眉看了李元一眼,在他看来他这个小儿子已经被溺爱的无法无天,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他再怎管教也没用了,可当着老会长的面,他不敢反驳,头:“是,父亲,我知道了。”

老会长又看了一眼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吩咐佣人:“收拾干净。”

…………

老会长离开后,事长隐忍着的怒瞬爆发,阴沉着脸:“李元,我告诉你,李泰已经回来了,你们血脉相连,他是你的弟弟这毋庸置疑,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也没有办法改变,你能做的只有接受,懂吗!”

“别再做出这副不满的样子给我看。”

“你这行为除了让我厌烦,其他任作用都没有。”

事长阴沉着脸扯开领带,侧头看向事长夫人:“好好管教他。”

“还有,天给徐善送去礼物,安抚一下她。”

事长夫人虽然不满,但也知道事长现在心差到了极,不敢反驳他,不不愿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事长又深深看了李元一眼,抬步离开。

他走后,事长夫人看向李元,蹙眉担忧地开口:“元儿你太冲动了,你不应该在今天这场合做出这行为的。”

李元眉眼冰冷,没解释。

李母声音软化下来:“走吧,去处一下伤口。”

两人下了楼,管家早已经把『药』都准备好了,李母打开消毒的棉签在他眼角的伤口上轻轻擦拭,玻璃划出的血痕小一道,但因为李元皮肤白所以看着显,又在眼角这危险的地方,李母心疼的不得了:“你这孩子怎还把自伤到了,徐善怎惹你了?”

李元眉眼阴鸷,咒骂了一句:“真让人烦躁。”

事长夫人以为他是因为李泰烦闷,徐善可能只是恰巧撞在枪口上了,蹙眉缓缓开口:“我又尝开心,你父亲不顾我的反对,这个贱接回来,完全是在无视我。”

“元儿,你不必做得太过分,剩余的事交给母亲来处就好,你只需要当他不存在就好了,你的东西母亲会替你守好,不会让他拿去一分一毫,你别再这任『性』了,和你父亲系闹得太僵对你没有任好处。”

李元烦躁不堪,随意嗯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徐母一直在安抚徐善,刚进别墅,佣人就递过来『毛』毯,徐母展开披在徐善身上,她裹起来,又亲自去给她倒了杯温水,在她身旁坐下:“我们善儿被吓到了吧?”

说着,她蹙起眉:“元少爷这脾还真是………”

后半句话她没说出来,但徐善和徐父也都心知肚。

徐父和徐母法不一致,他声音温和地开口:“善儿,你要设身处地地为元少爷一下,李泰突然被接回来,日后他这个正牌少爷却要天天同一个私生子生活在一处,而且事长对他有几分喜爱,sk财团的财产不是一星半,他身体里终究流着李家的血,有可能会分去原本属于梁少爷和元少爷的财产。”

“如果是你能心平和地面对这一切吗?”

“元少爷今晚心不好也有可原,但他绝对不是针对你,只是因为李泰,你不要害怕他好吗?”

“父亲了解元少爷,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徐善温顺地头:“我白的,父亲。”

闻言,徐母沉默了几秒,还是开口询问:“善儿,你们在书房里到底怎了?元少爷怎突然就发火了?”

徐善摇头,声音平静轻和,故作不知:“我也不清楚,我们没说话,他突然就开始砸东西,可能纯粹是心不好,要砸东西泄愤吧。”

这事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会觉得奇怪,但如果是李元,徐父和徐母觉得正常,他就是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目中无人,暴戾乖张的人。

徐父又安抚了一下徐善:“善儿,累了吧,上楼泡个澡早些休息吧。”

徐善乖顺地应了一声,而后裹着『毛』毯,拖着裙摆上了楼。

她离开后,徐父低声吩咐徐母:“一会儿给善儿送杯牛『奶』上去,放粒镇静『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绝对不能让她害怕元少爷,天恩善院的社工活动替她请假。”

徐母头:“好。”

汉南洞,李家

后半夜的时候,李泰下楼走到开放式的厨房里倒水喝,不远处宽阔真皮沙发里突然坐起一个人,是李元,白皙阴沉的脸隐在昏黄光线中,半半灭,他手里拿着本英文原着,声音淬了冰一样阴冷,像是警告:“摆清自的身份,你是低贱的私生子,别肖不该肖的东西。”

李泰端着透水杯,遥遥看向李元,温声开口:“我知道的,哥,我从来没过要和你抢什东西。”

“以后我也不会再和徐善接触了。”

闻言,李元冷淡地嗤笑一声,像是觉得可笑:“一个私生子也配叫我哥。”

而后又懒散地躺下,身体陷进沙发里,视线盯在书上,漫不经心地念着。

李泰被羞辱,脸上也没有什愤懑不满的神,拿着水杯,缓步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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