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人员摇了摇头, 又仔细了一眼，觉得这只是他的错觉，黑尾仍然是那幅模样, 只是突兀转变的『性』格和表现让人产生了错觉。
严长冬还在研究那些突然“『自杀』”的怪鱼，秋阁听消息后经赶了过来。
他观察了黑尾目前的情况，果断命令：“许是适应了环境让009号产生了同的变化，把它列为重点观察对象，缩短测试和观察的隔，提高记录频率。”
在秋阁站起, 他旁边的研究人员犹豫着开口：“009号的眼睛好像对……”
秋阁皱眉，反应很快，立刻蹲下，拿出随携带的手电筒照『射』黑尾的眼睛——一切如常。
他特意多观察了一会儿, 仍然没有现异常的地方。
秋阁的『性』格很温和，他站起，说话很委婉留有余地：“许你最近太忙，很久没有休假了, 过谨慎细致一些总是好事情。”
出声的研究员涨红了脸点头。
秋阁转去乖巧缩着的004号蓝尾人鱼，视线在接触水里浮着的苹果微怔，眸『色』微深。
他低声吩咐：“记得给004号换水。”
研究员应答后，秋阁的目光又扫过摆在最顶上的食物——仍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他今天还没有吃东西吗？”
之前负责喂食的研究员很无奈, 有点愧疚：“对, 知道为什么，004号肯吃东西，之前最喜欢的鱼吃了。”
费姝警惕地盯着他们，生怕一个留神这些人就把血淋淋的生鱼给丢进来。
秋阁对上费姝的视线，『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他想了想：“有试过其他类别的食物吗？比如蔬菜水果。”
研究员犹豫着摇头，明白了秋阁的意思。
研究员惊奇地现，在他们尝试着把鲜水果丢进去，娇气任『性』的蓝尾人鱼并没有做出抗拒或躲避的表情。
小人鱼略透明的尾鳍动了动，光线折『射』在上面，像是洒了一层漂亮的碎钻。
研究人员兴奋地着蓝尾人鱼的表现，仔仔细细地记录下来，这应该是004高兴的表现。
费姝的注意力稍微从鲜的食物上转移，就现自己又被围观了。
在众人失望的视线中，他矜持地停止了尾巴的摆动，抿着嘴巴躲进人工水草中。
秋阁莫名笑了一声：“今天就记录这里吧。”
虽然秋阁表现很温和，但从来没有研究员违背他的决策，围观的人群一步回头，慢慢散开。
费姝如愿以偿，拿了的苹果在慢慢啃。
丢进水里的水果和蔬菜种类很多，都很鲜。
水果是直接从秋阁的办室拿的，甚至比少普通研究员平吃的更大更甜。
其他人都走了，但秋阁一直没有离开，应该是要记录他吃人类食物的表现。
吃饭都被人盯着，内里其实是个人类的费姝有点好意思，在意地一眼秋阁。
但他现在是只没有自由的深海种人鱼，被观察是难免的事情，而且多亏了秋阁他才至于饿肚子。
费姝是真的饿了，肚皮很扁，慢慢就习惯了秋阁的存在，专心抱着苹果在啃。
小人鱼的吃相很好，算得优雅，但很专注，对待食物都抱着一种认真的态度。
跟其他深海种的进食同，004号精致的眉眼和行为甚至会给人一种他是人类的感觉。
但那毕竟是一种错觉。
这是一只智力有限，『性』格仍确定的深海种。
秋阁一直在观察，手中的记录笔记却是一片空白。
黑尾“醒”来就了这幅场景——小蓝尾被『逼』着吃味道奇怪、人鱼一点喜欢的东西。
它嘶吼着，出人类听懂的独属于深海种人鱼的语言，嘴里轻易能撕裂怪鱼的牙齿若隐若现，暴躁地威胁着远处的脚人类，试图让他滚开。
健壮的鱼尾一直绷着，随着激烈的情绪撞击着面前的容器内壁。
它暴躁地冲击着面前的阻碍，把它冲破罢休的模样。
秋阁的目光从费姝上收回来，落黑尾人鱼上。
经验丰富的研究员并没有因为黑尾直白简单的威胁退却，他微微挑眉，反而凑近了些，仔细观察重变得恢复暴躁的黑尾人鱼。
除了外形，的确跟刚才像是只同的生物。
黑尾刚才顶开容器封闭盖的举动震撼了所有研究员。
比起周围透明随可以触『摸』的特种玻璃，封闭盖和顶部的连接处的确更加脆弱、更加容易破坏。
但深海种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只会固执地攻击面前阻碍它们自由的玻璃。
研究员们通过监控黑尾把苹果扔004号面前就更加惊讶了——这简直颠覆了目前研究对深海种智商的认知。
这种精准的控制力，人类经过长的训练后都难说能能达。
秋阁的目光落在黑尾的眼睛上——很正常的眼睛，人鱼种特有的眼睛，暴戾状态下着很干净清澈，眼瞳眼白分明。
秋阁把黑尾连同容器一起带走了。
费姝被突然怒的深海种人鱼吓了一跳。
他说出更具体的东西，但能凭直觉隐约感觉黑尾前后的同。
之前破坏容器给他扔苹果，黑尾给他的感觉是谨慎而从容的。
从头尾没有出任叫声，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它精准地控制了每一块需要的肌肉。
费姝终于意识为什么黑尾刚才会给他一种熟悉感——
就像他之前对管家他们使用人偶丝线道具那样，被控制的“人偶”动作僵硬却精准，会有任超出指令外的动作。
【会人鱼会有人格分裂的病症吧？】然很难解释智商有限的深海种人鱼为什么有这样前后迥异的表现。
1938当然无法回答。
费姝只能先把这件事放在之后，等着下次继续观察黑尾的机会。
费姝先把注意力放慢慢朝他走过来的一位研究员上。
是一位年轻男『性』，脸很陌生，费姝对他没什么印象。
他的表情，费姝下意识往人工水草里缩了缩。
这位研究员在自言自语。
“你真漂亮，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的生物。”
明明是被夸奖，费姝却一点都开心起来，是羞涩。
他能地反感面前这个人类。
“你一定会比我之前的藏品都要出『色』，我会完地处理你。”
“但你太惹人注目了，”他的脸上染上狰狞，“丽的东西总是让人觊觎的，保护你们最好的方式就是无法让别人再见你们。”
费姝敏锐地捕捉这人话语中的关键词：之前的藏品？
费姝再天真会以为这人口中的“藏品”和“处理”是什么温和的意思，研究所里频的深海种受伤事件跟他有关吗？
起来很像是主线任务中那个“幕后真凶”。
系统跳出提示：【是否提交答案】
费姝拒绝了。
答案提交的次数有限，费姝敢浪费，决定再等一等。
主要费姝都太相信以自己的幸运e，能开局就找幕后真凶。
蓝尾人鱼警惕躲藏的模样格外好，惊慌的眉眼带着易碎的感，让人怜惜的同生出一股破坏欲。
来人彻底忍住了，他浑浊的眼睁大，兴奋：“你能听懂我说话吗？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陌生研究员踩着旁边的工具楼梯，试图从上方探手去触碰里面的绝的造物。
在他见的角度，一双双眼睛睁开，原安静待在原地的深海种知都浮起来，贴着玻璃，朝着这个知死活的研究员的方向。
密密麻麻的视线令人后背寒。
各『色』眼瞳，都浮着墨水般的黑，跟之前诡异的怪鱼和黑尾那样如出一辙。
黑『色』的浑浊物慢慢在无数眼眶里扩散。
耳边隐隐传来巨大的波涛声，宛如海之怒，有层叠的万丈海浪扑面而来。
容器明明安稳地放在原地，水面却开始生起波澜。
费姝缩了缩圆润的肩膀，下意识生出惊慌和安的情绪，连血『液』流淌的速度都变慢了。
他左右张望，这种压迫感似乎并来自那个行动诡异的研究员。
明明经习惯了无处在的水，费姝却觉得这些水的存在感又鲜明起来。
细腻缓慢地流淌在他的周边。
费姝敏-感的鱼尾宛如被触碰般突然弹动一下，人鱼纤细的腰微弯，紧绷显出月一样漂亮的弧度，白雪似的肤肉浮上一层粉。
的确空无一物。
浅『色』的睫『毛』轻颤，费姝现周围那种令人难受的压力却慢慢卸了下来，小人鱼白的面『色』又渐渐红润起来。
在研究员快要触碰费姝所在容器的水面，他脚下的凳子被人一脚踢开。
研究员慌『乱』地在地上滚了一圈，清来人的面孔，赤白了一张脸，什么都敢说。
严长冬单薄的唇抿成一条悦的直线：“未经允许能私自接触被观察对象。
“如果你连这条规则都知道，我保证以后任研究所都会要你。”
研究员慌忙道歉，他瞥着严长冬的表情，拿准他是否听了自己之前那些话。
严长冬表情很耐烦：“记入档案，下为例。”
现在深海研究所相关的人才还很短缺，经验丰富的人就更少了，然严长冬绝会留下这人。
研究员匆匆离开。
严长冬视线放容器里：胆小的人鱼还缩在角落，表情懵懂。
男人似有所察，敏锐的目光在周围巡视了一圈——深海种都安静待在原地，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