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家入硝子那边就有了结果。
长发的女人坐在椅子上将整理出来略厚的资料递给五条悟，语气平淡：“这些不是咒灵，而且人类。”
五条悟接过资料的手微微顿住：“真的假的？”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因为认识久了，家入硝子对同期的同学说话没有半分客气：“我和药研解剖了身体，也研究了基因，他们不容置疑原本就是人类。”
我楞在原地心态爆炸：“意识是，我杀了人类？”
药研推了把眼镜，说：“不能这么说，他们在变成那样的时候就已经和死差不多了，是没救的。”
我皱眉没有说话。
“不要自责。”他瞥了眼手里的资料，眼神里闪烁着微冷的光泽：“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杀了他们反而是一种救赎吧。”
家入硝子赞同的点头，也安慰着我：“确实是如此，你不用太过自责，下次再遇到时不要心软。”
现在能获得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光是三具尸体不能够研究出更多的，说到底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才能将人类改变成咒灵？
“让我看看那些尸体吧，说不定能看出什么。”五条悟忽然捏着下巴开口。
家入硝子歪了歪脑袋，点头：“也好，或许你的六眼能看出些什么。”
两个大人一前一后进了停尸间。
我有些精神恍惚地坐在沙发上发愁，五虎退敏锐的感受到我情绪地变化，在我身边紧张地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最后只能抱着自己的老虎，轻轻的凑近我脸颊。
小老虎舔了舔我的脸，奶声奶气地叫了声，蓝色的大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我。
我：“？”
五虎退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我希望小贞，可以，打，打起精神…小老虎有起到作用吗？”
他用怯生生、又期待的眼神盯着我。
“谢谢你，退。”我笑了笑，伸手捏住了小老虎地肉垫，沉重的心情稍微得到了缓解。
以前战斗的对方都是非人类，不是溯行军就是鬼神或者吃人的恶鬼，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确实让我有些震惊。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总觉得这个把人变成咒灵的设定有一点眼熟，似曾相识。
我捏了捏下巴，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药研：“无惨可以通过血液把人变成鬼，这边会不会也有一个类似的反派？”
药研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我：“…确实有这种可能。”
“但，但是这要怎么做到？”五虎退好奇的看着两个陷入沉思的队友。
确实，这是个问题。
大正的那位鬼王是通过血液感染，让人类转变成恶鬼。那么这边的咒灵是通过什么手段把人变成咒灵的呢？
我们一时间陷入了瓶颈，忽然有个声音闯入进来。
“是通过灵魂哦。”
白发的老师站在我们身后，手掌扶着沙发的椅背，低着头，眼罩下的双眼注视着我和五虎退。
他很少见地没有笑，微薄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说着令人匪夷所思的问题。
“你们觉得人类存在灵魂吗？”
“存在的。”我果断地回答他的问题，在大正我可以接触过这类的存在。
五条悟咦了一声，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性格随和不靠谱地模样，笑眯眯的俯下身，用几乎鼻尖触碰的姿势靠近我：“看来我似乎问对了人。”
药研微微皱眉：“五条先生，请你注意保持距离。”
“唉，药研你好死板，这样说不会受欢迎的哦。”虽然说着不着调的话，但我面前这个男人还是挺乖的站直身。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五条先生从尸体上发现了什么吗？”
“确实发现了些不得了的东西。”五条悟大腿一迈，坐在了我和五虎退的中间悠闲地翘个腿：“那三个人类的灵魂被改造了。”
“改造？”五虎退第一听到这样的说法，有些楞楞的盯着男人漂亮的侧脸。
五条悟手痒地抬起手摸了摸小男孩柔软的头发，觉得这几个孩子都可爱的过分：“对，那家伙就是通过接触灵魂然后将其改造成咒灵。”
“人类是很弱小的，灵魂被改造后自然也活不了多久。”
五条悟说得没错。
作为“太鼓钟贞宗”这位付丧神分灵的一部分，关于灵魂的问题我也略懂一二。不过能改变人类咒灵的家伙，怕不是人类之敌吧？
我仰起头，有点期待地看着身边肆意的人，说道：“五条先生很强吧。”
“嗯，当然。”
“那如果遇到那个能改造灵魂的咒灵，你能赢吗？”
刚问完，我的头发就被揉乱了，而始作俑者还笑得一脸得意：“当然，我可是最强的。”
虽然有些麻烦但能赢。
我从他掌心挣扎开，理了理自己被弄乱地头发，不满的瞪了他眼：“女孩子的头发可不能乱摸！”
“唉？这么好的手感竟然不给摸摸吗？”
说着，他又蠢蠢欲动的伸出手。
我眼神一凌，抬手支凌起对方的手，男人的手比我的要大，很轻松就穿过我的手指与我十指相扣。
？？？
你无下限咒术被吃了吗！
“阿拉，害羞了吗？”五条悟笑眯眯地压低身子，向我靠近。
我战术性后仰，瞳孔震惊。
忽然几把手术刀从远处唰唰地丢了过来，却精准地停在五条悟的脸边。
包括五虎退伸出的手，也停在了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这一切太过突然，我有迷茫地看了看周围。
五条悟似乎瞥了眼空中的手术刀：“真过分呢，竟然是对着老师我帅气的脸，如果受伤了怎么办？”
“我刚刚说过了。”药研冷漠地推了推眼镜，说：“你离得太近了。”
“这是警告吗？”五条悟松开我的一只手，手指轻轻触碰了下刀尖，那几把刀像失去了重力全数掉落在地。
他似乎扭头看向身后：“这样很危险的哦，退。”
握住刀子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不稳，就连呼吸都没任何地波澜，明明之前是那么胆小的孩纸，此刻表现得却熟练地可怕，似乎拿刀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可以请你离小贞远一点吗？”五虎退琥珀色的眼镜隐隐透露出冰冷的光。
我：“……”
“真是受欢迎啊，小贞。”
所以五条悟什么时候可以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