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内的道路盘根错节,十分复杂,刚出个密室,就有数条路线连接着。
林琬婧晕乎乎,感觉完全被困在这里了呀!
就在她思索该怎么出去时,前方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灰影一闪而过。
柴毅?
那张蛇一般的鬼脸林琬婧不可能认错,但是他怎么会在魔教的地盘?
“站住!”
林琬婧来不及的多想,小跑着追过去。
然而对方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头人,面无表情的朝着一个方向走着,林琬婧怎么叫喊都没有反应,配上他几近灰沉的脸,更加诡异起来。
司瀛见情况有些微妙,赶忙叫停林琬婧:“先回来,别去追。”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林琬婧跑出几米远,再想回头时,脚下的机关瞬间启动。
地宫里震颤,无数落石坠下,将两人生生隔离开。
林琬婧脚下一空,顺势滑向了更深了地下。
完了完了!
她这么年轻还不想死啊!!
就算死也死外面好不好,她可不想被人剔成一坨肉啊啊啊啊!!
下滑的同时林琬婧都把遗言写好了。
“扑通!”
林琬婧结结实实的掉进一水池里,好在水面给了些缓冲,林琬婧只觉得皮肤有点痛但并无大碍。
好冷!
池子里的水清澈见底,在这肮脏的地宫里显得突兀,然而这水如寒冰刺骨,沾上一点就冷的要命,
她赶紧爬上来,所幸湿的不多。
林琬婧仰头看向上方的窟窿,苦着小脸。
早知道她就乖乖呆在司瀛身边了,亦晚舟还没找到,自己倒先和司瀛走散了。
林琬婧站起来,寻摸着怎么出去。
她走着走着,忽然看见远处有微光,不仅如此,这里的环境更像是有人在一般。
不比之前的地方湿滑阴冷,除了石头就是青苔。她这里探寻的地方,地面干净,顶上的去钟乳石也似精心打磨过一般,还系着一些装饰物。
虽然都是人头骷髅之类的,但起码能知道这里有人。
林琬婧好像完全忘了,这里除了她们,就只有地宫主人,魑魅美人了。
不多时,林琬婧瞧见一侧并排走来的男子,他们皆是长相英俊的年轻人。可奇怪的是,每个人都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就像刚刚的柴毅。
吸魂咒!
林琬婧一看便知,这种禁术是他们魔教盛行的,被施了咒的人就会变成如傀儡般的木头人,只会听命于施咒人。
如果他们醒不过来,就会慢慢死亡,只留下能够行走的躯壳。
这种禁咒早年被魔教用来训练大军,然而后面才发现这群躯壳中看不中用,虽然听话但身子骨也脆,两棒子就打没了。
所以这种邪恶却没用的咒术渐渐被人遗忘。
林琬婧悄悄探头,发现这群男子果然只是用作仆人,一个个端茶递水的,有条不紊的走向一殷红色的洞穴。
林琬婧屏住内力,一点一点走过去,发现洞穴内装扮的异常妖艳。
中间赫然摆着紫檀木的床,四周系着大红色的烟纱幔,左右两边各站着五个男仆。
这……这是在建后宫吗?
洞穴内时不时传来催情药的香味,还夹杂一丝*****。
没多久,洞穴内缓缓走出一妖娆的女子,她衣着暴露几近没穿,丰隆在纱衣里若隐若现。
女人媚眼如丝,眼神像是能勾魂似的。
这就是魑魅美人?
虽然她知道何道贤男生女相,美人也只是个称呼,但没想到这真是个女人。
就在此时,那女人脱下纱衣,一si不挂的站在床前。
只见她双手伸向背后,用力一扯,那娇美的脸骤然变形,然后头皮一点一点向下塌,缓缓露出本来的面目。
鬼啊!
林琬婧一惊,她这一天到底都遇到些什么奇怪玩意呀!
琬琬叹气,生活不易。
不远处的魑魅美人脱下一层皮,露出本体。
那是一个没有完整肌肤的类人体,就是说看着像人,可仔细看却什么都不是。
他的五官依稀可见,却分不出男女。
“翠儿,把本宫的食膳拿来。”
魑魅美人的声音细的破碎,听着如指甲划镜子,令人难受。
被唤名的男仆随之走了出去,不多时,便压着一人过来。
林琬婧一怔,是亦晚舟。
他全身的衣衫被扒的只剩里衣,英气逼人的脸有些苍白,眼神微弱的的盯着魑魅美人。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亦晚舟艰难的挤出话,他此刻虚弱无比。
“主人,这人一直不听管教,怎么虐打也不从。”
翠儿跪在魑魅美人脚边,满眼爱意:“主人,让翠儿为您服务吧,翠儿还有很多精血。”
魑魅美人眼里闪过鄙夷,一脚踢开他。
“滚开!别挡本宫的路,这小少年细皮嫩肉的,是你这腌臜东西能比的?”
魑魅美人眼里满是yin欲,她早就不是人了,自从被禁术反噬后,她就只能四处躲藏,靠吸食人血苟活。
然而这次穆以清不仅帮她安排了住所,还领了一大帮人作为她的养料。今日她更是碰上千载难逢的“佳肴”。
一个细皮嫩肉的中原侠士。
亦晚舟看着面前摇晃舌头的怪物,心里一阵恶心,可他身上怎么也使不出劲来,只能任人宰割。
他灰心丧气的闭上眼,哀叹自己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就要丧命于此。
“主人!主人!不好了!外面有人闯进来,杀了好几个弟弟……”
一穿着红杉的妖娆男人跑进来,哭的花枝乱颤。
“什么?竟然还有人敢闯进来?真是不知死活!”
魑魅美人顿时暴怒,那些所谓的弟弟,都是她精挑细选的食膳,到底是谁敢这么大胆闯进来!
她熟练的套上人皮,重新变回妩媚的女子,然后怒气冲冲的一跃而出。
洞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几个男仆脆弱的被吓出了眼泪,哭个没完。
林琬婧一脸黑线,这群男人怎么回事,比女人还爱哭。
被踹到一旁的翠儿倒是有些骨气,不仅没哭,还站起来训斥到: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们就不能为主人分担一点东西?”
“要你管~你这人野心倒是不小,就喜欢一刻不停的黏着主人,也不看自己的精血还新不新鲜。”
一个模样稍嫩的少年撇嘴怼到。
“狐狸精!我跟在主人身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两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尖细,好端端的男人偏偏吵的和泼妇骂街似的。
“那个……我能打断一下吗?”
林琬婧背手走出来,笑眯眯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