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局

“王爷,王爷......”南平王手下统领封滕急急忙忙的大喊着,身后的管家边跑边叫人快些去通报急的直跳脚。

南平王正在练枪听到封滕的声音停下手里的招式,大喊道:“本王在这里。”转头把枪扔给一旁的小将大接过锦帕问道,“何事?”

“你小子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难不成是你父亲又给你说了门亲事......”封滕的上一位夫人与他是同僚,可惜已经战死沙场五年了,说到底他也是一名将军他的父亲便一直想为他再说门亲事,好让他嫁过去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但他下定了决心要为先夫人死守此地,他的父亲也是个能人三天两头的给他说亲,劝他回去的信一茬接着一茬就没断过。

南平王感受到了封滕磅礴的怒气,收敛了笑意,正色道:“出什么事了?”

“王爷看看,皇城来的信。”封滕面色不是很好,一只手已经握紧了拳。

南平王接过封滕手里的信,待看清上面的字,脚下一轻踉跄了一下子,眼睛蓦的发红,带着嗜血的戾气,还没等他开口封滕扑通跪倒地上。

“将士们将誓死追随王爷,”封滕俯首,声泪俱下道,“王爷下令吧。”

南平王咬了咬牙,一股郁结涌上心头,压抑的开口:“取本王的盔甲来。”

这里偏北前几日连下了三天的大雪,连护城河都被冻上了,甚至能行人。

这与皇城区别很大,皇城的河从不结冰,还会零零散散的有渔民打渔。

此时正有人乘舟渡河,一身黑袍头戴斗笠,正抱着剑站在船头。

“船家,还有多久到皇城......”

半晌无人应答,凉君又重复了一遍。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无广告网am~w~w.

依旧无人回应,河上雾蒙蒙中有淡淡芝兰香萦绕散开。

“怎么是你?”凉君蓦地转身。

“......”

渐渐散开的水雾中一袭红衣墨发飞扬,朱唇含笑凝脂雪肤的美人不是司轩卿又能是谁。

“不知师父寻徒儿所为何事?”表面的有礼乖顺凉君还是十分周全的。

“皇城你不必再回去了。”司轩卿说的干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凉君的命运就掌握在司轩卿的股掌之间,整个黔杀阁除了长史没有人会被他放在眼里,生死从来都在他一呼一吸之间。

“师父,这件事还是要同阁主说一声......”

当年若非樾笙需要一人暗中保护昭和,凉君又冒险自荐,只怕如今还在那烈狱之中苦苦挣扎。

“你是不是又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魅香堂向来生死不忌,”冰凉滑腻的触感,凉君被迫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眸直入人心,越是美丽的毒物越是迷恋入骨,欲罢不能,“乖,同为师回去,可好?”

“好......”多年的日积月累凉君内心的欲望早就掌控在司轩卿手中,短短一年的意志在他面前只能洪水决堤放任自流。

这是入冬以来第一场雨夹雪,飘飘洒洒“含混不清”。

昭和不知已经坐了多久,四肢已经开始僵硬,就连脑袋也有些混沌不清。

不知又过了多久,手背上有软软的又有些微痒的触感。

“快看陛下的雪狼在那里。”

“诶呦,这鬼天气,毛茸茸你怎么跑这来了,这要是让陛下.....”李福揉了揉眼,又仔细看了看,不敢相信道,“陛下?”

毛茸茸似是帮李福肯定猜测,低低的狼嚎了两声。

昭和缓缓地抬起头,入目的白色泛着光有些不适的迷了眼。

“快,扶陛下起来,”李福顾不得行礼,赶忙拿了伞过去,来找毛茸茸的几名宫人也连忙跑过去,“诶呦陛下,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就坐在这?”

昭和看了看正望着自己的毛茸茸,黑亮清澈的眼睛懵懂单纯,昭和叹了口气不咸不淡的问了句:“毛茸茸今天吃了吗?”

“小的正要带毛茸茸用午膳,可是刚出门小的一时没注意.....”

这说话的是一直跟在李福身边的公公小锅子,在这深宫之中稍有权势的大公公大宫女为了身后事便会收个义女义子,日后好有人养老送终,小锅子便是李福的义子。

李福见小锅子已经慌了神便赶忙接过话头:“诶呦,毛茸茸可灵着,陛下一回来就赶忙来迎,可记挂着陛下。”

“通知御膳房吧,朕要用膳。”昭和说完朝毛茸茸打了个手势,它便开心的嚎叫两声跟在昭和的身旁。

“来人......”

“不劳殿下,草民自入囚车。”木卓向昭阳行了个礼,掸了掸衣摆进入囚车,“劳烦这位官差帮在下的囚车上一下锁。”

被木卓叫住帮忙的是昭阳的侍卫,侍卫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不仅自入囚车还“请”人锁上,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下意识的看向昭阳,只见她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同钱银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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