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动作,很熟练。
刀刃划进肉里,但不深,没上到要害,血随着刀刃渗出来。
杨丽怕了,吓到口齿都不清。
“你…你…你想干什么?”她立刻反应过来,“好好,我自己脱,”
她开始去解自己的扣子,一颗一颗,眼神还一直盯着易琳,生怕她动手。
广告屏换了广告,光打过来,阮清时看清了易琳的脸,额角的碎发在随风拂动,全身唯一不谙世事的就只有那套校服。
眼睛里的光,不明不暗。
他的记忆里,南方代家大房有两个女儿,小女儿备受宠爱,大女儿小时候就被寄养在外,在代家很不受宠,连同南方的上流圈子里的有些人也不待见这位代家大小姐。
杨丽只脱得剩下一件内衣。
她现在是惊弓之鸟,说什么做什么。
“把嘴巴闭紧了。”
易琳转身,路过那个打了她一巴掌的女生,她还没说话,只是瞥了一眼那个女生,那个女生怕得就自己开始打自己巴掌。
她走过她,进到巷尾,拿起地上的包,拍了拍上面的尘土,背上,再次走过女生时,她动口:“打得太轻了。”
她亲手打了她一巴掌,“以后别惹我。”
走到巷口时,对着瘫在地上脖子上还留着血的杨丽,“再有下次,我下手就不会这么轻了。”
说话吐字一点也不像十七岁的学生。
易琳走出巷口,手上还有杨丽的血,她用纸擦了擦,把纸团丢尽垃圾桶里。
转过这条巷,走到红路灯底下,是红灯。
她停下,站在路口边,灯光打在她头顶,洋洋洒洒的落了一身,她抬眼望了眼不知在看什么地方,阮清时一直记得那个眼神和背影。
她的背影有些纤瘦,眼神里暗淡却也不是彻寒铺遍,还有一些光,想要抓住霓虹的光。
绿灯行。
易琳在原地顿了几秒,才迈开步子过马路,她前面有一位老奶奶,行动缓慢,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到路中间时,绿灯还有几秒钟。
易琳走得很缓慢,放慢脚步,走在老奶奶身后,像是在散步。
“你们能不能快点,我赶时间呢!”
已经放行了,开车的司机奈不住了。
易琳回头瞥了一眼司机,还是慢慢悠悠地走着。
等到老奶奶到了之后,她加快脚步,拐进了一高档小区。
小区门口写了几个字:柯清园
这个世界以黑暗对她,她用温柔和善良拥抱这个世界。
他那时就想,小姑娘是受了多少的委屈,才有这满身的刺和温柔。
......
下了课,他俩回到酒店,易琳洗完澡出来,阮清时正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他把电视关了,客厅里的灯也观了。
“不看了?”
“嗯。”
她没洗头,今早才洗,而且手受伤,她也洗不了,她洗了很久才出来,头发披着,没用簪子盘着。
他走过来,搂着她,小心翼翼,怕碰到她的伤口:“想要奖励。”
易琳很懵:“什么奖励?”
“你的愿望。”
“嗯?”
阮清时勾起一抹笑,笑得很邪魅:“今天下午,短信。”
下午,她说,想吃他。
易琳:!
他说着俯下身去亲她。
易琳脑子像被炸开,轰的一声:“你看见了?”
他俩离得很近很近:“嗯。”
好羞~
“那个,我,”啊!好羞,“我不是想,”不是想发那个。
她脸红到结巴。
阮清时笑:“晚了。”
唔~
他先去啄她的唇,一点一点的,手绕到她身后,放在她腰间,将她往怀里搂,左手抚着头,指尖渗近发丝里......
两个人还是有身高差,阮清时一米八六,比易琳高出二十一厘米,吻得脖子有些酸,他把人放到床上。
“......等等。”
他的呼吸声很重,自制力没剩多少:“怎么了?”
她在他身下,红着脸,连耳朵都很红,“要上个闹钟,明天早上有课。”
阮清时俯身下去:“我叫你。”
然后撬开她的齿贝,肆意撒欢,再动作娴熟解开她睡衣的带子......
易琳第二天迷迷糊糊醒了一次,阮清时还在,她以为还早,一看手机,
早上九点。
她上课是八点开始到十点,她的课都快要结束了!
“还早,再睡会。”
“九点了,你怎么不叫我?!”
她强托着快要散架的身子起身,下床。
阮清时把她捞回来:“你们老师出差,群里发了。”
易琳点开这节课的群,果然老师出差,说课调到下周。
她好像坐了过山车,从山顶冲下来的那种感觉。
不管了,她现在好累,她继续躺回阮清时怀里睡。
“那你怎么还不去公司?”
她记得他还有会。
“陪你吃完午饭再走。”
易琳听完就睡着了。
周三易琳只有早上一节课,到周四下午才有课,周五也下午才有课,她当天回了阮宅。
她躺在沙发上,把自己镶进抱枕堆里,身体好酸,没啥想动的欲望,电视机里放着动画电影。
放在旁边的手机叮叮咚咚响了几声。
易琳一看,是班级群里,他们在聊天。
绘画一班九号:【敬业狂魔居然调课,去出差了,今天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加表情包细思极恐。
绘画一班十七号:表情包配文——眼睛可能坏了吧。
绘画一班二十号:【是啊,上几次我记得给我们上完课才去出差的,】
易琳是转来的,只上过这老师的一节课,不了解他的风格。
绘画一班一号:表情包——可能去拯救世界了
四十七号:【反正不上课】加表情包快乐的蠕动
五十六号:表情包——快乐的蠕动
二十八号:加一
三十号:加一
下面一堆加一。
“少夫人,霖医生来了。”张嫂敲了敲房门,“来替您换药的。”
“哦,好”易琳关掉了电视,放下手机,“进来吧。”
霖医生是惠资医院的医生,惠资医院是阮家的,所以她是阮清时叫来的。
霖医生是个长相可爱的女医生,头发短,微卷,第一次来老板家,以前历来都是成医生来的,不知为何这次叫了她。
好大啊。
真是贫穷限制了想象。
易琳:“麻烦了。”
连老板夫人都好好看,脾气好好啊。
“….奥,不麻烦,不麻烦。”
霖诗开始解开绷带,轻车熟路,露出一条长长的红痕,她先清创,然后再出现包扎。
“夫人,您的手有些感染了,我看了您的病例,您大病初愈得好好修养。”
“会留疤吗?”
“等过几天不用在包药了,每天早晚用舒痕膏涂抹,会消的。”
霖诗还问:“夫人近日还有没有一些别的症状,”
易琳回想了一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