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央回来时,订婚宴上的‘闹剧’已经结束。
“结束了?”
乔央做回原位,宴上在没有那位孕妇的身影,主持人正住持两位新人交换订婚戒指。
代一依将手伸给季离风,他为她中指带上订婚戒子,一幕幕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看上去毫无芥蒂。
齐予涵,“嗯,解决了。”
代家是什么家族,那可是国内和阮家比肩,在国际上有名号的家族,这一点小问题,可不是什么大风大浪。
代家和记者通了气,在场的记者都不会乱写,真的有人要写,且要看看代家答不答应。
这就是资本家。
乔央掸了掸上衣,她不喜欢穿裙子,今日一袭飒飒的套装,加上英气的脸,整个人都很‘帅’。
她实话实说,“真不知道小代总什么脑子,中看不中用。”
代肃有五位儿孙,代家大房代正宇有两位,代家二房有三位,只有代家二房的长女代一雅了代氏,帮助处理代氏业务。
人称小代总。
季予涵瞥了她一眼,示意了下周围。
叫她注意言辞。
乔央懂了,双腿交叠,不再出声。
宴会出了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后边程序的进行,宴会正常结束,代氏和季氏的订婚新闻也一时内在商业圈人尽皆知。
晚上帝都代家宅址。。
代家老二代正成刚从代肃那下来,“一雅一甫,去书房,爷爷有事要与你俩交代。”
代一甫是代家老二代正成的二儿子,但并非原配所生,是私生子。
代一雅在婚礼上搞小动作上去自然是听训的,但代一甫不同。
代肃是个一板一眼的老古董,虽然有经商之才,但看重正统,早年不同意代一甫入代家门,直到成年后才接回。
接回的原因是因为代正看重了他的经商头脑。
两人上去后,代正宇代正成留下了和阮清时喝茶聊天。
客厅还有王淇和代正成夫人秦乐(yue)及代正成小儿子代一胧。
“一琳,你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说,”出声的是秦乐。
易琳依然穿着淡粉色纱裙,只是代一依换了,她起身随秦乐上了二楼,在走廊末尾一扇窗前停下。
窗外边乌云密集,天渐渐暗淡,霓虹遍地,天边余存着些许幽兰。
裙摆上外面那层纱被风吹起来,易琳把它拂下去,“二婶要说什么?”
秦乐:“一琳,一雅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替她向你说声对不起。”
代家的亲家都是名门望族,秦乐自然也是,她母家是有名的钢琴世家,教养自然好,举手投足都是淡雅。
“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毕竟是姐妹,怎能陷害你,等她出来我要好好教训她。”
以前在代家,代一雅和代一依做过许多事,她都没有这么说过,自她嫁给阮清时后这一个二个的来道歉。
雪崩的时候没有哪一片雪是无辜的。
易琳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有嘲讽的,寒然的,“二婶不必了。”
“她做的事你不必替她道歉,我也不需要这声道歉。”
易琳说完,转身走了,回到客厅,她刚刚坐的位置是阮清时身旁,现在代一胧坐在那,易琳坐到对面。
佣人给递了杯茶,茶是代一依泡的,她很会这手艺,专门从师学过的。
易琳不喜喝茶,把茶放下,倒了杯水喝。
“父亲。”
“二叔。”
“妈。”
“姐夫。”
代一依给四人依次递了杯茶。
前面三人都接了,阮清时没接,“我不喜喝茶。”
“爸,二叔,不早了,我和琳琳先回。”
代正宇浑音纯正,也没挽留:“你们俩路上小心。”
“好的。”
车上,石宇在开车,两人上车他就升了隔板。
阮清时靠着后椅背在补眠,他昨晚连夜赶来,只在飞机上眯了一小会,今天又连轴转了一天。
易琳脱下身上披着他的外套,轻轻地盖在他身上。
他没睡着,在养神,他拥过她,她靠在他肩膀上,他把头轻放在她头上,没用力。
易琳没动,反倒下车的时候她睡着了,还是被阮清时抱时才醒。
他:“我抱你上去。”
天空已暗,今早已然放晴出来的天又乌云密布,天边的乌云被城市的遍地霓虹照成了淡橙色,又下起了毛毛雨,带着风,透着凉。
“嗯~”她语意轻巧,刚睡醒,带着朦胧感,“不要。”
阮清时站在车门旁,门开着,俯着身,酒店门口的礼宾人员在他身后给他撑伞。
她把脚抬起,发现脚麻了,怕他看出来,用力抬出来,站出来的时候,正双脚地板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啃噬她的脚心。
她还穿着高跟鞋,每走一步都感觉在踩棉花。
才走过大门口,阮清时就把她抱起来,“小姑娘真爱倔。”
“你才是。”
易琳望了一眼周围,前台那边的一男一女正看了他们俩,然后被阮清时冷冽的眼神收了回去。
易琳粉扑扑的脸蛋,搂着他的脖颈,眼神瞄了一圈周围,确认没有目光在看他俩,在他怀里,靠近他的脸庞,亲了口。
阮清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不是说亲了就给放下来吗。”
上次他逗她“亲我一口就放你下来”,小姑娘记这么久,记得这么清楚。
阮清时心里乐开了花,真把人放下来,扶着她走了一会,上了电梯就好了。
易琳定的套房在十八层,一进房间,她脱掉高跟鞋,换成拖鞋。
“你还有事要处理么?”
易琳问的是,你还有公事要处理吗?
他扯开领带,房间里的灯光暗沉,衬得他的侧脸如刀削般立体,动作弥漫着男人的野,他喉结滚动,在此刻他转过来看她,易琳都能清楚的看到他的指尖触碰到衬衫的纽扣,解了两颗,露出里面肌肤,锁骨若隐若现…….
易琳以前不贪恋美色,是阮清时教会她这个世界有美丑。
他望向她,向着她走过来,脸勾着笑,那容颜,像狐狸精给人下的迷魂术,让人为之迷醉,“有啊。”
尾音还略长,带着磁性。
易琳本来想着要是他没事了就拉他去睡觉,他昨天连夜赶来,肯定没怎么睡,要是他有事,就,“要很久吗?明天处理成不成?”
先补觉,有事明天再说。
他走过来,“明天就晚了。”
他俯下身,贴近她耳际,声音轻轻巧巧入它耳,弄得她好痒。
“要亲你。”
他点到为止,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