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山洞中,冰冷的地面上,昏迷了一小时的王集,意识逐渐在慢慢恢复。
很快,王集完全苏醒过来,但有很大的昏沉感,头部像是在开裂般,很不好受。
他被狼群追杀,从山崖边跳到一个雪地上,然后失重滚入地坑下,最后滑到了现下的这个山洞中。
“我没死?”王集惊喜,迷糊间从趴着的地面坐了起来,脑子有点昏沉感,他锤了锤头,这才好受也清醒了些。
“这是......哪里?”王集睁开眼皮后,发现双目无光,四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周围幽静,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摸了摸身上,他取出了一个平时随身携带的火折子,轻轻一吹,将它点燃。
一点火苗升腾而起,周围瞬间明亮了,映照出四面湿润的石壁,空气中有很足的潮湿感。
他知道了,自身现在山洞中。
左右两边纵横向长度有六七米,头顶有一个一米宽的洞口,那是王集冲入这里的窄长的洞道。
那里高不可攀,就算莅临洞口了,也无法从那里面出去,太光滑崎岖了,根本无法驻足。
摸了摸地下,王集发现,附近一小范围的地面是软土,他瞬间明了了,这就是他还活着的关键。
望向前和后,只有两个方向,他想要从脚下的这个大山洞中找路出去。
王集拖着伤,随意选择了西边的洞道而行。
……
走了近半个小时,王集倏地停下了脚步,他来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依旧在山洞中,远远没有到头。
但,这里的空间,略显宽敞,远大于刚才一直走过的洞道,像是一间“室”。
更有人类生活过的痕迹,有一些简单的石具,石桌、石床、石架等。
令人在意的是,石床上有一堆醒悟的白骨,从结构上来看,应该是个人类无疑。
在幽暗寂静的地方,看到到这样一堆东西,人的本能会生出心悸、发毛的感觉,毕竟骸骨这样的东西太让人忌讳。
根据承受能力,恐惧的程度,会呈现各种轻重不一的情况。
但王集不是常人,胆子极大,小小惊异一会,便很快波澜不惊,并且大步走进,那里有东西在吸引他。
是刻字。
石床上,镌刻在骨堆旁的石壁上,有一些特别繁琐的字体,是他们格族的上古文字!
尽管这种字体已经没落,被摒弃了,不再加入现代文学中,族中好多人都不认识了,但王集平时由于在村中多有看书,对这种字体颇有研究,基本都认得。
“你来了!”
这是石壁上第一行的字迹。
王集一怔,这指的是他?
他的到来,早已被知晓?!
震惊过后,他接着看第二行。
“你们格族大贤能说,自古传下的底蕴,在历史的尘封下,以后很有可能会大幅度灭绝,要我携带着你们的文化精粹,帮忙在后世寻找一个传人,传扬下去。”
王集沉吟,格族的底蕴不是早在上古就断绝了?刻字之人的年代在上古,这是多么久远的时间段啊?
“看来的确很遥远,孤而你都变为了一堆白骨!”王集摇了摇头,有些惋惜,道:“时光之下,你难堪重任啊。”
也不尽然,王集发现,此人虽然无法亲授,但通过文字,亦是可以传承。
“根据一个手眼通天的占卜师说,你会在世界历三五二七年到来。”石壁上,第三行字迹继续说道。
王集默默点头,的确如此,现在的世界确是这个年份,他正被精确预言「神奇无比啊。」
王集接着向下看,倍感期待。
“你真的来了吗?”石壁上第四行字迹带着怀疑的问,明显还不信任那个莫名的占仆师。
这具白骨的主人质疑,但王集却是呈相反的态度,他都被预言的准准的,怎能叫他不信?
石壁上第五行:“根据预言,我练功出了岔子,只剩下一堆白骨,果然如此,那天我被应验了……所以,本由我亲自传授你秘法的情况,现如今转变为了你的自习。
但你放心,我并没有死,这只是我的一具遗壳,别打着祭奠的想法给我磕头,我怕你把我本体磕没了!
你只抱着感恩的心叩首就行了”
王集露出难言之色,居然只是一具遗壳,这太神奇了,人类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等等,这人在练真正的武功?!」
“真武真的存在吗?不是随着上古的一场硝烟而烟消云散了吗,现在真还有武者?”
王集不可置信。
而且他说,他至今都可能还活着?如果为真的话,这......太逆天了,这人在长生!
空了几行,石壁上字体再现:好了,你可以磕了。
王集无言,还专门空了几行以示强调,就是想要人礼敬一下他「古人啊,风骨啊。」
磕头是不可能了,他这辈子,记忆中就没朝任何一个人低头拜叩过。
但,以表尊重,在这堆骸骨前面的石板上,他敲了敲手指,算是礼过了。
轻轻一抽,他从骸骨底下拿出一本古旧的书。
因为,这本书,就是这个古人留给他的东西。
“白骨前人,谢谢了。”
王集由衷感谢,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对方竟然如此守信。
如果不是自身出了岔子,他可能会一直在这等待着格族的后人,保证一短文明的精粹不被断绝。
看向书籍,所谓的一段文明的精华,不过是一本调息法而已。
书名写着格族呼吸法。
通过简单翻阅,王集慢慢了解到了这本材质特殊的古书,到底有啥内容。
这书原来是格族的祖传秘术,用处为辅助性的作用,对于一些攻击手段,可以更加强大它们的力量。
“辅术,传说中在战斗中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与攻术相辅相成,能发挥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王集想起了曾在村中图书馆看过的一本手札内容。
毫不迟疑,王集开始认真钻研这本秘术。
一页一页的翻看,时间很快过去,他乐此不疲,伤痛感都忘记了,沉醉无比。
同时,他也按照书上说的方法,进行忽急忽缓的呼吸方法。
有的人身体里,有一道武之本元,一般很难开启,但在施展这个格族呼吸术时,王集竟一起共鸣,连通了,被帮着引导了出来。
王集大喜,能清晰感受到体内突然生起了一股混元的漩涡,暗夹着一股极其神秘的力量。
蓄势待发,那漩涡中的力量随时可以涌出,为己所用。
格族古秘书,除了外在的呼吸法外,书上还记载着一种对应的深奥心法,极其晦涩难懂。
什么倒行逆施,扭转阴阳,交汇明暗等。
一个呼吸法竟扯到了阴阳、生死,完全令人难以理解。
但,不管其他,掌握一小部分就受益匪浅了,可以得到很丰厚的效用。
......
很久,王集从有率呼吸冥想状态中回神过来。
越过这里,王集自一旁的灰朴石架上找到几本凑书数的武术书籍,什么龟之防、白鹤摆翅、长蛇刁手等。
粗粗一看,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任何实用,还不如双手随便打的几拳来的好使。
虽说如此嫌弃,弃之如敝履,但王集最终还是选择捡起了,他别无选择。
而且,他也觉得,自己或许有些过于埋汰了,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用,他可能还未挖掘出来。
真不一定不如毫无章法打的乱拳,可以先试试。
洞中一日,外面也一天。
雪天里,石冲还在四处寻找王集的下落,那个洞口早已被风雪重新掩盖,他浑然不知,王集已跌落在了洞下。
……
“一息凝,二息定,气沉本元…”默念心经,王集早已盘腿在地下,现在也是,置若空灵。
蓦然间,他紧闭一天的清澈眼眸猛地乍现,目光如炬。
他铿铿而行,走回了原地掉落的地方,眼神很犀利,紧紧注视着那个一米直径的洞口。
外界。
这个时候,石冲拖着伤体,悲痛不已,还在疯狂寻找王集,最后找的绝望了,在雪地里堆了个雪垒,想为王集盘个墓。
但就在这时,他正在立木碑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阵很熟悉的声音。
“鹰击长空。”
一道饱含精神的叫喊声突然想起,此下的石冲旁边,一个雪面上,骤然出现了一个空黑的洞。
“我老集又回来了,从此天高任我飞,海阔凭我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