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年少不屈

毗邻大海的海岸过去,是一片的建筑群。

房式,多种多样,房墙颜色纷呈,粉黄灰白......是个民风十分淳朴的镇子。

周围山体环绕,海和岸的中间有短木桥组成的海口,专为人接风洗尘。

海岸青草芬芳,很远距离会有一棵青树挺立,随风微微摇曳,树影婆娑。

太阳高空而挂,这时的海岸上,风波突然骤起。

一个七岁的平头、中等身材的小男孩,追着一群青年,来到了没有沙滩的海岸上。

“喂,你们吃饭还没给钱。”小男孩喊道。虽小有胆怯,但还是大声了喊了出来。

穿着短袖,男孩白白嫩嫩,可爱带点坚韧,一身胆色,叫停了前方大摇大摆走路的六个地痞。

一个长相像熊貌的男子猛然一回头,明显不悦,斥道:“小不点,你说什么?!”

连同他,其他五人也终于注意到了身后跟来的尾巴。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这个面部似熊的青年继续说道,态度很凶,他们吃饭何曾付过账。

“不管你们是谁,都要给钱。”男孩微微颤抖着,但还是装着胆子大声说出了想说的话。

“那个老家伙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凑什么戏,赶紧滚。”另一个头发半黑半绿半长半短的瘦高青年说道。

“没错,赶紧滚开,别惹大爷们发火。”一个光头的胖子,凶巴巴地说道。

言尽于此,男孩却依然没有走开,而因为想到几人平时的恶行,身体越发的激动的抖颤。

最终,男孩忍不住,还是痛骂道:“你们是群又臭又恶心的地老鼠!”

见对方如此咒骂,立马激起了六人的强盛怒色。

而其中的光头胖子,更是在这个愤怒的时际冲了过去,向旁边吐了一口痰,紧紧掐住小孩的脖子:“小鬼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说你们是地……沟里的臭老......鼠。”男孩含糊不清地说道,此刻面色难堪,呼吸都近乎窒息了。

脖子更是被掐出一道深深的印痕。

无比的愤怒,光头胖子大气,狰狞的面孔,将男孩狠狠提在了半空中,马上就要掐死他。

“咻”

就在这时,一颗石头很及时的出现,准确无误的掷向了光头胖子,凛然将他手背打的吃痛不已,顿时让他手缩回了去。

紧接,又是一道很快的身影游动到小男孩的身边,接住了他下降的身体,后将其又放到了地上。

男孩咳了两下,生命力并无大碍,站立在一旁。

“咳咳......谢谢你大哥哥。”男孩道谢身旁救他的身影。

王集点头,然后看向对方两米处不停摆手的光头胖子,以及那五个保持十米远、一脸痞里痞气他的同伙。

“你们真该死!”王集冒出怒火。

“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头发半黑半绿的青年冷声道。

“兄弟们上,别跟他说那么多。”光头胖子说道,此刻已从手上的剧痛下缓过来,杀意不加掩饰,他直接出手。

“弄死他!”

包括前面的光头胖子,五个人一起振臂而上,抡起拳头,齐刷刷地扑向王集。

谁都没注意到,这时候少了一个人,其中那个头发半黑半绿的青年,在这关键时候,竟然独个暗自溜走了。

之所以跑路,是因为这个半黑半绿头发的青年看见了一个画面!

其他五人并没看见,但他却恰好眼光捕捉到了王集出手的全部过程,那石头远距离的准确度完全超出了人类能做到的极限范畴,所以他本能性就感到不好。

镇子边上的海边,王集虎拳一出,在胖子出手的刹那,一瞬间后发制人却先将他击中,厚重的一拳,将他打倒了三米外,直接送给他重伤趴下。

对于王集,这些普通人根本不够看。

除却已经落地的光头胖子,有些相像虎貌的男子、两个发色鲜艳的狠相之男也都接连被他一拳打飞。

划过一道亮眼的弧线,他们纷纷落地。

抱着身子,蜷缩地上打滚,他们一个个哀呼嗷嚎着,力气太大了,他们如被一辆卡车撞了,痛苦极矣。

最后一个出手的刺头,看到身旁一道道弧线划过,想收手可已经来不及了,一拳过去,他果不其然转快被反制。

王集摆开他的拳头就领住他的衣领。

“为什么恶霸,为什么吃饭不付钱?”王集质问道:“这个习惯好吗?”

刺头脸色惧怕,刚忐忑之余想说什么答复,王集又紧接道:“这不好。”

“可不好,为什么你们还要这么做?王集又问道,刺头到嘴的话想说什么,可又被打断,道:“可见你们人品败坏……道德沦丧,世风日下啊。”

“苍天不开眼啊,所以我替天教训你,你可有意见?”王集认真看向刺头。

被王集有力大手拎着的刺头青年,一剑颓相,心想说你厉害你说啥是啥呗,而他同时嘴上也像快速吐出个软话,可王集再次又抢先一步说道:“唉,你还是不说话,看来你有很大的意见。”

“嗯,感受到你倔强的心意,我需得用无尽的爱来教化你。”

“啪!”

一道清脆响起,刺头脸颊上,顿时开裂般的痛,他想说什么,又被一巴掌及时扇来而堵住。

“你食古不化,我心悲凉啊。我有意引导你,你却完全不知悔改,一直都这么嘴硬。”王集每次动作,都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越惋惜的感叹,一巴掌一巴掌扇的更狠了。

“啪”、“啪”、“啪”……

一个个清脆的巴掌声,结连不断如流水般一直响起。

王集左抽右抽,反抽正抽,横着抽侧着抽,自身都感觉酸爽无比。

刺头每每之下,身体都不自觉先打抽,先哆嗦,这是被刺激了啊。

每一下,刺头苦涩的脸庞都是比火辣辣还火辣辣的痛!

很快,他被掌捆的鼻青脸肿,极其狰狞,脸上全是骇人的凌乱指印子。

“刷”、“刷”、“刷”……一巴掌、一巴掌地还在快速刷去,一百遍,两百遍,刺头青年真的痛到悲痛欲绝了。

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从来未有过,这是始一次,他都麻木了,没直觉了,

痛到极致,都像成植物人了,灵魂都恍若被抽离了。

持续被刷脸,他脸都要被变形扭曲了,膨胀了,无法自控了。

随着最后一巴掌,他整个人被扇的倒飞了十来米远,口吐什么微弱话息间,还转了几个圈圈,最终才倒地。

一巴掌扇了几个圈,可想而知那力道有多么大。

在空中倒地的刹那,他恋恋有词的,极其微弱的,终于倾诉出了一直一直以来都想一诉衷肠的话语。

“我…说,能…不能…让我…说个…话,我…一开口…就扇…来,不饶…人…啊。”

这段话语如鲠在喉,好似要郁郁成结,一直无处释放,不说出来,毫不怀疑不会成为他遗恨万古的心中之疾。

同样,也是苦苦支撑他如此顽强怎样都不至昏迷的最终动力,不然他早被痛的不省人事了。

其余倒地的四人,看到这样一幕折磨人的过程,心有余悸的同时,心情也是沉重无比的,感到格外压抑。

刺头男被扇的血肉模糊,脸肿的猪头,他们都看的一阵发毛,那可是两百下耳刮子啊,太……可怕了。

尤其他那最后倒地前咕哝出来一句“我…说,能…不能…让我…说个…话,我…一开口…就扇…来,不饶…人…啊。”更是让他们打了个一哆嗦,太不让人活了。

好在他们提前倒地了,不用忍受那独特待遇的非人折磨。

“行了,你们可以滚了!”王集说道,甩了甩手。

四人伤的不算太严重,行动还算无碍,叫对方这么说,果断扛着刺头就跑。

“等下,你们没付的饭钱都拿来。”王集看了身旁的少年,想到了还有事情能处理。

闻之,四人赶紧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摸出全身家当后,发觉少了,又摸出近乎失去意识的刺头男所有家当,这才敢毕恭毕敬的递给了王集。

“就这么点。”王集发现,五个人只有几百钞票而已。

“就这么点了,哥,真没了,我们要不是这么穷,也不至于赊账啊。”光头胖子挤出苦笑说道。

“赊账。”王集目光冷冽看着他。

“呸,是吃霸王餐食!我们不该吃那霸王食,我们有错,我们有罪!”光头胖子看那凌厉的眼神,当即吓的脸色苍白,连忙自己响亮的抽自己大耳刮子。

啪啪几声,他对自己下手很狠,几个爪印子顿时清晰可见。

“行了,别装了。”王集甩手,让他停下。

“你还要怎么出气吗?”王集问向身旁

这个十分有骨气的少年。

“我不想仗借别人的势,以后我会亲自报仇的。”男孩攥紧小拳头,坚定说道。

“道个歉就走吧。”王集道。

闻言,类似虎貌的青年,连忙对着王集道:“大爷,我错了。”

“不是我!”王集没好气。

“小大爷我们错了,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我们有眼不识得罪了祖宗,莫怪啊,莫怪啊。”

.......

几个青年对着少年,一个个恭敬低头道歉,完事后,他们被允许走后,又马上一股烟儿离去。

“听说你家开餐馆的,来,带我去你家看看,我正好饿了。”王集和男孩,向旁边的镇子走去。

这时,自他们离去这里后,一个白发茂盛的老者出现在附近,咕噜咕噜从手中的葫芦灌了几口酒,畅笑道:“好酒,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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