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广州城之后,羊琴与郑慈烜的队伍分开了,羊琴说先回家一趟。
郑慈烜并不知道自己被羊琴招为赘婿的事情,说自己先去城里看看,他想盘下几个铺子,想要自己卖自己的产品。
比如肥皂,郑慈烜想要自己卖,搞垄断,因为现在除了郑慈烜华夏没人造成的出这肥皂。
还有布匹等其他的,卖给其他商人都是一个批发价,赚的钱着实不多。
而在羊家,羊琴已经褪下了男装,换回了那一身漂亮的旗袍,这时候才能看见她本身的漂亮。
她此时正在和庄主羊渊说招郑慈烜为婿的事情,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羊渊把玩着手中的肥皂,一副思考的样子:
“这个郑慈烜还有些意思。”
“爷爷确实也没法陪你一辈子,或许给你找个好郎君也是最好!”
“现在家族那些个人都视你为敌人,若他能站在你身后助你成功,也算通过老夫这关了。”
羊琴小脸红扑扑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看了看手中的精致的小肥皂,羊渊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马上就准备退位,你得快些做好准备,与我那些个儿子一争高下。”
羊琴瞪大的自己水灵眼睛,看向自己的爷爷:
“爷爷,大可不必,您身子骨还硬朗!”
羊渊却语重心长的这边说道:
“就是得趁着我身子骨硬朗的时候,我才敢退位。不必多说了,你先回吧,后续日子里就不要见我了,怕家里那些个人说我偷偷协助你。”
说完之后,已然下定决心的羊渊不再多言任何一句,就将羊琴送了出去。
第二天,整座广州城的商人都知道羊渊准备退位了,这羊家要易主,这两粤钱庄也要易主,这在广州府的商圈内可是大事!
羊家作为商人世家,更换家主只有一条规则,那就是家族要是懂经商,最能赚钱的哪一个。
所以羊家家主的换届选举一直有那么一个比赛,比赛内容十分简单,那就是在半年内,谁赚的钱多!
这个是广州府商圈内人尽皆知的消息,因为这个比赛一旦开始,也是广州府所有商人一个赚钱的机会,能与羊家合作赚大钱。
而且如果跟对了人,还能和未来羊家家主搞好关系,能和未来两粤钱庄庄主成为伙伴。
此时郑慈烜还在逛商铺选商铺,逛着逛着就逛到了一家赌场之中。
本来郑慈烜对赌是深恶痛绝的,他只是好奇的进去看了一下,刚进赌场就迎面扑来一股恶心的味道。
赌场里有人抽着大烟,有人一身酒气,有的人缺胳膊少腿,叫大叫小声此起彼伏,场面十分嘈杂。
这让郑慈烜作呕,他暗自下定决心,以后若革命成功,的把这鬼地方全给他拆掉!
当郑慈烜正要走的时候,一位看似赌场老板的人打量了郑慈烜几秒,便走了了过来。
这个家伙身着黑袍,一脸猥琐,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好人。
赌场老板想郑慈烜微微一笑,伸出了手:
“公子,是否嫌此处太吵?我能带你去后边专为贵公子安排的地,哪儿环境可比这好的多。”
郑慈烜本想拒绝,但他从来不知道这赌场后面还有个贵公子赌场,他抱着去看一看的心情,跟着走了进去。
赌场后面别有洞天,是一间漂亮的庭院,颇有种曲径通幽的意境。
一入门就是灵动的水渠,几只乌龟在水里悠然自得,创意假山拼搭成园中一景。水景、动物、石头相映成趣,别有一番风情。
郑慈烜还能听见其中一件小屋传来对话声:
“此次羊家选举新的家主,你们买谁赢?”
“羊渊老爷子终于不干了,我看大房的羊向文早已虎视眈眈,他基本拿下了城北的全部农田。”
“二房的羊其也不错,他奢侈生意做的好,而且城里不少青楼赌场都有他们的影子,说不定这间赌场就有他的生意!”
“那三房的羊成礼呢?”
“他啊,无心经商去一心读那圣贤书,考了十几年还是个秀才,倒是他女儿羊琴接手了他的布匹产业。”
“羊琴?是那个新出的羊琴纺纱机那个羊琴?那是个姑娘啊!”
“可不是么?十几岁的小姑娘,凭什么当家主?倒是之前老庄主羊渊挺支持他的。”
“一介女流,没了羊渊的支持一文不值。”
“买她赢的赔率高达二十一倍了!”
“哈哈哈,笑死,这么高赔率,有人买她赢么?我得买一两银子支持一下她!”
“...”
郑慈烜从中听到了许多他不知道的消息,但听见他如此歧视羊琴便有些来气。
郑慈烜眼神不善的看向旁边的赌场老板:
“你们这这也赌?”
赌场老板微微一笑:
“此乃大事,为何不赌?郑公子你要赌一手么?”
郑慈烜微微一笑,往外走去:
“这些蠢东西输定了,赌多少输多少,我可不会当赌狗。”
随后便扬长而去。
但这却引起了赌场老板的警觉,他立马派人去查郑慈烜的身份。
果然是混黑道的,地下人脉特别多,分分钟就将郑慈烜的身份查了出来。
赌场老板拿着小册子,讲这些全部记下,招来了手下:
“速速通知二公子羊其,郑慈烜可能要与羊琴结盟!”
...
这种封建时代,若要成为屈指一数的大家族,往往是黑白通吃的。
官府没点关系,生意做不下去,地方恶霸没点关系,也生意做不下去。
羊家二房的羊其,则是剑走偏锋的那么一个人,他自己就是那样一个地方恶霸,掌管着广州府大部分的灰色地带,就连官府都要让他三分,更可怕的是官府常与他同流合污。
广州府最大的青楼,知粤坊顶楼,一个看似温柔的中年男人手坐在檀木宝座上,手中晃着茶杯,身上坐着一位花魁。
地上跪趴着一个衣冠不整的姑娘,花容失色,瑟瑟发抖。而中年男人以其为垫脚,双脚交叉搭在她的背上,显得十分舒适。
这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羊其公子...”
这中年人就是羊家二房的羊其,被打扰了兴致他显然有些不爽,冲门外大声吼道:
“什么人?吵什么吵?敢打扰本大爷的雅致,不想活了!”
连羊其本人都没见着,只闻其声门外的来送消息的家伙,就瑟瑟发抖的立马跪了下去:
“公子!我是城南赌场的,有要事相报!”
羊其在里面只是随意的回应了一句:“说。”
外面传来声音:
“我们城南赌场老大发现郑家庄郑慈烜来广州城了,并且要与羊琴合作,而且郑慈烜貌似十分有信心拿下这次家主争夺!”
“当然,我与自家老大都是认为羊家家主肯定是您能拿下。”
羊其的眼神在此时变得犀利了起来:
“郑慈烜?”
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
“那个制造出纺纱机的家伙,还把命名权给了我的小侄女羊琴?就是他让我小侄女在布商内名声大噪的?”
突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想到这纺纱机,就想起还有一茬事。
之前齐市布商向他要了土匪的帮助,就是要去抢郑慈烜的纺纱机制作方法,结局是土匪几乎被全歼,活着的也被送去了官府,至今齐市布商的管家还未找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羊其一声冷笑,眼中充满杀意:
“呵,郑慈烜是吧?是有些本事。”
“我虽然动不了我的小侄女,但我动你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你若阻拦我夺得家主之位,想和我碰一碰,那么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