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杀之

重见天日,郑慈烜等人走了出来。

羊琴见着爷爷就跑了过去,哭唧唧的倒在他的怀里。

郑慈烜没见到自己想见到的人,他眉头微微一皱,内心如是想到:

“不是我崇祯老爹来救的我?”

知州对自己态度突然的改变,郑慈烜其实已经猜测出了,是崇祯来救他了。

还郑慈烜还是有些怀疑,走到羊渊的面前:

“羊老爷子,请问您见过我那不成器的老爹么?”

羊渊吓了一跳,哪有说这样说当今皇上,也哪有说自己爹不成器的啊!

但羊渊鉴于崇祯不让他说出崇祯皇上的身份,让他隐瞒这一切,羊渊演了起来:

“没见到。”

郑慈烜继续发问:

“那请问,是您把我们救出来的么?”

这一说不好就会露馅,羊渊老戏骨看不出一点破绽,很快就编造了理由:

“我与布政使董安是旧识,关系好的。”

这演技完全骗过了郑慈烜,但郑慈烜还是有那么一丝不信,可他也没有办法取证。

羊渊立马转移话题道:

“大家死里逃生,我请大家吃过饭!”

可郑慈烜镖师队的人一个个都不太想去,他们现在只想给死去的战友埋葬,然后帮战友报仇。

这郑慈烜是没意见,他也是如此想的,但他认为得吃饱喝足才有精力做事,故让大家先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郑慈烜向羊渊单独要了一个包厢,他要和他们镖师队的人单独在一包厢吃,羊琴想要过来,但是郑慈烜也不予。

所有人都觉得味同嚼蜡,但为了补充营养,吃的很快,一直没有一个人说话,安静的很,这也是PLA训练的一部分。

吃完后,郑慈烜才发话:

“待会先给战友们下葬,是可忍,孰不可忍,晚上给弟兄们报仇。”

所有人心领神会。

此时崇祯正在布政使董安的府上。

董安在向知州了解情况之后,立马逮住了董仁义。

董仁义第一时间没认出这猪头是自己老爹,直到董安一巴掌糊了上去,董仁义才意识到这是他爹,捂着脸问道:

“爹,你干吗?你脸咋了?”

董仁义又被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董安骂道:

“逆子!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董仁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的老爹:

“爹,你怎么知道我要拿下羊琴的一半产业了?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

董安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越想越气:

“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你现在与我同去认罪,还有得救。”

然后董安直接差人把董仁义绑回了家,扔到了崇祯面前,让他跪下。

然后董安也跪了下去:

“皇上,此时事这样的...”

“我儿子也是受到了那羊其的蛊惑,他什么的不知道!”

董仁义表情变得奇怪,抬头一看:

“皇上?”

...

崇祯已经完全了解这件事了,他越看这二人越觉得面目可憎。

他突然想起之前布商大会的时候,董仁义被郑成功当街暴打,董仁义还嚣张的说过:

“在广东,就算当今皇帝老儿来都要让我爹三分。”

崇祯嘴角一撇:

“我回想起数月之前,你这小子说在广东,皇帝老儿都要让你爹三分。”

然后看向董安:

“是么?”

董安连连谢罪,然后疯狂的抽打董仁义的耳光:

“是罪臣疏于管教了...”

崇祯冷冷的瞟了一眼:

“就这些,够判你父子二人死多少次?”

董安父子二人连连磕头认罪。

崇祯略作思考后这般说道:

“也不是不能饶你一命,这广州府该整顿了。”

“朕怕还会有人对我煊儿不利,在这边也要人帮帮忙。”

“此地我时不时便会来一趟,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董安心领神会,毫不犹豫的抓住了这个戴罪立功机会,立马:

“谢主隆恩!”

崇祯又看向董仁义,砸了咂嘴:

“只不过你这个儿子...”

董安又开始磕头了,今天他磕的头比自己之前一辈子磕的都多:

“求圣上开恩,饶逆子一命。”

崇祯摆了摆手,他不放心董安,得把握住他的一个把柄:

“你儿子教不好,朕替你教!”

“正好我煊儿的镖师队死了些人,他可以补充进去。”

董安咬了咬牙,还是答应,能留儿子一命已经是万幸。

崇祯这才作罢,眼神中突然带着凶狠,这般说道:“敢动我煊儿,那个羊其,必须给我除掉!”

董安立马答应下来,说两日内必将其拿下。

...

下午郑慈烜给弟兄们下了葬,晚上十几人全副武装,就去寻羊其了。

此时羊其已然是焦头烂额,知州把郑慈烜羊琴那些全放走了,知州见不到人,董仁义不见踪影,去找董安也闭门不开。

他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但他隐约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准备先收拾东西去避避风头。

此时羊其的背脊有些发凉。

突然羊其听见门被踹开了,他掏出怀中的小刀指着前方:

“什么人?”

几个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给羊其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羊其死死的盯着最前方的少年:

“郑慈烜!你来干嘛?”

他扭过头来想翻窗逃跑,可后面的窗户出现了慎英的身影。

他又扭头向看向另一扇窗户,郑成功在那里。

他无路可逃了,后退了两步撞在桌子上一个踉跄,失声喊道:

“护卫!护卫!”

郑成功翻窗进来,把玩着手中的短刀,步步逼近冷冷的说道:

“你瞧瞧现在哪还有护卫?”

慎英拖着一瘸一拐的腿也翻了进来,往羊其靠拢。

羊其见眼前的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腿上还了伤,毫不犹疑的抬起了刀,企图从慎英这边突破。

可慎英反手一拳,直接将他打了回去,他被天生神力的一拳打倒在地。

郑慈烜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羊其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他硬着头皮的说道:

“这里是广州城,你不能杀我!”

郑慈烜的刀已经在他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惊恐的羊其大吼着:

“我有钱我能给你钱,我还有很多产业,都能给...”

话音未落,郑慈烜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这世道该变了,你这种人就不值得活着。”

郑慈烜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在回去的路上,郑慈烜发现有一支队伍迎面而来,一眼望去就知道是那是些官兵。

郑慈烜还以为去他们杀羊其,有人报案了,低着头快速前行。

与官兵擦肩而过的时候,郑慈烜听见了熟悉的一声:

“煊儿。”

郑慈烜脑袋立马抬了起来,转头看了过去:

“爹!”

父子两这次对视,郑慈烜眼眶有些湿润,内心不禁感慨道:

“老爹终于来点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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