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切，他逐渐觉得喘不上气，厌烦无比。
洗完了手躺在床上，瞬间失了兴致，连给柏桀发个消息都不愿意，一双死鱼眼死死盯着天花板，满脸惆怅，深叹了一口气，莫名的一点不想动。
也不消片刻，杜若躺在那里困意上头，闭上眼睛便是天昏地暗的一觉，醒来已是清早。
拉开窗帘时，太阳属实刺目，杜若神经质地站在阳台门后面晃悠了几圈，这才拉上窗帘把衣服穿上。
这一举动看起来确实不大能让人理解，可这杜若矮是矮了些，身上却全是常年打架打出来的肌肉，除了身高是缺陷，其他方面竟是再精壮不过了。
杜若穿上衣服后忽然想起来什么，捡起来被子闻了闻，又仔细嗅了嗅自己的手心。
那股玫瑰花香散了。
杜若这才想起来，平日里虽然能在柏桀身上闻到淡淡的连翘香和玫瑰花味的沐浴露香，可都被他身上别的香味盖住了。
他一直好奇那股香味的来源，闻着有点淡淡的甜，可却又说不清是怎样的味道，似乎是干净又纯洁的香气，是柏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
杜若躺在床上沉思许久，本应平静下来的大脑却又一瞬间充斥了柏桀那玫瑰味的沐浴露香，和身上带着一丝甜味的莫名香味。
杜若深叹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手握紧又松开，却依旧甩不掉柏桀的身影。
为什么要甩掉？柏桀明明是他的人，他为什么不敢想？他凭什么不能想？
杜若皱了皱眉，开始质疑自己的胆怯，最后咬了咬牙拿起手机，拨通了柏桀的电话。
电话那头柏桀还没醒，声音中都带了几分迷茫，像是睡梦中被人吵醒的小猫，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嗯？”
“你还没起床啊？”
杜若带着几分笑意，心中却莫名紧张不已，手心抓着被子，而被角也已被汗水浸湿。
“唔，怎么这么早？才几点啊？”
柏桀似乎有些没睡饱，但没有发脾气。
“九点半了，小笨猪。”杜若轻笑，催他起床，“你平时可是六点多就给我发消息了，今天怎么赖床了呢？”
话音未落，柏桀直挺挺地坐起身，愣神了五秒。
“我起了。”
“这么快？”
杜若知道柏桀没有起床气，但是对于他睁开眼就能直接坐起来这件事一直保持震惊。
“不用再睡一会吗？”
杜若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问。
“我洗漱完了，今天去哪玩儿？”
电话那头传来柏桀平静的声音，杜若一个赖床爱好者，平生就从未见过如此迅速的起床速度，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答了。
“你想去哪玩？”
杜若实在没话了，他总不能说柏桀起床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想带他去哪玩吧，难不成要让柏桀躺下系统重启一次？
“我听你的。”
柏桀并非拿不定主意，只是怕他想去的地方，杜若不喜欢。
“我带你去吃饭吧？我知道一家小型的西餐厅，带包房的，想带你去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