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兹烺带着两个弟弟来到乾清宫的时候,只见两帮官员已经被护卫所拉开了。
李姓官员这时候也安静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那个躺在地上装可怜的老头。
而地上那位正是钱谦益,此时他鼻血已经流在地上成了一小滩了。
老头嘴里跟胡须上也沾了血迹,躺在地上久久不愿意起来。
“呃……这是要讹上了么?”
朱慈烺现在对这位私德有亏的“孤臣”可没有半点的好感,
所以第一感觉就是这老货要讹人了。
现场的御医帮老头子止住了鼻血,然而老头子这时候仍然嗷嗷呻吟起来,
御医们也是互相对望一眼,找不到这老头子的痛苦源头。
李姓官员这下子终于看出了,这老头就要明目张胆地在朝堂上讹人。
此时他哪还有刚才的风浪倜傥,小脸开始刹白起来。
是个人都知道,钱谦益这帮南城旧臣被皇帝挖了三分之二的家产,
现在被这老货给讹上,谁知道他会不会狮子开大口呢?
御医们看到太子带着两个皇子凑过来的时候,纷纷给他们拱手行礼:
“太子殿下,皇子殿下……”
“免礼,这钱……大人身上的伤怎么了?能不能治好?”
朱慈烺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父皇所为的医疗兵,就先问御医们情况再说。
“呃……臣等无能,无办法查到钱大人身上何处受到暗伤。”
“噢,那就是说他身上无伤?”
朱慈烺不耐烦起来,这老货死不死他完全不在意,只是这医疗兵……
正当他找寻着要找寻的那些人时,门外来了一个与机枪兵差不多装束的士兵。
但是他的手上明显戴着一个红十字的袖子。
而且身上的制服也不像机枪兵一样是纯黑色的,而是全部白色的一套。
“啪”的一声,给太子敬了个礼。
然后迅速从身上腰间的医药包里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机械。
医疗兵的出现让大殿上观看着这场闹剧的群臣们都大为意外,
“皇上竟然知道咱们殿上的事?”
这时心思灵巧的大臣们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念头,
再看那位古怕的天兵,与他们常见的天兵穿着相反颜色的衣服,
那个袖口里大大的红色十字架,似乎说明这位天兵并不中只会杀人的杀才。
“嘀……身体读数正常。只是鼻孔里毛细血管破裂,没有任何病痛。回去多喝水就行了。”
机械嘀的一声,医疗兵一轮嘴地说出医嘱,让坐在地上的钱谦益脸色由红变黑,再由黑变青。
“你……你胡说道……我头痛,我肚子痛……我晕……”
老头这时候强行地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却被众人翻着白眼鄙视一番。
朱慈烺没想到这位老头子竟然如此不顾脸面了,
脸上也露出难色。
可是他看到那个嘴角微提的医疗兵时,却是大喜过望,
“你有办法?”
凑过去,小声地问道。
医疗兵点点头,从药箱中取出一支约一只手臂长的铁针。
走向躺在地上打滚的钱谦益道:
“你哪里不舒服了?没问题,我一针下去,包保你百病消除。”
“这针叫夺命九针,从天灵盖一直没入,这样的话你就会体验到灵魂飞升的感觉。”
钱谦益定眼看着那支整整一只手臂长的铁针,惊惧爬着往后退。
却被几个护士一手抓住。
医疗兵一步一步地走近,笑着在他的脸上拍了拍:
“不用怕,不会死的,最多就是变成傻子一个,口水都不能自控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就要把针插入他头顶了。
老头两眼一翻,直接晕死在护士的手中。
收起那支长针,医疗兵向朱慈烺敬了个礼,就站在一旁静候命令。
“呃……这位是父皇从天上请下来的医官天兵,是专门给大家检查身体的。”
朱慈烺的话让那些看热闹的大臣们两腿一软,
“妈呀,这是要把咱们也要吓晕吗?”
朱慈烺见大家被吓得退后一步,忙上前去解释道:
“不是的,大家莫要被刚才那吓着了。那只是对付那个老无赖而已……天兵绝不会对你们如此残酷的。”
可惜,他的话内容有点苍白了,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
如今实实在在的长针收进了那个药箱里,谁知道这人什么时候不高兴了,抽出来,给你一针的?
连范景文这样最先接触天兵的老人家都有点担心,就更莫说是后来加入的臣子了。
医疗兵没管这么多,随手抓过一个刚才打架里被打得满脸淤血的小官员,稍微用手在他脸上按压几下,那块青淤的地方一下子就消肿去淤了。
“哇……好神奇的手法。”
一众御医看着这样的手法,不禁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