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孩子没了

“那好,我不为别人家的事操心了。我为自己家的事操点心吧。你们什么时候给我也生个孙子,能叫我死前见到孙辈。不然我死了也闭不上眼呐,没脸见祖宗啊。”

刘刚看了李三妹一眼,说道:“大伯放心,我们定当在两三年内让您见到孙子。”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就这样,扶我回家吧,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说完,站起身来,由刘刚挽扶回家。

刘刚把大伯送回家后,回来又看了看孩子,见他们睡得都很香甜,便对妻子说:“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睡吧。”

李三妹说道:“刚哥,你答应大伯两三年内给他生个孙子,我的压力挺大的。”

刘刚说道:“这种事,你越着急越没有,你不拿他当回事,没准就有了。”

李三妹说道:“你们男人就是心大,多大的事也不当回事。也是,到时没孩子人们会说是女人生不出来,没有说男人的。”

刘刚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没准能‘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到时候再说。”

李三妹轻轻地叹了口气,进厢房去了。

第二天,刘刚安顿好家里的一切,返回了玄家。向家主玄霸报告自己家中一且都安顿好了,请家主放心。玄霸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回肚中。

玄霸又赏赐了一些钱财与刘刚,刘刚知道这是玄霸给孩子的,因此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玄霸这头放下了心,那头一门心思和刘氏周旋。一晃过了三个多月。

一天,刘氏问玄霸:“我听说龙氏的孩子没了,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厄,天龙山千佛寺的和尚法号了缘的云游到此,听说了那孩子的情况,登门求见,对我说那孩子可能是个不详之物。求我允他一见,我便让丫环把孩子抱出来让他看了看。了缘看了后对我说果然是不祥之物。说想度化这孩子,用佛家的大智慧对这孩子脱胎换骨,洗筋伐髓,重新做人。十年后把改造好的孩子送回来。经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将信将疑,转念一想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让他把孩子带走了。这事我只对龙氏说了,其他人我都没说。你不是不喜欢那孩子吗?所以也没对你说。”

刘氏说:“这件事是你近来做得最对我心思的一件事。我早就说那孩子是个怪物,让你弄死他。你偏舍不得。这回让和尚把他度化走,还省的咱们造杀孽了。”

玄霸虽然明知她不会相信,肯定会派人调查。但千佛寺是个大寺,有三千多和尚,她还能挨个调查吗?能瞒一时就瞒一时,能瞒她到一年,到时把她往佛堂一送就完了。也就没太在意。

夫妻两上炕歇息,继续玩他们夫妻间的游戏。

第二天早上玄霸走了之后,刘氏坐在房里,越想越觉得哪儿不对劲,玄霸那么爱这个孩子,怎么会把那么一个小奶娃交给一个和尚。这和尚怎么喂养这个小奶娃,玄霸会那么放心?不对,这里面有鬼。哈哈,玄霸呀玄霸,还学会跟姑奶奶耍心眼了。刘氏想到这里,马上叫一个丫环:“去把刘定给我叫来。”

这个刘定是刘氏的远房亲戚,不过不近,按辈分刘氏应该叫他九叔。

不大的功夫,刘定来到。在门外禀报:“奶奶,刘定奉命来到,不知奶奶有何吩咐。”

刘氏在房里说道:“刘定,进来说话。”

刘定答应一声迈步进屋。刘氏说道:“刘定,我让你给我办件事,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是,奶奶请说。”

“你到天龙山千佛寺,打听有一个和尚,法号叫了缘的是否从我家度化了一个孩子。打听清楚了,回来报我。再嘱咐你一遍,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如果不在路上吃喝嫖赌,足够你一路的盘缠。我给你算好了,你此去来回有一个半月就够了。考虑路上也许会闹天气耽误行程,我再给你多算半个月,你必须在两个月内回来。如果这件差事办好了,以后我抬举你。如果你办砸了,你就别回来了。听到没有。”

刘氏为何谆谆嘱咐,因为刘氏知道这个刘定本是她娘家的远房子弟,因从小不学好,吃喝嫖赌,无所不占,被他父亲赶出家门,永不许进门。因刘氏这个远房侄女嫁进玄家为正妻,所以投奔了来,现在玄家为奴。

刘定听当家奶奶派他外出公干,十分高兴,马上拍着胸脯保证:“奶奶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保证没人知道,您就擎好吧。今天是六月初三,八月初三以前我必定回来。”刘定转身出去了。

刘氏自他走的那天起就天天看皇历,每天数着天数过日子。一个月过去了,明知道还有半个月刘定才能回来,可这心里就像有只猫在抓挠。可这次她还不敢象上次那样打人砸东西,上次她是砸给玄霸看的。这次她是要瞒着玄霸的。直盼到八月初三,只觉得这天怎么这么长呀,从早盼到晚,直到月上中天也没见刘定回来。玄霸还直纳闷,刘氏这坐立不安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找我,我正好睡觉。刚觉得睡着,就被刘氏叫醒了。玄霸看看外边的天色,已经拂晓了。玄霸急道:“你一夜不睡,到底想干什么。”刘氏气急败坏地说:“今夜你还没尽丈夫的责任。”“好,我尽丈夫的责任。”说完一把将刘氏象抓小鸡似的提上床去,又把刘氏的裤子扒掉,怒冲冲的就扑了上去。

又过了五天,刘定才回来。刘氏听丫环禀报说刘定回来了,立即叫人把他拖到院中,抽了三十鞭子。然后拖到房中,把下人打发出去,这才问道:“说吧,我不是命令你晚了就别回来了吗?你为什么晚了还敢回来。”刘定衣衫褴褛,皮开肉绽,浑身血痕。往前跪爬了两步,一行鼻涕两行泪地叩头道:“奶奶容禀,小人一路风餐露宿,赶到天云山千佛寺,一打听,还真有个了缘和尚,不过他云游去了,根本没回来。寺里也没人听说过度化孩子的事。小人打听翔实了,就赶忙往回赶,没想到,挨千刀的小贼把我的行李银两都偷走了。小人到当地官府报案,希望能抓回小偷,取回银两。那想到公差太黑,公然索要贿赂。小人那还有钱呀?本想已经晚了,小人就遵从奶奶的吩咐一走了之,可又怕没把实情禀报奶奶,耽误了奶奶的大事,小人只好舍命回来,一路乞讨,苟延残喘,才回到家。以上我说的话,句句是实。求奶奶开恩发落”

此时刘氏的心思已不在刘定身上。她正为刘定带回来的消息狐疑不定:“了缘没有回寺,寺里还不知道他度化孩子的消息。还是玄霸在骗我,把孩子另找地方藏起来了,以防我背地里下毒手。哼哼,跑了和尚跑不了寺,孩子藏起来了,不是还有大人吗?我先从大人身上下手,出口恶气。眼下这个人还不能处置,留下他兴许还有点用处。”打定主意,便对刘定说道:“你个不中用的东西,交给你这点事你都办不好。看在你是我族人的份上,这次就不处罚你了。以后再把我交办的事办砸,小心你的狗命。你下去吧。”刘定千恩万谢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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