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成本未免太高了

“画儿,此事交给我,我会给你满意的交代。”上官云认真地说。

楚画也不为难他,“好,那就交给你了。走吧,我累了!”

她难得主动上前拉着上官云的衣袖,她不该迁怒他,像他们这些探案人呀,好奇心都重。

何况,她先前的遭遇又不是上官云的错。但是她可不会牵这人的手,拉拉衣袖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好吗?

上官云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反手握住楚画的小手,硬是拉着她进了府。

迈过大门他们便停下了,两人同时抬头看向门楼。

楚画说:“我觉得需要把刚才在这边经过的人都叫过来,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我也不是天生的倒霉运。”

“说得对。修文,照夫人说的去做。”上官云吩咐道,“从青瓦落下的那一刻算起,方圆十米内的人都给我找到,让他们按照原本的位置站好。”

修文照做,带着几个护卫四下里寻人去了。

上官云再道:“云一,搬个梯子,本官要亲自上去查看。云二,封锁现场,谁也不能乱动。”

云一和云二是上官云的护卫,他的护卫都是以云字打头的。

楚画带着手底下的人站到十米外的地方,让门房搬了张椅子来坐下,这个距离不妨碍上官云办案,也方便她观察。

上官云没有用轻功跳上门楼查看,而是亲自踩着梯子上去,小心翼翼地查看那片掉落的瓦片周围的一切,还真让他发现了不同来。

在那片掉落的瓦片后方发现了棉绳的痕迹,确切地说,是棉绳被瓦片上的棱角勾下来的棉花屑。

上官云将那小小的几丝儿棉屑递给楚画,“确实是人为!”

楚画听完上官云说完在哪里找到棉屑后,说道:“还是府内的人做的。”

她抬头看向那站在门楼后面的几个小厮,修文把他们都找来了,也按刚才的所站的位置站好了。

上官云点头,“真没想到有人作案做到我的头来了。”

楚画笑笑,“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确实不少。”

竟敢在堂堂大理寺卿府上作案,确实是胆大包天。不过,若是能成功,哪怕事后被抓,在某些人眼里也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里,楚画叹道:“看来我原先的判断是错的。”

“什么判断?”

“没什么,先找动手脚的人吧。”楚画捻了捻棉屑,“像是油灯上灯芯用的棉线。”

上官云的脑海里立即出现油灯的灯芯,“够结实吧。”

楚画摇头,“结实说不上,老百姓家里用的灯芯大多是自己用棉絮搓成的。搓的紧实了,自然就结实了。”

他们边走边说,来到一处一株四季常青的高大植物前,发现上面还有这样的棉絮。

这高大植物离门楼不远,是一排常青树中的一棵。巧的是,树的边上还有一个小厮。

上官云问:“你叫什么?”

小厮抬头看上官云,脸面惨白,身体瑟瑟发抖。

“拿下!”

一声令下,修武飞扑上前。

然而下一刻,这个小厮嘴角流出黑血来,就这么倒地身亡了。

“毒!”

楚画看了眼上官云,上前看这倒地的小厮,摇摇头,“死了。可惜了,服的是剧毒。”

上官云黑着一张脸,吼了声,“大管家,一刻钟,我要知道这奴才在府上的一切。”

侯府大管家颤颤地应下,“是,大人。小的这就去查!”

他知道这小厮叫什么,但主子说的是一切,他得查过了再给主子汇报。

楚画将手上的棉屑和从常青村上得到的棉屑拢到一起,递给了紫芙,“收起来。世子爷,我累了,先回屋了。”

“我与夫人一起回。”上官云上前再次拉起楚画的手,心情不佳地走了。

回到平云院,楚画便换上了家居服,也摘下了头上的各类珠钗,只用一根簪子简单地将头发绾了起来。

“还是这样舒服。”

她受母亲的影响,平素里爱穿棉制衣衫,越简单越好。她现在就穿了件只在衣摆和裙摆,以及袖品绣了一圈蓝色小雏菊的月白色袄裙。看上去松松散散,实则舒服得很。

上官云也换上了寻常所穿的衣衫,同样是月白色系,两人目光偶尔对视,均无声地挑了挑眉。

上官云更是扬起了唇角,“以后我们多做几身颜色相似的衣衫。”

“巧合罢了。”楚画嘟嘴。

上官云道:“在我们探案人眼里,所有的巧合都值得怀疑,就如方才那片瓦片儿。小丫头,不说说你刚才所说的‘判断’吗?”

“你觉得与瓦片儿有关?”楚画挑眉,这人到底想表达什么?

“或许!”上官云很认真地看向楚画,“我还是比较了解楚兄这个人的。在帝都,也只有他敢跟我抢案子,怂恿手底下人抢我们大理寺的功劳。他能带着亲妹妹出入凶案现场,想来是默认了你的探案能力。”

楚画再挑眉,“然后呢?”

“既然楚兄都默认了,我也不会拘着你。”

“那我谢谢你了。”楚画道,“难得你没有把我拘在后宅这一亩三分地上。说起判断,我现在能断定的就是我们的婚事是有人蓄意谋划的。

我也只能将计就计,想知道是什么人在谋划这一切,为何要这么做?在赏春宴上,孙碧珠找我麻烦,我没有让手下人出手。但有人在关键时刻出手了,也算是救了我吧。若是没人出手,我有可能会被孙碧珠的丫鬟推下荷塘。

那时楚月也在我背后推了一把,她是无时无刻不想把我取而代之。那个救我的人躲在暗处用一粒小石子打在我的小腿上,我疼了小半个月,到现在还是瘀青的。你说这是为什么?”

上官云问:“是因为那人出手重了吗?”

楚画点头,“是,若是真的好心救我,就应该先把那两个对我使坏的丫头打倒才是。我身边好歹还跟了个紫竹,她是不会看我就这么倒向荷塘的。”

“那么你是觉得那人不是救你,而是想害你?”上官云再问。

“我原以为是救我,在我没嫁给你之前他们肯定不会让我出任何事情。但是孙碧珠一案后我动摇了,那次他们没有出手救我。”

楚画蹙眉,“再加上刚才的瓦片儿,我想他们根本不想救我,是想害我。所以,我说我先前的判断可能是错的。当然也不能确定想要我死的人是一个还是两个,或是三个四个。”

楚画现在觉得她可能真受了父母的连累,幕后之人费了这么大劲儿就是要弄死她!

但是,这成本未免也太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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