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算盘落空,黑云被擒!

曹小树听了黑云的斥责,也不生气,而是点了点头,哈哈一笑,坦然叫道:

“对呀!”

“黑云,你说的很对,老子不但卑鄙无耻下流,而是,还言而无信,心狠手辣!”

即儿,砰的一声,冲着黑云就是一枪,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的黑云提枪的右手,瞬间把黑云的手掌给打穿了。

他在冲着黑云打冷枪的同时,左手一把拽住曹小梅的手腕,把大妹拉着一起趴在地上,躲在了土坡的背面,即儿,继续冲着大路上的土匪们开枪。

他扯开嗓子,大叫着:

“打,打!给老子打,给老子作死地打!”

无论是曹小树一方,还是黑云一方,谁都没有想到,曹小树会向黑云突然开枪,所有人登时被曹小树不守信用的骚操作,整的有些发懵,愣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

龙玲、程小玉与白云等人因为是站在曹小树身边的,见到曹小树放枪躲避,率先反应过来,连忙也跟着趴在地上,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不停地向黑云等人放枪。

那些被曹小树带来的人,见到老大开打,待得反应过来,连忙趴在地上,凡是手里拿着枪支与弓弩的人,立即,向道路中间的土匪们进行射击。

至于那些拿着大刀与棍棒的人,就只能趴在地上等到冲锋之时,再去跟敌人进行近战,进行搏杀了。

程小玉趴在曹小树的身边,冲着土匪放了几枪,即儿,抬腿踹了曹小树一脚,柳眉倒竖,双眼冒火,脸色阴沉,咬牙切齿:

“狗东西,你在放枪之前,能不能提前跟我吱一声,吓了本小姐一跳!”

龙玲眉头紧蹙,也是不满地叫道:

“对呀!我们还没有准备好,你就贸然行事,万一敌人反应快速,进行反击,我们又躲避不及,那我们岂不是非常地危险。”

曹小树嘴巴一咧,讪讪一笑,点了点头,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改进,下次改进啊!”

黑云遭到了曹小树的黑枪,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出于危机预警,连忙身子一闪,躲在板车下面。

他低头一瞅,见自己右手手腕被子弹打的皮开肉裂,鲜血淋漓,瞬间废了,又是震惊,又是愤怒,咬牙骂道:

“玛特,说好的决斗呢,说好的不打冷枪呢,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说开枪就开枪,这是完全地不守信用,不讲武德啊?”

“玛特,大意了,中计了,中计了啊!”

但是,他是一个硬汉,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关系着兄弟们的死活,虽然手掌痛得有些麻木抽搐,但是,免得动摇军心,引起恐慌,便捉住了受伤的手掌,咬牙切齿,嘴里不曾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

那些土匪们见到老大突然遭到枪击,本来就有些懵逼,待得自己也遭到了子弹与箭镞的射击,待得回过神来,那些身上拥有枪支与弓弩的人,便慌慌张张地,也连忙进行反击。

如此一般,双方便正式开打,砰砰砰的,嗖嗖嗖的,一时箭弹如雨,互有损伤。

因为曹小树一方将黑云寨的土匪们包围在低洼之地,他们居高临下,占据了地势之利,如此一顿互射一下,他们除了几人受了轻伤,余者平安。

反观黑云寨的土匪们,因为遭到了的包围,又地处平坦之所,这无遮无挡的,地处劣势,形势于其极为不利,与曹小树等人一番对攻,瞬间,死伤了一大片。

有些土匪瞅着身边到处都是兄弟们惨死之后的尸体,以及受伤的兄弟们在就地翻滚,以及凄厉的哀嚎,心里颤抖,恐惧害怕,渐渐便没有了斗志。

几息时间。

有人见形势不利,觉得继续再跟曹小树等人打下去,是绝对没有活路的,心态崩了,瞬间没有了斗志,念头一闪,顿时生出了逃跑之心。

他忌惮地瞥了老大黑云一眼,又瞅着那如雨般的射向他们的子弹与箭镞,略一思忖,将心一横,一个咬牙,突地自地上一跃而起,撒腿就跑。

他迈开双腿,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顺着道路,往着来时的方向一顿狂奔,并且,一面奔跑,一面声音颤抖地大喊大叫着:

“快跑,快跑,兄弟们快跑啊!”

引起大坝崩塌的,往往是第一块松动的基石。

那些趴在官道上的土匪们遭到曹小树等人的猛烈攻击,死伤惨重,转眼三成倒下了两成,又是恐怖,又是绝望,渐渐地顶不住了。

他们见有人带头逃跑,给了他们带来了示范作用,精神瞬间垮了,于是,根本就毋须思考,扔了武器,跟着那个率先逃跑的人,撒腿狂奔,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正在冲着他们进行射击的子弹与箭镞。

黑云见队伍突然垮了,放弃了抵抗,集体逃跑,瞬间傻眼了,心里拔凉拔凉的,他本想枪毙几个逃跑的人,杀鸡儆猴,无奈他右手被废,丧失了攻击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队伍雪崩似的,无序地自行逃跑。

黑云不但无法约束属下的逃生行为,而且,他也不想被曹小树等人乱枪打死,或者被人活捉,遭受侮辱,于是,略一犹豫,将心一横。

他一个咬牙,闪身离开了板车,夹在逃跑的队伍里,迈开双腿,就是一阵狂奔。

砰的一声。

当他胆颤心惊,惶惶如丧家之犬,跑着跑着,突然身子前扑,重重地栽倒在地,一时再也站不起来了。

黑云的左腿的小腿被子弹打中了,痛得他半边身子抽搐起来,再也扛不住了,坐在地上,单手搂住受伤的小腿,扯开嗓子,嚎了起来:

“我的腿,我的腿,我的腿啊!”

他干嚎着,四下一瞥,冲着那些属下,大声叫喊:

“兄弟们,拉着我一把,快来拉我一把?”

但是,平素那些对他甜言蜜语,忠心耿耿的属下们,此刻,从他身边的时候,只顾着逃生,对他这个老大,完全没有搭理,如此让他是出离地愤怒,同时,倍感绝望。

曹小树见黑云的队伍被击溃了,笑着喊道:

“兄弟们住手,首犯必惩,从者不究,大家只需抓住黑云这个老小子,至于那些小喽喽就放他们一条生路,任由他们逃走吧!”

龙玲、程小玉与丁小志等人便停止打枪放箭,任由那些被杀的魂飞魄散,肝胆俱裂的土匪们撒腿狂奔,转瞬,便跑的没影了,留下一地受伤的人与血淋淋的尸体。

曹小树拽着大妹曹小梅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的尘土,收起手枪,大声叫道:

“丁小志,你带着人四处警戒,不要让那些逃跑的土匪杀我们一个回马枪,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丁小志应了一声,带上人四处警戒去了。

曹小树又吩咐道:

“大家下去之后,先把这些土匪的枪支都给我收了,免得有个别穷凶极恶之徒,抢到枪支,打我们的冷枪!”

一干属下应了一声,冲下了山坡,对那些土匪全部进行了缴械,将所有的伤员,按照曹小树曾经所教的救治之法进行了救治。

有些重伤员,熬了一会,最终还是不治身亡,被人挖了一个土坑,就地掩埋。

曹小树双手负背,昂首挺胸,神色恬淡,慢吞吞地走向了黑云,蹲在黑云的身边。

黑云见到曹小树,就像瞅见了魔鬼似的,嘴唇抽搐,眼中惧意大盛,定定地盯着对方,左手偷偷地摸向藏在屁股底下的一把手枪。

曹小树就像打量着猎物似的,用兴趣盎然的目光打量着受伤的黑云,然后,眼睛盯着黑云那压在屁股下面的左手,淡然一笑,问道:

“黑云,你屁股下面藏着什么?”

黑云一愣,便把手掌自屁股底下果断地抽了出来,神色平淡,冷冷地道:

“怎么,挠痒痒不行吗?”

曹小树问道:

“你屁股底下是不是压着一把手枪呀?”

黑云一怔,矢口否认:

“没有!”

曹小树拔出手枪,将枪口顶在黑云的伤口上,开始进行碾压,目光凌厉地逼视着黑云,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问道:

“是不是藏着一把手枪?”

黑云伤口遭到枪管的碾压,伤口撕裂,鲜血直冒,一股钻心的剧痛,自他的小腿蔓延全身,痛得他半边身子都抽搐起来,脸儿刷的变得苍白,大汗淋漓。

但是,他终究是黑云寨的大当家,一个土匪头子,一贯的心狠残暴,性子坚毅,虽然遭到了曹小树的酷刑,却咬紧牙关,攥紧拳头,拼命忍受,不吭一声。

曹小树瞅着黑云这倔强的样子,眉头一挑,嘴唇一扯,一脸坏笑,怪腔怪调地叫道:

“喲!还跟老子杠上了,倒是有些硬气,不过,希望你能够一直保持住这样宁死不屈的精神,要跟我死扛到底,可千万不要挺不过三秒,立即向老子求饶认怂啊!”

说罢,手上加大了力度,将枪头钻进了黑云的伤口里,而且,他的手腕还扭来扭去的,居然将枪口当钻头使用,在黑云的伤口里不停地钻呀钻呀的,手段非常地凶狠残毒,毫无怜悯之心。

黑云被曹小树这么一整,伤口被扩大,疼痛也在加剧,痛得他是眼中泛起了泪花,额头青筋曲张,脸肉抽搐,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口里唔唔唔的,喘息如牛。

曹小树见黑云还不服软,手上便又逐渐加大了力度,枪管在黑云的伤口里是钻的越发厉害,对黑云施展着严厉的惩罚,口里且在呵呵呵的,发出一阵怪笑,声音里透着不屑,冷冷地叫道:

“黑云,老子对待敌人,从来不会有一丝的怜悯,你今日若是想跟我对抗到底,像跟我争个高低,老子乐意陪你玩好这场游戏!”

黑云的伤口被曹小树的枪管越钻越深,即儿,枪口都钻到了骨头,一时痛得他是直翻白眼,死去活来。

稍顿。

他终于扛不住了,疼得他单手捶地,泪流满面,嘴巴一张,颤声嘶吼:

“哎哟!痛、痛痛,痛痛痛痛,爷,大爷,我认栽,我投降,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曹小树手中的手枪管停止了对黑云伤口的钻压,而且,手上还卸去了一些劲力。

他神色一敛,目露凶光,逼视着黑云,冷冷地问道:

“我再问你一次,你屁股上压的是不是手枪?”

黑云见识了曹小树的手段与狠辣,犹如见到了魔鬼似的,这会儿,心里终于对曹小树生出来了恐惧与敬畏来,同时,懊恼愤恨之下,陡然生出一股杀意来。

他听得曹小树的询问,连忙垂眉低目,神色恭顺,点了点头,手掌缓缓地摸向了屁股,嗫嚅着道:

“匕首,匕首,就是一把匕首!”

但是,当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手枪之时,他的肩膀突然便中了曹小树一脚,被曹小树踹的在地上接连打了几个翻滚。

曹小树见黑云说话之时,目光闪烁,一脸的不甘,念头一闪,瞬间警觉,立即站起身来,一脚踹了过去。

他待得踹翻了黑云,捡起地上的手枪,走到晕头转向,有些发懵的黑云面前,又是一脚,踢中了黑云的下颚,登时将黑云踢晕过去。

曹小树拉了拉枪栓,检查了一下黑云的手枪,再将两把手枪收了起来,即儿,扭头瞅着侧身趴在地上,晕厥过去的黑云,啐了一口,轻声骂道:

“呸!狗东西,还想打老子的冷枪,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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