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探望父皇(上)

只见族长捂着喉部,不由得地坐在了椅子上。

“族长爷爷,你怎么样了?好多血!”

三位少年赶紧冲向上首,慰问道。

族长喘着粗气,指向落洋,颤抖道:“落洋,你不要欺人太甚。”

“哼!我欺人太甚?那你就留在家族里,自欺欺人吧!”

落洋一转回身,就以犀利的眼神,紧盯着族长,指着他,一边嘴角往上翘,哼笑道。

“你……”

族长喘着粗气,一手捂着不停流血的喉部,顿时无语了。

“哈哈哈哈……”

突然间,落洋大笑了起来,他指着周围的族人,嘲讽了起来。

“好好的一个家族,却搞得这般乌烟瘴气,我告诉你们,要走就趁早,别到时候,都来不及给自己收尸。”

“唉~真是可惜啦!我父亲为了这个家族,花费了几十年的心血,苦苦经营起来。”

“而你,却杀了他,还夺了族长之位,既然,你那么想要,那就那去吧!”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总有一日,这个家族,会毁在你的手中。

话音刚落,他一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这时,四长老小心翼翼地将三长老,平躺了下来,而七长老,刚从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两人一并挥出黑柄长剑,腾空而起,将剑尖指向落洋的身后,正要朝他刺去。

“站住!”

一阵沉重的声音响起,还夹带有回音,在场众人都听到了,唯有落洋没有听到。

就在这时,一道红光,从他们眼前闪过,身体不听使唤地停留在半空中。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么不听使唤了?”四长老疑惑道。

“我的也是,怎么回事?动不了了?”七长老特别愤怒,但却又很无奈。

落洋怀着一股愤怒之气,旋即,化作一道金光,一溜烟,便在空中消失而去。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落洋那消失的背影,心中早已谩骂了无数遍。

就在这时,郏致炫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一挥手,就将椅子收回了金蝴蝶印中去。

同时,轻微地挑动了下手指,四长老与七长老两人,突感身体沉重,便从半空中摔落了下来。

只见他们捂着左胸,咳了好几声,并口吐鲜血。

四长老抹了下嘴角的血迹,正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无论怎么强撑,他们都无法重新站起来。

“哼!屡教不改,还要劳烦我亲自跑一趟,之前带走落洋雨时,好像提醒过你们,若敢伤她一根汗毛,我必将百倍奉还。”

“估计我的话,你们早已当作耳旁风了吧!既然如此,看来,我也不能姑息。”

“今日至此,你们好自为之!”

郏致炫转过身去,背向了他们,冷哼了两声,暗道:没想到,这次来,竟然还有意外的收获。

紧接着,他便化作一股红光,消失而去了。

突然,“啪”了一声,两位长老再次趴下去,四长老恰好磕破了下巴。

在族人中,有四位少年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来,犹豫了许久,才敢来到两位长老的身边。

刚扶起他们,却陆续地晕了过去。

族中的一位大夫,走了过来,先给四长老把了脉,又给四长老把脉。

随后,他走到族长面前,说道:“两人都是因玄力耗尽,才导致昏迷的,并无内伤,只是四长老方才磕破了下巴,可能需要花些时日。”

“您的伤,也让我瞧瞧吧!”

大夫一挥手,从蝴蝶印中,取出一个圆形的小盒子,还有些棉球。

只见族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暗道:究竟是何人?要护着他们父女俩?

这时,大夫走到上首的位置上,打开小盒子,一瞧,发现里面竟是药膏。

瞧着喉部上的血液,仍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便用棉球,沾了少许膏药。

族长放开了那只沾有血迹的手,大夫拿起棉球,在他那长达五公分的伤口上,轻轻地涂拭着。

只听见族长发出“嘶嘶”的声音,他眉头紧皱,面目狰狞。

双眸泛着泪光,眼角处,都已然湿润了,却仍然流不出来。

站在一旁的小布,握紧拳头,使劲一甩,哼道:“哼!都怪那个落洋,竟然害族长爷爷伤得这么重,等我长大了,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哼哼,你可不能这么称呼他,在家族中,也就他的玄力最为高深,连族长爷爷我,也仅达到了圣玄境而已。”

“如今,他的玄力,显然又提升了,唉~想打败他,真的是难如上青天啊!”

族长抬起头,叹息道。

不料,喉部的伤有些许开裂,疼得他不得已,只能微微地低下头。

药膏刚涂上没多久,伤口瞬间结痂,形成了一道伤疤。

为防止伤口再次开裂,大夫只能从蝴蝶印中,取出纱布,将族长的喉部裹了起来。

包得严严实实,看起来,脖子都好似粽子一般。

“族长,已经包好了,这些天,你需要静养,尽量不要抬头,否则伤口开裂……”

没等大夫说完,族长便直接插嘴,道:“知道了,扶他们……下去吧!”

随后,他也被两位少年扶了下去。

另一边,在皇宫里。

御书房。

郏致炫刚走到阶梯时,正好发现沐喜子,就站在门口,端着晚膳,在一旁守候着。

这时,有两位奴人路过他的身边,在一旁议论着。

“怎么样了?陛下还是没有出来吗?”一位宫女手拿着托盘,问道。

“嗯~还是老样子,陛下一直躲在御书房里,不肯出来,我这趟,都走了第三回了。”

“那还是真得辛苦你了!”宫女打量了奴人一番,说道。

“唉~这算什么呀?皇上不出来,我们御膳房这边,就得不停地送。”

说着,奴人叹息道:“万一,皇上出来,那饭菜都凉了,到时候,我们可就得遭罪了。”

“说到底,这一天到晚,都怪这御王,要不是他,陛下哪至于这样?”宫女埋怨道。

“哎!小点声,被人听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再怎么说御王,也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啊!”

说着,奴人赶紧去捂住了宫女的嘴。

“那你看他,当众让皇上下不来台,只要不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

“皇上处处都在维护他,可他呢,却恩将仇报完全不顾及皇上。”

宫女推开了奴人的手,继续道。

听到这里,郏致炫顿时沉默了,暗道:父皇,你对儿臣当真是失望透顶了吗?

“说实话,有时我觉得御王也挺可怜的,你没听她那天说的话吗?他那都是被逼出来的。”

“天天被人议论来,议论去的,要是换作我,估计我也会像他那样。”

正好看到沐喜子正朝这个方向,瞧过来,他便赶紧结束了话题,道:“唉~我也该走了,不然一会儿,就该遭罪了。”

话音刚落,赶紧以小碎步的方式离去。

宫女恰好看向了沐喜子,发现他那犀利的眼光直盯着自己,她二话不说,垂着头,便也赶紧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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