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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罗，哪儿有你这样品茶的？”
“明明就是牛饮，哪里能够品到茶的滋味来？”
望着那大口大口灌着茶水的老罗，赵殊下意识地露出一抹些许的苦笑来。
“这玩意儿讲究的就是一个细品；牛饮，可品不出它的滋味来！”
“就如同我们的内心一般，佛、魔，都在一个瞬间！”
赵殊拿着面前的翡翠茶杯，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缓缓出声说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刹那之间，罗睺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那沉寂的大道再次变得颤抖了起来。
佛，什么是佛？
那么魔，又是什么？
佛，本无性，那么魔呢？
魔，也无性！
佛，堕落之下，便为魔；至于魔，在皈依之下便是佛。
有区别吗？
自然！
那么自己所修的魔道，会不会变换成佛道？
一瞬间。
罗睺继而沉入到了思索之中。
望着小青烟那亮晶晶的大眼睛，赵殊伸手摸摸了摸她的头。
重新出声说道。
“在世间，有这么一朵花，叫做两生花，是一种传说中一蒂双花。”
“两个花朵亲密无间，却始终朝相反的两个方向开放的花。”
“彼岸两生花，佛魔一念间！”
“花有两面，人的佛性和魔性也在一念之间；简单来说，一切，都有着两面性。”
在将茶水灌入到嘴里之后，他继而重新出声说道。
“老罗，你可以是佛；也可以是魔！”
仅仅就是这番话，顿时让罗睺脑海之中响起了炸雷，让其心神一阵颤抖。
自己，也要领悟另一条大道吗？
佛道，也可以是魔道；魔道，也可以是佛道。
那自己这个万魔之祖，为何不会变换为万佛之祖？
这也得亏西方二圣不知道。
否则。
就是拼的圣位不要，也要将这个妄图成佛的家伙给当场打杀。
没有理会罗睺那不停变换的脸色，赵殊一口烤肉，一口茶水。
好不惬意。
佛也好，魔也好；好像都同自己这个地仙蝼蚁没有任何的关系。
毕竟眼前的这片洪荒之上，所充斥的量劫可不是一次两次那么简单。
开天无量量劫、龙汉祖劫、巫妖量劫、封神量劫。
还有那能够勉强能够被称为量劫的西游。
严格的来说，西游只算是两个道统的争斗罢了，算不得量劫。
不过，还有一个席卷三界、六道轮回的“量劫”。
就是那所谓的如来佛祖，也被逼到转世重修；那就是西游后记之事，无天降临。
赵殊向着向着，脸色越发变的淡漠起来；这量劫，同自己又何干？
“师父，青烟要听猴子的故事！”
这时。
小青烟那糯糯的声音顿时响彻了起来，这才堪堪将赵殊的意识给拉扯会去。
“猴子的故事？”
“你这小丫头，记忆力真的好！”
赵殊轻笑一声，继而缓缓出声道。
“很久很久之前，东方有一个傲来国，傲来国的旁边，有一个花果山。”
“师父师父，很久很久之前是多久啊？”
小青烟一边大口大口吃着面前的牛肉羹，一边睁着亮晶晶的目光出声询问道。
“多久啊？”
“估计得是个千年之后吧！”
赵殊有些思索地出声道。
“师父骗人……”
罗睺此刻仿佛遁入到了一个神秘的境界之中一般，眉心处的大道符文若隐若现，显得格外妖异。
“道兄，此为何道？”
一道神念迸射而出，落于柳树之中。
柳树散发出股股绿色的荧光来，显得格外瞩目。
“佛道，魔道！”
“阴阳之道！”
“亦或者是主人曾经说过的，太极之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此之道，暗含阴阳之道！”
“不过要想领悟，还生有难度。”
柳树荧光迸射，继而传递出一道神念来。
刹那之间，他们仿佛也遁入到了沉思之中一般。
他们，各自都是混元圣人。
柳树幻化的扬眉，身负三条大道。
至于另外的几人，则是一人领悟了两条大道。
不过要再领悟一条大道，又是何曾的艰难；一条大道，便是一尊圣人啊！
“安心领悟自己所得之道，主人所掌握之三千大道。”
“哪怕泄露出一丝丝，便能使得我们有所领悟；怎么可能，会止步于此？”
几道神念汇聚。
“善！！”
罗睺眉心的大道符文越发变得清晰了起来，他能够感觉到，
自己便能在下一个瞬间领悟另一条大道。
当然，也仅仅只是领悟而已。
想要完全掌握，可不单单只是用困难两个字来形容。
……
就在那山涧小院儿之中显得极为热闹之时，远在东方之地边缘。
嗡！
无数的妖风卷积，追逐着那一众逃窜的人族，仿若一片片乌云一般。
让人发寒。
“蝼蚁，你们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噗嗤！
一个鸟头人身的妖族在将一个人族给撕扯成两段之后，发出了讥讽的声音来。
眼前的这些家伙，就是蝼蚁之中的蝼蚁。
全然没有反抗之力的蝼蚁。
血食，连做血食都不够。
虚空。
药师还有弥勒两人早就出现在了那一众的人族上空。
不过，两人并没有着急出手。
“师兄，为何还不出手？”
望着身旁那面无表情的药师，弥勒有些疑惑地出声询问道。
不知为何。
他总觉得眼前的师兄显得分外陌生。
陌生到他有些可怕。
“出手，为何要出手？”
“只有绝望之时，才会让佛，烙印在他们的意识之中。”
“现在，为时早矣！”
药师冷笑一声，一双眸子之中闪过阵阵的冷意。
眼前的人族，在他眼睛之中一群蝼蚁罢了；抬手便能够碾死的蝼蚁。
弥勒心中发震，脸色也越发地变得不自然起来。
说是铁青，也丝毫不为过。
“圣母，您为何不出手庇护我们？”
一众的人族发出了阵阵哀嚎之声来。
望着那些面目狰狞的妖族，一众的人族已全然没有了想要逃窜之意。
只是出声发出阵阵哀嚎之意来。
“圣母，那是吾妖族圣人！”
嗡！
股股妖风迸射，凝实出一片又一片的黑色云朵来。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淡漠的声音突然响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