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苏小颜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南黎川减缓了车速:“怎么了?不舒服吗?”苏小颜摇了摇头:“没事儿。”言语可以骗人但肢体语言不会,南黎川隔着玻璃窗看到坐在一旁的苏小颜咬紧了嘴唇,眉头微皱。车子在离学校不远的公园停了下来:“风景不错一起走走吧!”

关车门瞬间苏小颜不经意看到了南黎脖子上的红印,又回想起李佳佳那副得意的面容瞬间明白了什么,于是骗南黎川说口渴想喝水,在他离开买水的时候苏小颜独自一人走回了学校,只给南黎川留了一条信息:我先回学校了。

刚走进学校就看到许久未见的江辰希:“学长!”江辰希抬头瞬间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苏小颜,秀发披在肩上,黑色风衣搭配长靴看起来十分惹人注目,几个月不见苏小颜消瘦了许多。

江辰希走近她,语气略带抱歉:“市区比赛封闭训练几个月,回来才知道我走的这几个月你受伤住院了,听同学们说你摔下楼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袋包子。”苏小颜可以从江辰希的语气中听出他的自责,对视瞬间,苏小颜灵机一动调皮地舞动四肢:“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儿嘛!”江辰希的顾虑被苏小颜的微笑治愈:“你现在要去哪里?我陪你。”

南黎川买了苏小颜最爱喝的橙汁儿准备付款时看到了她发的信息顿时慌了,橙汁儿都没拿就跑到了她学校,校园里来来往往很多人,南黎川四处张望都看不到苏小颜的影子,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路过的陈娜告诉他苏小颜往图书馆方向走了。

陈娜的话犹如一株救命稻草,南黎川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着,到图书馆门口看见了正在登记的苏小颜和她身旁的江辰希,南黎川握紧了拳头朝江辰希打去,这一拳不仅把毫无防备的江辰希打倒在地还把苏小颜吓坏了,回头一看施暴者竟然是南黎川苏小颜顿时火了,反手推了南黎川一把:“南黎川你给我滚出去!”说着就准备离开,不料被南黎川一把拉住:“苏小颜,你这么着急离开是为了和他约会吗?你真恶心!”苏小颜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快步走回宿舍。

巨响的关门声把正在闭目养神的胡楠楠吓了一跳:“哎哟姑奶奶,你关门的声儿小点,吓我一跳。”苏小颜没有理会胡楠楠,转身走进了卫生间,没过多久胡楠楠就听见厕所里传来了苏小颜的哭声,她打开门一看吓了一跳,前一秒还好端端的苏小颜此刻哭的梨花带雨,胡楠楠一询问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气的嘴唇发抖:“渣男!”她轻轻拍了拍苏小颜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小颜,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么优秀,我们学校的男生怕是你都挑花了眼,珍爱生命,远离渣男!”

南黎川回到住处后往沙发上一摊感觉整个人都释放了,墙上的挂钟划向十一点半,他随手拿起沙发上的睡衣走向卫生间,放洗澡水的瞬间透过镜子无意间看到脖子上的口红印,脑子第一反应就是李佳佳,电话接通后传来了李佳佳醉醺醺的声音以及酒吧的嘈杂声,南黎川心里咯噔了一下:“佳佳你是不是喝酒了?在哪里我去接你。”“瑞卡酒吧…”话音刚落李佳佳的手机就没电关机了,电话传来的挂断声让南黎川原本不安的心更加焦虑,他匆匆披上外套下了楼。

刚到酒吧门口就被刺耳的音乐吵的耳朵生疼,环视了酒吧一圈后在角落里发现了醉的不省人事的李佳佳,南黎川走过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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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起来时发现她皮肤上出现了很多红点,突然想起上初中的时候李佳佳告诉过他她酒精过敏,南黎川一把抱起李佳佳往医院赶。

李佳佳酒醒发现床沿熟睡的南黎川,伸手碰倒水杯的声音惊醒了南黎川,他睁开了双眼:“佳佳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李佳佳伸了个懒腰:“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南黎川指着她的手臂:“李佳佳我看你真的是不要命,自己酒精过敏心里没点数吗?”

医院门口的风很大,李佳佳下意识裹紧了外套:“你等会儿去哪儿?”南黎川有一说一:“去趟颜颜学校。”“你就真的那么喜欢她?我喜欢了你十年,整整十年。”在车上,李佳佳的情绪突然崩溃,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面对李佳佳突然情绪失控南黎川目视着前方,坦言:“佳佳,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真的只是把你当做妹妹,我很爱颜颜。”南黎川的一席话让李佳佳的世界瞬间崩塌:“你停车!我要下车!”南黎川把车在路边停了下来,透过后视镜看着李佳佳渐行渐远的背影。

到了苏小颜的学校刚好碰见她准备出去,南黎川上去拉住了苏小颜:“颜颜,你听我解释好不好?”苏小颜没打算听他的解释:“你放手,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请你离开!”说完快步走了,留下了呆在原地的南黎川。南黎川坐在车上拨通了苏小颜的手机,另一端却传来了“服务忙”的提示音。

苏小颜用尽全力跑了很远,在一家面馆停了下来,刚想进去就听见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吃美食会让人心情愉悦哦!”一回头发现江辰希站在她身后:“要不要一起进去吃一点?”苏小颜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江辰希点了两碗牛肉面,面上来之后用筷子夹了几片牛肉给苏小颜,苏小颜略带羞涩地挪了挪碗:“学长你自己也吃,其实我不太爱吃牛肉。”说话的时候眼神漂浮不定,口是心非一眼就被江辰希看穿:“还说不喜欢吃,有一次我在饭堂看见你点了一大份炒牛肉。”这是和江辰希认识这么久苏小颜第一次觉得和他相处有很多舒服的瞬间。

回到宿舍发现胡楠楠和陈娜都不在,苏小颜正准备打扫一下口袋的手机就响了,是陌生电话,刚开始她没有注意,拒接了,没过多久电话再次打过来,接通后苏小颜被医院告知南黎川车祸进了医院,正在抢救,需要家属签字,挂了电话苏小颜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手里的手机也顺势滑落。

这一幕被进门的陈娜碰见,她扶起苏小颜:“小颜你怎么了?”苏小颜哭着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陈娜,最后苏小颜在陈娜和江辰希的陪同下到达了医院。

刚进大门苏小颜就像发了疯似的往六楼手术室跑。手术室的灯还亮着,意味着南黎川还躺在手术室里抢救,手术室外的苏小颜内心除了担心更多的是自责,陈娜不停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情绪,江辰希一看见有医生经过就询问南黎川的状况。

傍晚六点半,手术室的灯灭了,随后李佳佳带头推着南黎川出了手术室,苏小颜见到南黎川出来第一个跑了过去:“南黎川怎么样了?”李佳佳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等麻药过了就好了。”听到这儿苏小颜悬在半空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麻药还没过的南黎川躺在病床上,头部缠着绷带,嘴唇略微发白,苏小颜起身用棉签蘸水替他擦拭嘴唇,并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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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他的手说对不起。夜晚十点半的敲门声让原本想小憩一会的苏小颜瞬间精神了起来:“请进。”李佳佳拿着病历本走了进来,俩人四目相对了几秒后李佳佳翻开病历本和苏小颜交代了南黎川的病情并告诉她有事就按呼叫铃,苏小颜会意地点了点头:“谢谢。”

隔天早上七点多,苏小颜提着早餐走进病房发现南黎川醒了,放下早餐坐到了床沿:“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南黎川嘴角微微上扬,摇了摇头:“没有。”然后抱住苏小颜:“对不起小颜,前些天是我不好,不该乱发脾气,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话还没说完苏小颜就把食指放在了南黎川的嘴唇:“都过去了。”

下午三点多李佳佳查房问南黎川感觉怎么样,南黎川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水:“挺好的。”这时苏小颜刚好拿着热水壶从门外进来,李佳佳回头看了一眼苏小颜:“没什么不舒服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晚上七点,苏小颜让喝完粥的南黎川平躺休息,就拿着水壶走出病房准备去接水,刚出病房就被迎面走来的李佳佳打了一巴掌:“苏小颜,你差点害死南黎川了知道吗?!要不是抢救及时他可能就没命了!”李佳佳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毫无防备的苏小颜打蒙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破坏别人感情你还觉得光荣是吗?要不是因为你,我和他会吵架吗?”

正当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南黎川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李佳佳你给我闭嘴!”说完拉着苏小颜下楼了。坐在一楼候诊区南黎川心疼地抚摸着苏小颜的脸:“还疼吗?”苏小颜摇了摇头:“没事儿。”

当晚,苏小颜陪南黎川收好了东西办理了出院手续。被南黎川吼了一声的李佳佳变得魂不守舍,她想不通印象中温柔的南黎川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走出医院后李佳佳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对小情侣吸引住了,女生从包里掏出录取通知书:“我考上了!”男生一脸笑意地抱着女孩。回想十年前如果没有出国,可能现在陪伴在南黎川身旁的就是自己。

十年前李佳佳和南黎川同为高华的学生,虽然才十几岁,也正当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但李佳佳萌生了要嫁给南黎川的念头却不是一时兴起,她甚至决定了初三毕业就和南黎川告白。初二下学期李佳佳母亲的意外怀孕扰乱了她一切的计划,李佳佳被迫转学加拿大,她甚至都来不及和南黎川告别。

刚到加拿大李佳佳整日抱着南黎川的照片流泪,到加拿大三个月李佳佳试过用自尽威胁,却因为签证没下来回国的事情搁浅了几年,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回国后竟然和南黎川在医院相遇,南黎川有女朋友的事实也是李佳佳意想不到的,就他们两家的交情,双方父母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她和南黎川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就连门卫大叔都说他们俩站在一起简直是郎才女貌。

一声巨大的喇叭声把李佳佳从回忆里拉了回来,按喇叭的是南黎川,看见魂不守舍的李佳佳便叫她上车。到了车上还来不及开口李佳佳的眼眶就红了,南黎川顺手抽了几张纸巾给她:“你怎么了?”李佳佳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想起往事了。”南黎川不问也知道李佳佳是想起关于他的旧时光了。“你要去哪我送你。”说着南黎川启动了车子。“去趟高华中学。”话音刚落南黎川惊讶地看着李佳佳,李佳佳点了点头:“去趟母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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