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清楚。”
西莫从怀里拿出那瓶阿克托亚浓香水，哈维看见这东西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
“我这里有一个非常便捷的检验方法。”
“只需要把这瓶香水喷在人身上，如果那个人皮肤变红，还不停咳嗽的话，就可以证明他就是巫师。”
西莫掂量起这瓶香水，里面晶莹闪烁的奇特物质不断晃荡着。
“欧罗，科瓦他们我都检验过了，现在就差你，要不要试一试？”
哈维脊背上冒出一阵冷汗。
“还是不要了吧，我……我不喜欢什么香水的气味。”
“喷完之后，你马上洗个澡就可以祛除味道，不会影响到你正常生活的。”
西莫把喷嘴对准哈维。
就在这个时候，哈维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是我！”
“您要找的那个巫师就是我！”哈维绝望的表情。
好家伙，还没准备动手，他就这么主动承认了。
西莫把瓶子放在桌上，看来这香水是白准备了。
哈维痛哭流涕地抱着西莫的大腿，“男…男爵大人！我知道错了！能不能不要烧了我！”
“我……我还想多活几年，我不想死啊！”
哈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都抹在西莫的裤子上。
见到这幕，西莫有些无语了，他真的很难理解那位女神到底为什么会看中哈维这个人。
西莫把他扶起来，“你一个大男人，别哭得跟个小女孩一样。”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学习巫术，是从哪里接触到巫术的。”
“您不会烧了我？”
“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回答完这些问题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让你换一种死法。”
“或者我也可以选择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哈维瞪大了眼睛，“您不会杀了我？”
巫师在三大王国里一直被挂在悬赏名单上，拿着巫师的头颅到各大教廷里可以换取大量的赏金。
现在男爵大人竟然抛弃那些赏金，就这样放过他。
“看你的表现情况。”
哈维接过男爵大人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脸，然后用力吹了一下鼻涕。
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这件事要从八年前说起，那个时候我还年轻，对很多事物都……”
“停，说重点的内容。”
现在是深夜了，西莫还要回去看看小柔斯，他并不想和哈维在这里一直坐到天亮。
“哦。”
哈维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简单的说，就是我以前发现了一名巫师，本来我是想举报他，拿到一笔赏金当做研究的资金。”
“但是他给我描述的巫术实在是太神奇，太深奥了，我完全忍不住好奇心，就用替他保守秘密作为交换代价，让他教我巫术。”
“然后呢，那个人怎么样了？”西莫好奇地问到。
“我跟着他学习了一段时间后，他就被一群骑士给抓走了。”
“被当地的领主绑在广场中心的木桩上，在所有人面前活生生地烧死。。”
哈维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他当时就躲在底下的人群里，凄惨的场面就发生在他眼前。
“烧焦了之后，他的头颅还被砍了下来，被那个领主给带走了。”
西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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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哈维刚才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害怕，原来是亲眼见过这种非常痛苦的死亡方式。
“那个人没有暴露你也是巫师的身份？”
一般来说，巫师被抓住之后，都会遭到严刑拷打，逼问他们知不知道其他的巫师以及巫师集会的存在。
哈维摇了摇头。
“他虽然是一个巫师，但是跟了他一段时间后，我知道他并不是一个邪恶的人。”
“他只是因为生存需要，必须得捕食其他生物，才能活下去。”
“但是他一直捕食的都是动物，从来没有伤害过一个人。”
吸食其他生物是巫师们最明显的标志特征，但是在觉醒生命天赋以后，西莫了解到了更深层次的真相。
巫师们的生命天赋会不断吞噬他们生命力，越强大的巫师，被吞噬的速度就越快。
为了不让自己生命枯竭，必须得从外部进行补充。
一般来说，人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够提供大量的生命力。
其他生物也可以，但是因为物种不同，彼此之间的生命力很难共存，巫师只能勉强吞噬吸收一部分。
每个巫师吸食生命的方式都不一样，哈维的以太药剂就是西莫补充生命力的特殊方式。
不过现在西莫的生命天赋已经被艾可补全了，不再需要定期服用以太药剂来缓解这个问题。
哈维深深叹了一口气，“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被烧死。”
“并不是所有的巫师都是邪恶的，有些只是被生活逼迫，为了活下去而已。”西莫说道。
这句话让哈维愣住了。
“男爵大人，您是怎么知道他曾经对我说过这句话。”
“额……听完你的话，我感叹了一句而已。”
“咳咳，那你也经常捕食其他动物？”西莫继续话题。
“没有，严格来说，我并不是一个巫师，我没有他们那种神秘的特质。”
和西莫之前想的一样，哈维并没有生命天赋。
“那你是怎么学习巫术的？”西莫一直很好奇这一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然而然地就掌握了。”
“不过用起来很困难，非常消耗精神力，估计和我没有特质有关。”
啧啧啧。
西莫在心里感慨着。
这家伙不仅会奥术，掌握了六种基础元素，还会神术。
更是在没有天赋的情况下就莫名其妙学会了巫术。
这就是神明青睐眷顾的人吗？
“那你会不会斗气？”西莫心血来潮地问一问。
哈维举起右手，皮肤表面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气流，散发着微弱神圣的光芒。
“我只拥有基础斗气。”哈维有些腼腆地笑着。
“嘶～～”
西莫倒吸了一口气。
他只是问问，没想到还真有。
普通人拥有两种天赋就算非常不错的了，但是哈维全都会。
“怎么只有基础斗气？”
“我不喜欢斗气，而且锻炼太占用我研究的时间，所以没有继续坚持下去。”
这句话让西莫心里堵得慌。
他想要的天赋一样没有，在哈维这里却可以凭借兴趣爱好任意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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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并不交加。
回到正题。
“你给我展示一下你学的巫术。”
“好。”
哈维走进后面的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拎着一只公鸡，体型比一般的公鸡大了一圈，而身上的羽毛红一片，紫一片，看起来很怪异。
这只鸡西莫有印象，是之前试验以太药剂用的那只。
“它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自从上次喝了那些以太药剂之后，我发现它的生命力变得非常旺盛，我就拿它做了一些实验。”
“咯…………”
这只鸡打了个嗝，从它嘴里冒出来一个黄色的泡沫球。
西莫看着它慢悠悠地飘到房间的空中，然后啵的一声破裂消失。
“我怎么感觉你做的好像都不是什么正经实验。”
“额……大部分都是巫术类的…………”
怪不得会是这样。
“你没教小柔斯巫术，或者让她看到这些巫术实验吧？”
“没有，绝对没有。”哈维非常诚恳地说道。
西莫想想哈维也没有这个胆量，要是教坏了小柔斯，他绝对让哈维没有好果子吃。
哈维把公鸡放下，指着前面，“你站在那，别动。”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这只鸡居然听懂了他的话，按照他吩咐的主动站在指定位置。
哈维拿出一个瓶子，用里面的灰色不明粉末在地上划出一个大圈。
站在圈里面，朝着那只公鸡伸出手，开始用力。
他的身体开始不停颤抖，一脸便秘的模样看得西莫很懵。
手记里只有学徒阶段的巫师知识，巫术需要成为正式的一阶巫师之后才能学习和掌握。
虽然西莫不清楚巫术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但他怎么看哈维这也不像是在施展巫术。
就在这时，西莫明显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哈维身体里瞬间爆发出来，他脚底下的那些灰色粉末被点燃，开始快速燃烧。
那只公鸡像是着了魔一样，瞳孔放大，开始左摇右晃地走来走去，像是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
“呼…………”
那些粉末燃烧完毕，哈维长长地舒一口气，身体软了下来，额头上出现一层细密的汗水，像是耗费了很大的力气。
“就完了？”西莫很诧异。
“完了。”
“我刚才使用的是一阶巫术里面的错乱术，能生物陷入短暂的精神错乱中。”
“但是对于意志力越坚强以及思维越复杂的生物，混乱的时间就越短。”哈维解释着。
“那之前你脚下撒的那些是什么？”
“骨灰。”
“啊？”
“男爵大人别紧张，这不是人的，是牛的骨灰。”
西莫还以为哈维还刨过别人的坟墓。
骨灰是诅咒仪式里面的必备品，越高阶的仪式需要品质越好的骨灰。
人的骨灰是最好的，其次是其他异类、异兽，最次就是普通动物的。
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无论哪种生物的骨灰都遵循生前实力越强，品质越好的原则。
西莫估计哈维是利用诅咒仪式来代替巫术中某些关键的部分，这才能施展成功。
“咯！”那只公鸡突然大叫了一声。
西莫看着它伸长脖子，仰着脑袋笔直地站着，然后向侧面一倒，身体僵硬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用管它，待会就好起来了。”哈维一点也不担心。
“恩。”
“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巫术？”西莫很有兴趣。
“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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