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来峰试炼场上，姜东辉正在与人缠斗，对敌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北来峰执事长老崔勇。
与在场地边缘气喘吁吁的姜东辉截然不同，崔勇伫立试武场中央，坦然自若。
“地尖刺阵！”
一道道锋利土锥自姜东辉拍地手掌处，拔地而出，节节推进。
崔勇脚步轻点，飞至空中。
“道法-重力场！”
重力场，土系后土之道道法，可改变重力的强度与方向。随着实力精以及道法感悟加深，影响范围可从地面扩大至空中。
重力场本不是伤敌之技，突然改变的重力只是为了制造可以伤敌致胜的契机。崔勇飞身而起的刹那，突然出现的重力还是对他造成短暂不适。
姜东辉看准时机，三道土矛急速刺向崔勇。
同为后土之道入道，重力场可相互抵消。姜东辉也深知这一点，因此重力场被抵消之前，转瞬即逝的时机极为重要，仅仅凝聚了三道土矛，便急速攻去。
只是，三道土矛刺出之时，崔勇身前也凝聚出一道土矛，急速射出。而崔勇的那道土矛撞碎了三道土矛之后，继续攻向姜东辉。
姜东辉急忙侧移，只是再抬头，远处的崔勇已然不见身影。
土矛与地面爆炸的烟雾之中，姜东辉警惕的扫视着周围。
此刻，身后弱弱一声，“地牢四缚。”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烟雾散去，姜东辉手脚已被束缚，无法动弹。
试武场外，另一个崔勇慢步走上擂台。
随着第二个崔勇的出现，之前与姜东辉对战的崔勇化作尘土，消失不见。随之消失的，还有束缚姜东辉的土牢。
之前与姜东辉对战的崔勇，只是崔勇的分身。二人实力差距过大，而分身实力，虽说稳压姜东辉一筹，可终归是有一战之力。
“重力场释放的时机很好，可是既然知道我的分身能化解重力场，机会转瞬即逝，那你出手就应该更加迅捷。若不是三道土矛，而是一道土矛，战局就完全不一样了。”
姜东辉低头拱手，“谢崔老指点。”
看着一脸沮丧的姜东辉，崔勇开口问到，“有什么心事？这几天修炼一直心不在焉的。”
姜东辉抬起头看向崔勇，“崔老，这几天学院之中关于啸天的传闻，您应该也知道吧。”
崔勇点了点头，“听到一些。”
“王瑶确实个好姑娘，儿女情长也本是人之常情。可如今，我们不过刚入劫灵，正是修身立道的关键时期。若此时分心其他，之后武道一路恐怕要难走许多。”
崔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姜东辉。
“刚认识啸天之时，学院之中也有这样的传闻。只是那时我们刚刚结识，我没有开口劝解的身份。那时我若开口，只会招人生嫌。
后来，与啸天接触多了，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为人真诚，天赋高绝，为朋友不惜与整个学院为敌，一战震七峰。之后，左叔的出现，我和啸天不仅成了师兄弟，更成了一生的兄弟。”
“现在有了左易前辈的这层关系，你要去劝啸天吗？”
姜东辉摇了摇头，“不会。”
“既然你认为那样不好，为何不去劝解？”
“其实，当时左叔没有出现，啸天这个兄弟我也认了。啸天为我重铸灵根，左叔传我毕生所学，二人大恩，恩同再造。左叔的出现，让我坚定了决心。
只要我姜东辉还活着，哪怕赴汤蹈火，九死一生，我也定会护得啸天周全。哪怕他踏上歧途，浑噩一生，我也会将他平安带回林家庄。”
说着，姜东辉声音低沉，“既然是啸天的选择，我不会干预。儿女情长本就是人之常情，我若插手，无论结果如何，对啸天都是一种伤害。我只是可惜，可惜啸天高绝的天赋，可惜左叔给予的厚望。”
崔勇看着姜东辉，许久之后，开口说到，“前辈大能，你已知晓。啸天为人，你也清楚。我且问你，你此刻的担心，是质疑前辈的眼光，还是不相信啸天的为人？”
姜东辉看向崔勇，一脸疑惑。
“你能有此决心，我很欣慰。可若你一直抱有如此想法，即便你灵根重铸，天赋展现，即便你有前辈传承，有我悉心指导，恐怕今生都难以追上啸天的脚步。到时，赴汤蹈火，九死一生，便不是你为啸天，而是啸天为你。”
姜东辉煞是震惊，急忙询问，“崔老，您这话什么意思？”
崔勇微微一笑，“你以为啸天真的就是每天花前月下，痴情缠绵？啸天与前辈虽非己出，情如亲人，前辈于我有大恩，对啸天我又如何不关心？
我仔细留意过啸天，也多次与青无峰方老谈话，如今啸天的修炼早已今非昔比，悟道、练剑、观阅功法，所行之事皆以步入正轨，且进步神速。你们口中的风花雪月，不过是啸天参道悟道的表现罢了。”
“参道悟道？”
崔勇点了点头，“没错。悟道方法众多，以战悟战，以战悟道，便是其中一种。进入天下学院之前，我便是一路拼杀。危死关头，绝境之处，可最大限度的激发人的潜能。当年我走的是这条路，如今你走的也是。
除此之外，静坐冥想，闭关参悟，也是其中一种。此种悟道之法，主动撇弃外界纷扰，全部精神皆在悟道之上，不分心于它，一心求道。如今新入门生中，炎君昊走的便是这条路。
还有一种，便是如今啸天走的这条路。除了啸天之外，新入门生之中的龙子墨，走的也是这条路。此种悟道之法，所求并非是道，而是心安。”
“心安？”
“没错，心安则道在，我不求道，道自然来。”
崔勇负手而立，仰望天空，“如今许多当世强者，尤其是到了我这境界之后，走的多是这条路。此种悟道之法，所求非道，反而能求得大道。因此，这种悟道之法被世人称为悟得大道的真正之路。
不过，此种悟道之法求得是一份心安，随心而行，随心而为。强求即不随心，心不安则道不在。因此，即便强如六大家族，即便族中子弟天赋高绝，亦不能强加于人。
“由于许多强者都走的这条路，此种悟道之法曾一度被世人顶地膜拜，称之为天才之路，非绝世天才者无从踏入。
可是，这条路并非如传言那般。当年一位愚笨的劫灵士，家中背景普通，修为亦是平平。父母离世后，留给他的只有二人经营一生的一座山林。那位愚笨的劫灵士当起了农夫，继续经营者父母留下的山林。
后来，两位劫灵士在那里决斗，其中一名更是当时名气颇大的剑道大家。二人的决斗还未打响，一位山野农夫出现，结果了二人的性命。农夫所用武器只是一柄砍刀，所用招式亦只是每天重复的砍树动作。
那之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后，天才之路的说辞虽但没被打破，反而更加神话了心安悟道。也因此，许多劫灵士纷纷效仿，结果走上岔路，一生尽毁。
龙子墨如何走上这条路我不清楚，可啸天选择这条路想来与司空长老多少有所关联。司空长老道法研究极为精深，虽是无灵之道入道，可大道殊途同归。有他指点，啸天想必会在这条路上走的很好。”
崔勇拍了拍姜东辉肩膀，“因此，你无需为啸天担心。他之所为，并非你想象中那般不堪。”
听完崔勇的讲述，姜东辉欣喜不已，“这么说，啸天不仅没有走上岔路，反而是走上了一条极好的修炼之路？”
崔勇点了点头，“正是。不过，不是说选择了这条路，他便一定能走的更好更远，也可能一无所获。此种悟道之法属于厚积薄发，之后何种成就，还要看他个人的努力。”
姜东辉笑着摇头，“不会的，我相信啸天一定可以走的很好！”
看到姜东辉如此模样，崔勇本想劝解姜东辉莫要气馁，多加努力的话，也无从开口。
“崔老，我们继续修炼吧。”
崔勇嘴角浅笑，一生叹气，“来了。”
............
天道无情，视万物为刍狗。以战悟道也好，随心而行也罢，世上没有专供天才的修行之路。
曾经被六系劫灵士视为废物的无道之体，于五百年前风正阳的现世，成为六道之外第七道。
天赋、机遇、外人指点、自身努力，所行所为，皆有因果。事在人为，而非天定。
啸天不知道自己走上了何种悟道之路，只是觉得自己应该那样做，仅此而已。
与王瑶“缠绵悱恻”的相处之中，啸天进步极快，尤其是内道感悟，更是以一个月一条暝灵纹的速度稳步提升。
秋去冬来，三九之末。
短短半年时间，啸天体内本命六宫之中，各有一条暝灵纹莹亮其上。
这天，啸天与往常不同，没有前去藏书阁，而是自晚饭之后，便径自坐在院中打坐。
天上落雪纷纷，可在啸天身体一寸之处，皆被围绕周身的灵气弹开。
庭院中，凉棚下，炉火中烧，穆老与王瑶二人相视而坐。
“穆老，是不是啸天的第七条暝灵纹要感悟出来了？”
“可能。不过，之前的六条暝灵纹皆是在无意识中感悟，如此打坐定是出现了什么异常之事。”
穆老扭头看向啸天，轻声道，“还是等啸天醒来之后，再行询问吧。”
一人打坐，二人驻守。
许久之后，啸天闭合的双眼缓缓睁开，天上落雪也终于时隔一整晚之后，落在白色裘袍之上。
来至凉棚，递茶，掸雪，一切动作顺理成章。一年的相处下来，啸天已习惯了王瑶的悉心照顾。
“穆老，您可知当年陆风前辈的第七条暝灵纹如何感悟？”
穆老摇了摇头，“当年由于内道研究，陆风便无与我有太多书信往来。我也曾几番前往总院，但并未听他提及过此事。
怎么，感悟暝灵纹出现什么异常了吗？”
“这几天，我体内本命六宫之中灵气异常活跃，本来汇聚在本命六宫之中的灵气也有向气海流窜的想象。不仅如此，本命六宫之上的六条暝灵纹也开始盈盈闪烁。尤其今天，暝灵纹闪烁异常频繁。”
啸天看向穆老，“我感觉，第七条位于气海之上的暝灵纹可能要出现了。”
“哦，那成功了吗？”
啸天摇了摇头，“我刚才静坐感悟，引导本命六宫灵气向气海汇聚，总感觉第七条暝灵纹要出现了，可总是差了一步，始终无法感悟。这两天，我曾仔细研读过陆风前辈留下的书信，其中也并无关于第七条暝灵纹的记载。”
穆老眉头紧皱，“陆风与我虽未师徒，可我二人毕竟入道道法不同。关于无灵之道，我所知不多，至于本命六宫，就更是知之甚少。当年，我呆在陆风身边的时间很少。你说的这些，我还真不清楚。
不过，如果是暝灵纹之事，你可以去请教司空长老。以他在内道之上的修为，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第二天，啸天和王瑶一起前往青无峰。
见到二人一同前来，司空长老只是微微一笑。这将近半年时间里，啸天但凡来此修炼，午饭皆是由王瑶送来，三人一同进餐。
虽然王瑶来此已见怪不怪，可都是在用餐时间，修炼还未开始便一同前来，却是第一次。
“见过司空长老。”
“如此兴师动众，是有什么事吧？”
二人对望一眼，见此情形，司空长老嘴角浅笑。刚才所言只是猜测，不过此时心中却是笃定异常。
“今日啸天前来，确是有事请教。”
司空长老摆弄着手中茶具，斟上三杯热茶，“坐下慢慢说。”
啸天端茶在手，还未入喉，却先开口，“司空长老，如果我说人体内真的除了气海之外的其他灵气汇聚之处，您信吗？”
司空长老一声浅笑，品茶入口，“我信。”
气海唯一论，是劫灵界流传万千年的铁律。之前讲道时，司空长老对第二气海也曾有过提及。虽然司空长老觉得第二气海确实存在理论上的可能，可终究没有第二气海的劫灵士存在于世。
啸天一脸错愕，“司空长老，您信？”
司空长老点了点头，“别人说，我不信。但你说，我信。”
“这是为何？”
“与我论道之人可谓众多，道法大家、当世强者，无一不是道法精深之人。可对于第二气海，认同之人寥寥无几。曾经我也有过动摇，毕竟那是万千年来劫灵界的铁律。
可那日你来找我，提及第二气海，提及六七之数，我便又坚定了信念。”
司空长老微微一笑，继续说到，“我不仅知道第二气海真的存在，而且我还知道，你便是拥有第二气海之人。我说得可对？”
啸天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之前不是还好奇，为何那日起，方老、葛长老与我，为何突然对你修炼一事倍加上心？那你可曾注意到，我们是何时有此转变？”
啸天冥思片刻，恍有所悟，“那日我去找您之后的第二天。”
“没错。那天你来找我，晚上我与方老、葛长老三人便在一起商讨。最终得出的结论便是，第二气海或许真的存在，而你极有可能是继陆风之后，第二个拥有第二气海之人。”
以司空长老的道法造诣，能接受第二气海一事，啸天或许还能接受。但能从与自己的对话中猜出自己便是第二气海之人，啸天已属震惊。可陆风的存在，是啸天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司空长老大能，啸天叹服。”
（本章未完，请翻页）
此时，王瑶开口说到，“之前啸天未能如实告知，还望司空长老见谅。”
司空长老摆手道，“事关重大，可以理解，你不必在意。过去的事既然已经言明，便没有纠结的必要。说说吧，你今天前来所为何事？”
“既然司空长老已然猜到，啸天便没有隐瞒的必要。不过，啸天接下来所说之事，事关重大。除了方老与葛长老之外，希望司空长老莫要与他人提及。”
司空长老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放心，我心里自有分寸。”
“司空长老猜的没错，啸天体内确有第二气海，而且在我之前，陆风前辈体内也存在第二气海。那司空长老可知，这第二气海有何不同之处？”
司空长老摇了摇头，“劫灵界万千年来唯你们二人，我自是不知。”
“陆风前辈与我体内的第二气海，说是第二气海，但其上皆有六处灵气汇集之处。两百年前，陆风前辈将之命名为本命六宫。”
“本命六宫？”
“正是。”
“难怪那日你与我提及六七之数，原来如此。”
“除我之外，只有陆风前辈拥有本命六宫。不过当年由于一些原因，本命六宫的研究戛然而止。现如今，本命六宫仍是不解之谜。
我已知的信息之中，能告知于司空长老的只有一点，本命六宫必须是气海十三星的无道之体才能开启。”
司空长老看向啸天，一脸惊愕，“气海十三星？这么说，你...”
啸天点了点头，“没错，我也是气海十三星。”
“我之前以为你是气海大星劫灵士，如今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本命六宫事关重大，其他事宜，恕啸天不便告知。”
司空长老点了点头，“放心，我心里有数。你能告知我这些，我已知足。”
“谢司空长老理解。”
“今日前来，可是为了暝灵纹？”
“正是，如今虽然我已感悟出六条暝灵纹，可六条暝灵纹皆在本命六宫之上，而气海之中，如今空空如也。
之前，一切还算正常。可这几日，本命六宫之上的六条暝灵纹开始莹莹闪烁，而且本命六宫之中的灵气也有汇流气海之象。”
啸天面露疑色，“我隐约感觉，这可能是第七条暝灵纹即将出现的征兆。这几日我打坐冥想，尝试许久，可总是差临门一脚，始终无法感悟出第七条暝灵纹。”
“哦？”
思索片刻，司空长老开口说道，“能否让我看一下你体内灵气状态。”
得到啸天允许后，一缕灵气自司空涉指尖飞出，在啸天周身绕行一圈之后，进入啸天体内。
身为学院长老，尤其是精通内道的道法大家，司空涉所见气海不在少数。可啸天体内，无论气海规模，还是经脉间灵气运行体量，皆让司空涉震惊。
尤其是那前所未见的本命六宫，更是令人咋舌。
作为第二气海，本命六宫其内灵气相比气海并不多。由于啸天庞大的灵气储量，本命六宫之中的灵气也是不少。而在本命六宫之上，各有一条暝灵纹在莹莹闪烁。
而最让司空长老感到震惊的，是啸天体内，除了以气海为根本的一套灵气轨迹之外，本命六宫之中灵气也自成循环。
两股灵气共同存在，互不干涉。
灵气回体，司空涉不禁摇头，“如此神奇之景，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是如何都想象不到。”
司空涉凝眉踱步，许久方才驻足，“瑶儿姑娘，你与啸天相处时间长，他修炼之时，与其他劫灵士有何不同？”
“长老，瑶儿不知道您指的是哪方面？”
司空涉祥和一笑，“瑶儿姑娘不必在意，只要关乎修炼，你大可说出自己的感受，无关对错。”
王瑶看了眼啸天，“修炼的话，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虽然啸天灵气庞大，但修炼时也不会全力释放。而灵气运行的话，也属正常，并无灵气错乱。
如果真要说，我只是感觉啸天的耐力比其他劫灵士要好上许多。从认识啸天至今，无论修炼再怎么艰苦繁忙，可少有见他疲惫的时候。”
司空涉看向啸天，“瑶儿姑娘所说，你有何看法？是否真的少有疲惫，还是你故作坚强？”
“可能是入院以来的训练强度并不大，所以，确实少有疲惫的时候。不过在我拜入天下学院之前的三年，确实劳累，每日训练之后都感觉疲惫的很。
但那时有药物治疗，第二天之后也就感觉没那么累了。如果真要说，刚拜入天下学院的那段时间，相对来说比现在要疲惫一些。”
司空涉点了点头，“可否再让我看一下你的气海？”
“当然。”
这一次，司空涉灵气在啸天体内驻留许久方才收回。
“啸天，你体内的本命六宫是与生俱来的吗？”
啸天摇了摇头，“不是，是在拜入天下学院之后感悟出来的。”
“这就对了。”
“司空长老，您这话什么意思？”
司空涉微微一笑，“修炼一途，耗体为下，耗神为上。身体训练，即便再过劳累，只要心神未耗，佐以药物辅助，很快便能恢复如初。若是心神消耗，则会困顿异常。而心神消耗，只能以灵气慢慢滋养。”
“悟道是极为耗费心神之事，正因为如此，许多劫灵士悟道选择静思冥想。摒弃外界的干扰，全身心运行灵气，可恢复悟道时的心神消耗。
而你体内本命六宫，自成循环。除气海巡行之外，更有本命六宫滋养心神。这，正是你修炼至今，少有疲惫的原因所在。”
啸天若有所思，“如此说来，好像确实是在我感悟出本命六宫之后，修炼才轻松不少。”
“不止如此，本命六宫虽是第二气海，可其中灵气仍是来自气海。位置或有不同，但也不出气海范畴。不过，至于为何你无法感悟出第七条暝灵纹，我还需要一些时间研究”
之后六天，啸天与王瑶二人天天去往司空涉住处。
仔细询问了灵气与气海状态，多番探寻本命六宫之后，司空涉给出了自己认为最有可能的解释。
当初啸天开辟本命六宫，需要聚灵法阵中庞大灵气的支持。而现在，本命六宫灵气裹挟暝灵纹回流气海，亦需要外界灵气的支撑。
可聚灵法阵再设，虽比啸天静坐感悟好上一些，却仍是无法凝聚出地七条暝灵纹。
“你体内本命六宫本就自成循环，反哺气海。可现在与开辟本命六宫不同，虽是灵气回流，却关乎暝灵纹，单单依靠外界灵气支撑恐怕不行。或许有一处地方，你可以去试试。”
“哪里？”
司空涉看着啸天，淡淡说道，“景山。”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