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并没有与他争辩什么，只是嗤笑一声：
“你错了，我并没有打算阻拦你，日后你的死活也与我无关，只是因为我的一个朋友因干尸案而死，而你这里有我需要的线索。”
小伙愣住了，张阳放开了对他的控制，但也没有给他站起来的机会，反而将他甩到了墙角：
“我不在意你怎么生活，也不在意你怎么找死，我只在意线索，可如果你的行为破坏了线索，那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张阳说的很平静，可他眼神中泄露出来的丝丝杀意还是震慑的小伙不敢再顶嘴。
“好了，你现在可以我想要的线索拿出来了。”
小伙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他有些委屈，可还是小心翼翼的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了自己与那位网友的聊天记录。
“……就是他。”
张阳重新拿回手机，发现那是一个类似百度贴吧的网络社区，那位网友就是通过这个社区的私信功能与小伙联系：
——你已经把市面上的借贷平台都用过了？
——嗯，你想说什么？
——我这有一个可以弄钱的平台，不过这个平台比较特殊。
——哥，您没骗我吧？老弟现在承受不了太多……
——先给我个邮箱，我把安装包发你。不过这东西救救急就行了，千万别依赖它。
对话很简单，对面甚至还善意的提醒了不要依赖。
从对话内容来看，张阳几乎都要赞赏对方的善良了：这简直就是及时雨呼保义！
再翻看邮箱，张阳找到了那个软件的安装包，没有正式名称，只用一个数字1做文件名。
“你再安装登录一次。”
小伙有些犹豫，可被张阳瞪了一眼之后立刻听话。
张阳在旁边认真看着，看着他安装好软件，重新打开，重新“登录、认证”。实际上，登录和认证过程十分快捷，几乎瞬间就完成。
那一刻，张阳注意到，有一道肉眼难辨的红色能量从手机钻进了小伙的掌心。
至于软件里面显示的金额等数据，竟然与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小伙明显松了口气，张阳却只觉得诡异。
……
特务科总部，阴差办公室，大部分人都被韩风派出去调查新发生的干尸案了，剩下的这几个人虽然留守，可每一个都十分忙碌。
许久之后，张阳见过的那个高大女人突然想起了主任的电话：
“队长，主任让咱们支援那个张阳呢，咱们真不去吗？”
韩风从文件堆里抬起头：
“支援个屁！他能调查出什么来，去一个两个月之前的案发现场还找到线索，故事都不敢这么编！我看那小子就是在演戏，让主任看他好像多厉害多努力，可到头来还是折腾咱们……”
“可是主任说张阳找到了线索啊！”
韩风嗤笑：
“当然是线索，而且只能是线索，因为线索跟结果没有任何关系，他捡起根毛都可以说是线索，然后咱们能凭借那根毛查出什么来？这种伎俩都是私人公司里常见的东西，我多看他一眼都是给他脸。”
……
白天很快过去，夜晚正在降临。张阳等了整整一个白天，可想象中的调查人员始终没到。
张阳再次拨通了队长北堂卅的电话。
“……看来你的消息并没有得到他们的重视。”
张阳失笑：
“嗯，也挺好，那就不麻烦他们了。队长，我现在需要精通软件编程的觉醒者来帮我调查，你有什么建议吗？”
北堂卅沉吟了一瞬：
“找红会堂的赏金猎人吧。”
张阳刚刚挂断电话，手机便立刻滴滴答答的响了起来，低头一眼，来电竟然是红会堂！
“先生您好，我是您的红会堂专属客服，您还记得我吗？”
张阳觉得奇怪：
“我记得你，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吗？”
“有两件事，先生，昨天有人发布了针对您悬赏目标的悬赏，金额封顶，已经在我们红会堂引起轰动了。”
张阳点点头，基于不能把别人当傻子的想法，张阳认为红会堂大概率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知道自己调查自己的事情。
不过落在这个女孩身上，她可能还不知道这些。
“封顶是什么意思？”
“先生，封顶是百万级别的悬赏，是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继续提高悬赏的最高限制。”
张阳大概理解了她的意思，自己是公家人，红会堂是正面的组织，它针对公家人的悬赏必然是十分敏感的。
“第二件事是什么？”张阳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大概能猜到是谁在调查自己，必定与那个孤儿院有关。
“先生，连我们红会堂有都百万悬赏，那说明在暗网上的悬赏金额会更加夸张。”
张阳沉吟了片刻：
“谢谢你，说说第二件事吧。”
对面明显楞了一下：
“哦，好，第二件事，第二件事，我就是想问问先生你还要继续发布悬赏吗……”
“你是说针对那个张阳的悬赏？”张阳笑呵呵的反问。
“不，不，什么悬赏都行。这是我的工作，我，我有提成……”
张阳差点笑出来：
“正好，我现在需要一个精通软件编程的觉醒者，他应该具有技术和超凡两个领域的溯源能力……悬赏金额十万吧。”
相较于上一次的悬赏，这一次张阳可是出了大钱。
对面的女孩明显兴奋了起来：
“好的，好的，我马上帮您发布，不过先生，悬赏金需要您尽快到账。”
张阳并没有犹豫，随手将十万转到了女孩提供的账户上。
就在张阳挂断电话的时候，瘫在墙角的小伙突然一脸挫败的拿起手机，再次从无名软件上“提现”了十万元。
还是一团虚影咬住了他的手腕，还是一模一样的吸血……
因为已经到了晚上，所以张阳下意识的施展自己的能力，可被撑开的空间通道只存在了一瞬就立刻崩塌，根本稳定不住。
张阳看了看窗外：
“是因为有月亮所以不能施术？”
见如此，张阳又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摔在了墙角小伙的脸上。
一声脆响之后，咬住他手腕的虚影再次崩解消散，手机上那个软件也再一次消失。
不过这一次，小伙的身体里倒是没有什么负面能量跑出来。
“我跟你说过，这些，是我的线索。不经过我的允许，你就是在破坏我的线索。”
话音落下，张阳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这是对你的惩戒，再敢乱来，我会往死里打你。”
杀意弥漫之下，令人亢奋的月光都暗淡了下来。
小伙恐惧的低下头，不敢再乱动。
张阳拿回自己的整件，找了几个拿绳子把小伙绑在了床上，省得他再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