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羽当然不是江慕白的一颗棋子,事实上,他从不知教会自己塔罗牌的人是江慕白。
他只以为,那是个厉害的避开尘世之人。
直到被江慕白抓了起来,日夜折磨,他才知道,他只属于被折磨,是因为派出简安纶的时候,没有让他避开林蔓。
江慕白让他对付祁寒临却要保护林蔓。
也就是因为如此,白擎羽在简安纶死亡之后,才没有再对林蔓动杀心。
如今……
再看到她。
真是讽刺。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白擎羽望着林蔓,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我本来不想过来,是华大哥说,我在场比较好,所以才来。”林蔓说完后,眉宇间闪过一丝疑虑。
为什么白擎羽会觉得,她是来看他笑话的?
白擎羽听闻,‘噗呲——’笑得更是大声了:“你真是可爱,难道你不知道,江慕白给我下了很多命令,但是其中放在第一条的就是,不准伤害你的性命?”
这话一出。
祁寒临眸色瞬间一冷,他怀疑的目光立刻落在林蔓身上。
但是林蔓哪知道江慕白给白擎羽下了什么令,她几分茫然地看着白擎羽:“我不知道,在这之前,我也没有跟江慕白联系。”
“既然你不跟他联系,跟他没有任何利益往来,他为什么要保护你?难道他江慕白喜欢多此一举?”
“……”林蔓沉默不语。
“你说不出来,我替你说了吧,你跟江慕白之间一定是有……”
“不管我跟江慕白之间有什么关系,都跟你无关吧。”
白擎羽鼻尖轻轻耸了耸,目光落在了祁寒临身上:“你看,我这算不算帮了你的大忙?”
林蔓下意识地看向祁寒临,她想跟他解释什么,但又觉得没有必要。
这不是三两句话能解释清的,更何况,她也没必要解释。
她跟江慕白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顶多是个朋友。
“去给他止血。”祁寒临沉声吩咐庭肆。
“是。”
庭肆来到白擎羽身边,将他身上的伤口止血,顺势上了药膏。
有一阵阵凉飕飕的感觉袭来,白擎羽舒服地眯起了眸子。
不过片刻,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就消失了。
白擎羽揉了揉手腕,缓缓走到林蔓的面前:“现在我既然出现在这里,就代表所有的一切已经结束了,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
林蔓觉得好笑:“你那么多属下都死在我们手里,你现在说一家人?”
“我有什么办法,如果我继续站在你们对立面的话,迎接我的只有两个结局,第一个是死,第二个是解决你们的同时解决江慕白,你觉得我有这个能耐?”
白擎羽说着又走到了祁寒临面前:“我虽然不甘心,但是你的确赢了。”
“一颗棋子,也配和我论输赢?”
“就是我这颗棋子,要不是不能直接杀了你跟林蔓,我也不至如此。”白擎羽笑得狂妄。
林蔓听闻眉心一皱,忍不住问道——
“你不能杀我是江慕白的命令,不能伤害祁寒临,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