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交代!

大明江湖中虽然朝廷的高手众多,但铁胆神侯与曹正淳,捕神与神侯府,相互之间明争暗斗,根本没有下过多的时间整顿武林,是以,嵩山派打着清理门户的口号,就要杀刘正风全家。

但嵩山派到底是名门正派,行事虽然乖张霸道,但比起日月神教的这群人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而面前的这两个人,行事远比嵩山派还要肆无忌惮的多,那老头子为了她那个病秧子女儿,多年来不知取了多少人的心头热血,手上所犯杀孽比之左冷禅更甚十倍。

顾少伤心中悄然起了杀机,这等败类,死不足惜。

“还请公子饶了老头子的命!”

老头子一脸冷汗的弯着腰不敢动弹,祖千秋却心中大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老头子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这对招子就当是谢罪吧!”

老头子惨笑一声,食中二指勾起,“噗”的一声将自己的两只眼睛挖出来,一头冷汗的跪倒在地。

他两人虽自诩是一流高手,实则心知肚明,自己两人联手都不是一流高手的对手,面对这样连左冷禅这等顶尖高手都不敌的大高手面前,自然只能束手待毙。

“老头子!”

祖千秋一把抢到老头子身前,一脸痛心的看着他肥胖的脸上留下的两颗黑窟窿,双手止不住的发抖。

“不够!”

顾少伤面色冷漠的淡淡说道,即使是废了一双招子,以他的武功,等闲人也不会是他对手。

“你!我等礼数周全,自问不曾得罪阁下,老头子一句无心之语,拿一双招子赔罪都还不够吗!”

祖千秋登时脸色难看的护在老头子身前,将顾少伤所给与的压力抛之脑后。

双手捏拳,就要暴起。

“废话太多!”

顾少伤冷然一笑,他的心坚若磐石,决定的事自然不会放弃,哪里会被他的言语困住。

笑傲中,令狐冲被两人的一番礼遇所困住,竟然全然忘记自己的身份,更不将其所造成的杀孽放在心上。一个出身清白的良家子,就被这群杀戮无算的左道人渣带到沟里去。

“不劳公子动手,待到了圣姑面前向她老人家禀告一声,老头子自然会自绝于公子面前!”

他感觉到顾少伤必杀的心意,一把推开祖千秋,惨然道。

老头子站起身来,冷汗自满脸横肉的脸上不住流淌。

功夫练到老头子这个地步,听声辩位不过是件小事,除了剧痛难忍之外,一切行动与常人一般无二。

“老头子,你要是死了,你女儿怎么办!我们跟他拼了!”

祖千秋被老头子推的一个踉跄,反应过来,咬牙道。

“圣姑她老人家的交代更重要!”

挖去双眼后,老头子却好似更冷静了,空洞的双眼看着顾少伤,再次一个拱手。

“还请公子暂时留我一条狗命。”

“好了,你们先滚吧,我稍后就到。”

顾少伤都不禁有些佩服任盈盈了,即使是被三尸脑神丹控制,但有这种不惜一死都要完成任务的属下,顾少伤还是决定见上一见。

但顾少伤虽然自信这世界上少有人能杀他,但也不会就这样一身狼狈的傻傻的跟着两人去见任盈盈。

说完,将地上的杂物一一摆开,将其中的秘籍一一摆开。

《嵩山筑基心法》《寒冰注释》《阴阳掌》等等,既然决定稍稍修习一下内功,自然要大致先了解一下,直接拿到神功就练,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

长水镇,因与华山派相隔不过数百里,有华山派这名门大派的庇护,故周围村落的一些富户也大多在此居住。

因临河而建,引水入镇,穿流而过,虽长水镇只有三条街,但却长达里许。

虽不如华阴县繁华,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酒馆、茶楼、客栈、赌坊、青楼、钱庄、当铺、衣铺、药铺等,参差排开,大街上人流不息,人声鼎沸。

时值正午,正是人们用饭之时,但此刻在长水镇最大的长水酒楼内,却冷冷清清,一楼大厅中,数十丈长桌上,仅仅只有寥寥几个人。

“禀告圣姑,事情就是这样。”

祖千秋和老头子跪倒在地,头颅低伏在地,恭声回答。

座位上,一位看上去不过十几许的少女,手中正把玩着一根青翠欲滴的玉笛,她着一身淡蓝色纱裙,清秀绝伦的脸上一袭薄纱笼罩,淡雅中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是说,原地留下满地的血迹,以及左冷禅等人的配兵?”

任盈盈把玩玉笛的皓腕一凝,淡淡出声。

“不敢欺骗圣姑。”

两人回答道。

“所有方向都有我们的人,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们!”

任盈盈身后站立的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突然开口,满是皱纹的脸上,漏出一丝惊骇。

“看来,这个人比我们想象之中还要可怕!”

任盈盈摆摆手,叫祖千秋两人起身,看着身边粉雕玉彻的小萝莉,柔声问道。

“非非,这个人真有你说的这么可怕吗?”

坐在他身边的,赫然是跟顾少伤有过一面之缘的曲非烟。

“圣姑姐姐,爷爷和我都是亲眼所见,那位大哥哥的武功,实在是太厉害了!当时,我还以为他要打爷爷呢,吓死我了!”

曲非烟拍拍手,吐出小舌头,后怕的说道。

“是吗?”

任盈盈眸光流转,信了七八分,但心中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她自己身为日月神教圣姑,等位仅在东方不败一人之下,地位尊崇,自小学习的都是上乘的武功,更有天下五绝这个级数的高手时常提点,但也不过是一流而已,先天还是遥不可及。

不由得,对素味蒙面的顾少伤,起了一点好奇心。

半刻钟,一刻钟。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桌上的茶水换了一壶又一壶。

直到太阳西斜,天色渐渐暗淡,比之天气更暗淡的是任盈盈的脸色,她眸子里似乎有一团火燃起,整个空气中好似阴冷的要结冰。

身边站立的祖千秋几人脸色发白,大气都不敢喘,即使是机灵跳脱的曲非烟,也静静坐在一边,乖巧可爱。

这时,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自长水酒楼外的柳树余荫下,缓缓踱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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