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七年了也该放你自由了

讙!

当秦怀的目光聚焦在“讙”字上时,眼前豁然变得灰蒙蒙一片。

于那灰蒙空间中,一头独眼三尾的猫科动物正盯着秦怀。

“这……是姜穗的本体!”

“还好的是,姜穗当初囚禁前身时,为了利用前身的冥王法相,曾用了一滴精血,不然还更新不了图鉴!”

独目三尾,獠牙外露,深黄色的毛发绽绽生亮。

秦怀看到讙的瞬间,心中豁然明亮。

此方世界中,正道修士借天地元气深耕人体奥妙,通过积累天地元气激发人体窍穴。

魔道修士以异域生灵为锚点,观想法相,点燃法相灵窍。

不论哪种修行功法,都是各有所长各有所短。

譬如正道修士深耕人体奥妙的同时,却很容易滋生心魔,污染堕落,丧失灵智。

又如魔道修士扭曲自身意志,观想异域生物,稍有不慎便会沦为异域生物的容身器皿。

唯有姜穗这类妖鬼精怪,修行路途,几乎没有任何代价,可惜妖鬼精怪先天不足,开启灵智便是最大的天堑。

即便开启灵智,掌握真正的修行法,还要面临人族修士的追猎,同样是路途坎坷。

人间有言:修行有天平。

便是指的不论何族,修行一途有长又有短,有利亦有弊。

就如被姜穗盯上的方希,便是在修行途中生了心魔。

姜穗打着帮方希驱除心魔的旗帜,以冥王法相污染元气,结合姜穗本族邪法遮掩,等到最后时刻都发现不了。

秦怀所绑定的狩妖图鉴,却是能让秦怀以人类身躯掌握妖鬼精怪的神通……甚至能借妖鬼精怪一途的修行法弥补人族修炼的弊端。

只是,狩妖图鉴并非是让秦怀可以无所限制的修习,而是内置了三个……不对,是四个条件。

除了狩妖需知的三点之外,还有一个狩妖度的说法。

譬如现在的讙,秦怀对讙的狩妖度还只有1点,秦怀需要不断地观想讙的体态形状,慢慢增长狩妖度。

等狩妖度达到100后,才能拥有讙的神通。

“观想!”

“还好我现在的身份是魔宗修士,不然连观想都不会……那就直接杯具了。”

秦怀自嘲的念叨了一句后,闭上眼目。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光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栩栩如生的讙!

……

闺房中。

琉璃质感的骨梳轻轻梳理着被压扁变形的毛发,姜穗仅有的一只眼睛中绽绽生亮。

许久,姜穗梳理完毛发,才将人皮重新覆盖在脸上,霎时间,三条俏皮的尾巴也缩了回去。

姜穗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嘴角扬起一抹笑:“披人皮的感觉虽然不怎么舒服,但是人族男子的味道真真是不错的呢。”

三日时间很快过去。

这一日傍晚,姜穗点燃香炉。

袅袅白烟升腾而起,淡雅而不刺鼻的香味弥漫在房内。

女人在房内翩翩起舞,俏白的面庞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红润。

迷离的眼目深处,充斥着欣喜。

忽有一阵清风袭来。

门未开,一道身影却是突然出现在姜穗身畔。

感受到腰间的火热,姜穗一声轻吟。

银铃般的笑声在屋内传荡开来。

……

墙壁夹层中,秦怀早在半日前就从观想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使用狩妖图鉴的缘故,秦怀这次观想极其顺利。

仅用了两天,秦怀就将狩妖度观想到了100点。

狩妖度达到100点后,秦怀便如同醍醐灌顶般领悟了一个专属于讙的神通——《借体生魂》。

“讙者,食金啖玉,百年可成金躯,千载可成玉体。”

“金躯兑人皮,玉体换新生。”

看着人物面板上的介绍以及脑海中关于新神通的技巧。

秦怀知晓,《借体生魂》只有食金啖玉超过一千年的讙才能掌握,且一生只能使用一次。

“可惜,只是唯一被动!”

感叹之余,秦怀不得不承认,《借体生魂》的确是逃命用的顶级神通。

“前身也太辣鸡了!连一个百年小妖都不是对手!”

姜穗不过是一头披人皮的讙,说明对方连千年修行都没有!前身身为魔宗圣子,却被姜穗做成人彘丢在墙壁缝里当摆件。

有辱斯文。

秦怀正吐槽时,一阵风吹乱了光束。

透过墙壁的小孔往外瞧去,恰是看到姜穗跟方希又一次纠缠在了一起。

一道道属于法相冥王的气息从秦怀身上悄悄溢出,经由香炉白烟的引导,恰恰落在方希身体上。

污染!正在进行中……

某一刹,一声低沉仿若兽吼的愤怒咆哮在闺房中响了起来。

姜穗似乎早有准备。

在兽吼响起的瞬间,她便欺身而上,将方希压在身下。

任由后者挣扎,却是没有任何效用。

眼看着原本瘦削的身体上,白皙的皮肉逐渐鼓荡起一个个的脓包,姜穗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起来。

不一会,脓包炸裂,从中爬出一条条乳白色的蛆虫。

圆滚滚的,煞是可爱。

姜穗看着那蛆虫,竟是一抓一条,然后丢进嘴里咀嚼起来。

待到所有脓包炸裂,方希的气息也尽数泯灭。

“魔宗法门还真是厉害呢……区区开窍初期的法相便足以将一位筑丹后期的修士污染。”

“可惜就是时间太长了,得要一年才能污染一个。”

吸食了方希全部元气的姜穗“咯咯”笑了起来,素雅宫装穿戴整齐,女人踩着方希的尸体,从床上走了下去。

径自来到墙壁处,姜穗轻轻吮吸着手指,仿若意犹未尽:“七年了!也该放你自由了!”

照理来说,这话秦怀听了应该开心才对,可话语中裹挟的杀意让秦怀心中一凛。

这女人……呸!这头讙想杀我!

过河拆桥!

死亡的威胁让秦怀反倒是变得镇定起来。

“我还有临危不乱这种素质?”

秦怀晃了晃脑袋,将无关的念头抛诸脑后,一个清晰的求生方法涌上心头。

此时,姜穗伸手在墙壁小孔的上方三寸处轻轻一摁。

只听得阵阵机关蠕动的声音响起,姜穗面前的墙壁徐徐向上拉伸。

不一会儿,只有一个头颅裸露在外的黑漆花盆出现在了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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