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秦琪的计谋

安邑城下秦琪看了看张郃,只见他头戴银灰,身穿白甲,外罩紫红色锦袍,胯下一匹枣红马,掌中一杆长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虽然,年级比自己大,但是不难看出,身上那股沉稳的气息,足以证明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大将。

今天对面的张郃,沉稳之中充满着强悍,一下子激起了他的斗志,因此让他兴奋不已,秦琪这小子竟然敢再次和自己约战。

“秦琪小子,看枪!”率先发起进攻的是张郃,他人借马势,仿佛下山的猛虎,冲了过来,同时双手紧握长枪,照着秦琪头顶挑去!

秦琪看着张郃刺向自己的长枪,既不慌张,也不恐惧,眼中有的只是兴奋的火焰。只见他双手握刀,向上一举,同时大喊一声,“开!

“咚——”一声巨响,声震山岳,无论是两军阵前观战的张玉、牵招等人,还是城楼上观战的毛阶,都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

二马错开,秦琪感觉双膀发麻,大刀差点脱手,“这张郃不愧是河北名将,数次交手,都差对方一点,我需多加小心。”他勒马回来,准备再战。

张郃这一下也不好受,虎口发酸,大有握不住枪的架势,好在他恢复的比较快,拨转战马之后,一切如常。

两人第二个回合,张郃抢先出手,白龙枪一招直捣黄龙,枪头旋转着直刺秦琪心窝。

秦琪一看,知道这一枪的厉害,没有很大的力气,是很难封住的,因为枪头是旋转着的,它会借着你往外封的力气,改变方向再刺向你。

秦琪虽然使的是刀,可是他的老上司夏侯惇用的是枪呀!他们经常在一起对练,因此对枪的特点也很熟悉。于是他将战马向旁边一带,躲过了这一枪。

马战当中躲闪,比步战中要困难一些,因为你要将战马也带向一边,因此很容易落后手。

张郃一招抢先,马上一撤一送,又是一枪直奔秦琪的哽嗓咽喉。

秦琪这一回不可能再让了,刀头一转,将大枪封出,然后顺势刀嘴直奔张郃的手腕滑来。

张郃大枪往外一格,二马再次错开。双方第二个回合,张郃抡先出招,两枪还一刀,二人平分秋色。

两人再次拨回战马,杀在了一起。这一战,比之前他们的大战,精彩很多,也惊险很多。两人在阵前是斗力、斗招、斗智、斗勇,就连两匹战马也开始较量起来。

秦琪和张郃,龙争虎斗,刀枪飞舞,这场大战,惊心动魄,让众人也都看得如醉如痴,热血沸腾,不知不觉,就是五十多个回合。战马累得腿都有些发软,两人依旧是不分胜负。

城楼之上的毛阶,心中有些担忧。因为下面观战的袁绍将领,还有一个长相威猛的将领,若是秦琪与张郃战个两败俱伤,那么将领这时出手,那可就危险了,城里的校尉肯定不是对手。

现在阵前的两人,虽然还可再战几十个回合,可是战马不行了呀!“不能再等了!”毛阶想到这里,赶紧命令城上兵士鸣金。

“丁零零——”一阵金铁打击的声音传出,正在激战的秦琪意犹未尽,可是他不得不遵守,这是撤兵的军令,任何人都不能违抗。

秦琪用大刀将张郃的枪往外一格,“今日战马已累,明日再战!”

“好,明日再战!”张郃也能感觉到战马已经累得不行了。

于是双方都撤了兵,秦琪回了城,张郃和牵招率兵回营,今天他们没有带攻城器械,来的时候就没有打算攻城。

秦琪回城之后,看到毛阶,“军师为何鸣金呀?若再有几十回合,我必能击败那张郃,最近武艺提升了很多!”

“秦将军,战马已经到了极限,根本无法支撑几十个回合呀!”毛阶笑着说。

晚上,毛阶安排好守城事宜之后,在安邑县令府中,备下了酒宴,为秦琪庆功,虽然未能阵前斩将,但是击败了袁军将领张玉,战平了河北名将张郃,绝对可算是大功一件。

庆功当然要喝酒了,秦琪,毛阶和杜畿三人冶军都很严,因此他们只喝了一点酒,后面准备都换成了茶。

“我突然思得一破敌之计,军师和伯侯公参详一下,看是否可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秦琪突然说。

“子珏只管道来,让我们听听。”毛阶说。

私下里,毛阶和杜畿都不称呼将军,直接称秦琪的字,毕竟都比他大许多。

“明日,我与那张郃斗将,佯装战败,领兵马绕城而走。张郃看到城门大开,必然冲进城中。

可是他不知道,这安邑城中还有一个内城。到时军师和伯候公率军埋伏在内城之中,乱箭齐发,虽不能将那张郃当场射死,也可大败袁绍兵。而这时我又率军从城外杀入,一定会大获全胜。若是再能趁势斩杀张郃、逢纪,此战可定矣!”

秦琪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把毛阶和杜畿两人都说愣了,三个人六只眼睛对望了一下,杜畿突然大笑起来。

“哈……”他笑得前仰后合,“子珏,你的计策太完美了,只是你带兵绕城一走,那张郃就会不分清红皂白往城里闯啊?城门洞开,谁不知道那是瓮中捉鳖之计啊!”

“也是……”秦琪拍了拍脑袋,“名将张郃肯定知道是计,是不会进来的!”

“不是张郃知道那是计,而是所有袁军将领都知道那是计啊!”杜畿补充说,“孝先,你觉得怎样?”

“此计可行!”毛阶突然严肃的说。

“什么?此计可行?”听了毛阶的话,杜畿非常不理解,“你觉得此计可瞒得过张郃?”

“瞒不过!”毛阶摇了摇头,“但我觉得此计可行!”

毛阶的话,把秦琪和杜畿两人听得糊里糊涂,既然此计瞒不过张郃,又为何可行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军师到底是何意呀?莫不是取笑于我?”秦琪不解地问。

“当然不是!”毛阶一直都是严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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