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松源掏出来香烟,金爸爸的忙递给他一支烟,说:“首长好,抽我的。”
黄将军给老金点上烟,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称呼我老黄吧。”又示意随行人员,送上两箱子茅台酒和两条内供香烟,只不过酒是金原准备的,香烟是黄老给的。
院子里亲朋好友满座,大家都向金原道喜,金原敬了一圈的喜烟。
金原让霍兵把后备箱的烟酒搬出来,每桌两瓶茅台酒,每人一盒好烟。金原又拉上黄芙蓉,挨桌介绍了亲朋好友,向他们鞠躬,敬烟敬酒。
黄芙蓉一如既往的落落大方,明眸善睐,热情地招呼,让众人皆醉!
黄将军和老金一番谦让后,老金坐主位,黄将军坐客位,商量孩子的婚事,约定五月一日下聘礼,十月一日举行婚礼。
村里面的乡亲们,听说金家娃子出息了,蜂拥而至,挤满了一条街的人,都夸老金家祖坟冒青烟了,穷打工的小子出人头地了!
金将军办完正事,带上何碧一行人,当天就返回京城。
住了三天,金原带着黄芙蓉直飞边城。
周虹和黄莺莺到机场接机,大田机场风雨大作,几个人匆匆忙忙地上了车。
在一个拐弯的地方,一辆泥头车突然冲过来,幸亏司机反应快,闪躲过去,车子狠狠地撞到路边的大树上。
司机没了生命体征,周虹和金原当场昏迷,抱在金原怀里的孩子安然无恙,只是惊吓过度,一个劲地哭喊着:“妈妈?妈妈?”
一行人急忙去了边城大医院,手术室的红灯不停地闪烁,周爸爸不停地在手术外面转着圈,香烟一支接着一支。
金原怀里的孩子已经睡着了,他虎目含泪,双眼一直盯着手术室,期待奇迹的出现。
半小时后,医生走出去手术室,拿掉了口罩,低沉地说:“我们尽力了,节哀顺变!”
“嗷!”地一声,头裹着绷带的金原昏迷过去,孩子醒了,哇哇直哭,周妈妈伸手抱了过去。
金原的电话响起来……
“金原,你还好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金原昏迷不醒……”周爸爸淡淡地说。
“你是谁?”
“周自现……”
电话里沉默不语,过了几分钟后说:“节哀顺变!麻烦你安排好,保证孩子们的安全……”
“我会的……”
边城JC早在事故发生的时候,就封锁了各交通要道,严查肇事车辆和肇事司机的信息。
最后在-栋废弃的大楼下面发现了肇事车,司机已经死亡,经检查死亡原因是吸毒过量。死者是个瘾君子,境外人,是非法偷渡人员。
金原醒来后,状若痴呆,双肩耸动,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安葬好周虹。墓碑上书:金原爱妻周虹之墓。金原在墓地守护了七天,不吃不喝,最后昏迷。
金原再次醒来后,病房里除了黄芙蓉外,藤原尚香也在床头打瞌睡。
金原不停地抽着烟,心头一团乱麻,才发现自己树敌颇多,有人想要自己的命。
金原也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老鬼”死了,许多线索也就断了。
越来越浓郁的香烟味,两个美女都醒了。
“师父,你吓死我了!”藤原尚香握住他的手说,眼睛有点红肿。
“你感觉好些了吗?我熬的八宝莲子粥,吃一点吧?”
黄芙蓉问,神情仍然是淡淡的,让他心里一震。
次日,来探病的络绎不绝。
金原让人先办理出院手续,他自己先溜了。
先打电话给于卫东,了解公司的运转情况,听说一切正常,让他舒了一口气。
又打电话给蒋丽丽,说:“姐,我想见你。”
蒋丽丽没有一丝迟疑,说:“老地方,我等你。”
想也没想,他又打电话给孙建军,让他安排人去海边别墅区待命。
一番疯狂,金原彻底地释放了自己,心情也没有那么郁闷了。
看着蒋丽丽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他自己点上一支烟。
“一明一暗两条线查查吧?也许事情没有那么复杂,特别是虹虹的行踪,没有内鬼,不可能安排的那么周全。”她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说。
金原这次回边城,只通知了周虹,黄盈盈是神仙姐姐通知的。
晚上,金原到了公司,在孙建军引导下,直奔总经理办公室。
“我爸爸让你后天去我家里吃饭。”里面有个女人的声音说,听起来象是王洪涛的女儿。
金原咳嗽了一声,礼貌地敲了敲门。
“两位好,没有打扰你们吧?”
金原满面笑容。
“董事长……”
“哥……”
两人有点惊讶,小姑娘张罗要去泡茶,于卫东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先走一步。
金原在主位上坐好,两腿放在办公桌上,于卫东给他点上烟。
金原吸了一口烟,一抬头,说:“坐吧,兄弟,哥哥有件事要问你啊。”
“你说……”
“我回来的消息,你知道吗?”
“知道,头天晚上,虹姐告诉我的。”
“你有没有和其他人说过?”
于卫东沉思了一会,说:“早上蔡阿妹来找虹姐签字,我说她去机场了。”
又说:“对了,当时我女朋友也在场。”
“没说接谁?”
“确认没有。”
“兄弟,你是虹姐一手提拔上来的,我了解。公司交给你,虹姐放心,我也放心!加油!”
金原觉得此行很鸡肋,不过也有收获。
他掏出来电话,一下就接通了,没有一点迟疑地说:“爸爸……”
电话里周自现说:“你说……”
“晚上回家,想找你聊聊。”
“好,八点半,二号楼哈。”
雅居园小区二号楼,温阿姨亲自到小区门口接他,值勤人员向她举手敬礼。
儿子钻进他的怀里,不停地说:“我要妈妈……”瞬间让他泪奔,心里面扯肝扯肺的疼。
“温阿姨,记得以前是四号楼,什么时候搬家的?”
“上个月吧,刚刚搬家的,麻烦的很。”
“爸爸高升了吧?”
“他呀,就是个官迷,年纪一大把了……”温阿姨似乎是有话想要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