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腹黑的顾太子爷儿

他给不了邢佩珍爱情,可除了爱情之外,金钱、地位、唐家女主人的身份,能给邢佩珍的,他全都给了。

这么多年了,他对邢佩珍的纵容,甚至在他两个儿子之上。

所有这些,为了什么?

还不是因为唐家欠邢勇全一条命!

他还债还了这么多年,也该还的差不多了吧?

他给了邢佩珍那么多,但凡邢佩珍有点良心,就不该口口声声把邢勇全的命和他在邢勇全病床边发的誓挂在嘴边。

这个女人,果然是一如既往的粗鲁恶俗没教养。

一如既往的让他恶心。

“我不管,你们一定要救我出去!”邢佩珍无视唐凛然一副快要吐血的样子,仍在哭闹:“然哥,小笛,求求你们,你们一定要救我出去!我爸就我一个女儿,我爸知道我被关进监狱里受苦,我爸死也不能瞑目的!”

“我去找溪溪!”沉默了许久的唐锦笛,猛的站起身,快步朝门外走去,“哪怕跪下来求她,我也一定把珍姨救出去!”

“小笛……”唐凛然追出去。

邢佩珍也想出去,被狱警摁住。

“小笛,你一定要救珍姨出去啊!小笛……”邢佩珍拼命挣扎着冲门外大喊。

唐锦笛一口气冲出拘留所,颤抖着手指拨唐夜溪的手机。

唐夜溪不接。

他给唐夜溪发了一条私信:溪溪,你在哪里?我要见你!现在,立刻,马上!

唐夜溪和顾时暮给两个孩子买了礼物,正准备返回顾家老宅。

看到唐锦笛发来的私信,唐夜溪又想叹气了。

顾时暮看了眼,笑笑,“逛了半天也累了,找个地方坐坐,喝点东西吧。”

唐夜溪歪头看他,“你会把邢勇全的事,告诉我二表哥吗?”

“看气氛吧,”顾时暮勾唇,优雅的微笑,“气氛好的话,可以考虑。”

“……”唐夜溪呵呵。

确定是看气氛,不是看什么情形更能让她舅舅和她二表哥扎心?

附近就有家私人会所,叫半天妖。

唐夜溪把地址发给唐锦笛,和顾时暮一起去了半天妖。

两人要了一间贵宾包间,点了一些饮品小食。

两人在贵宾间内等了二十分钟左右,唐夜溪一杯饮料喝完,唐锦笛到了。

他敲门进来,唐夜溪起身相迎。

他一言不发的走到唐夜溪面前,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在了唐夜溪脚下。

唐夜溪被他吓了一跳,吓得退后几步,惊愕道:“二表哥,你这是干什么?”

“溪溪,求求你,求你放过珍姨!”唐锦笛跪在地上,脸色青白,低着头说:“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珍姨的错,但求你看在她父亲曾经救过我性命,我又救过你性命的份上,求你放过她这次……就这一次!”

顾时暮也站起了身,走到唐夜溪身边,与唐夜溪并肩而立,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唐锦笛轻笑,“为了救邢佩珍,你也真是拼了啊!”

“救命之恩大过天!”唐锦笛低着头,咬牙说:“如果不是珍姨的父亲救我,我早就死了,我欠珍姨的父亲一条命,我有责任救珍姨!……所以,溪溪,我求你,放过珍姨!”

他双手撑地,猛的冲唐夜溪磕下头去。

“砰”的一声,他的额头重重的磕在坚硬的地面上。

“二表哥,你别这样……”唐夜溪蹲下身去扶他。

顾时暮轻笑,“我估摸着,下一句,他该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唐锦笛原本青白的脸色羞耻的涨红。

可现在,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伏跪在地面上,咬紧了牙,忍着剧烈的羞耻,哑声说:“是!我是要这样说!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一直跪在这里,跪到你们肯答应为止!”

“我对你父亲说过了……”顾时暮勾着唇角,神情愉悦的看着他,“这件事,唐夜溪说了不算,你应该求我。”

“好!我求你!”唐锦笛咬牙说:“顾少,我求你放过我珍姨!只要你肯放过我珍姨,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

顾时暮扬眉:“被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我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办……”

唐锦笛心中瞬间燃起希望,猛的仰头看向他,“你说!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照办!”

顾时暮轻笑,“我这人呢,最不喜欢强人所难,所以,我所说的事,只要你愿意做,就一定能做到!”

“……”唐锦笛被气到内伤,憋屈的快要吐血了。

他都被他逼的跪下了,这还叫他最不喜欢强人所难?

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顾时暮的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不说了。

跪着等待他下文的唐锦笛,迟迟等不到后面的话,内伤又加剧了。

顾时暮,欺人太甚!

可形势比人强,求人的是他,他能怎样?

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屈辱和憋屈,问:“不知道顾少想让我做什么事?”

“简单,”顾时暮看了唐夜溪一眼,优雅的半蹲下身,看着唐锦笛说:“我要你从今天开始,忘记你曾救过唐夜溪一命的事,终你一生,再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这件事!换句话说,我要用放过邢佩珍,换唐夜溪欠你的救命之恩……”

他看着唐锦笛扬唇:“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动不动就挟恩以报的嘴脸真的很丑陋!”

唐锦笛的内伤更严重了。

他气的胸口气血翻腾,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变换。

他说的是实情。

他确实救过唐夜溪的命。

如果不是他,唐夜溪早就受尽侮辱死去了。

他对唐夜溪有再造之恩,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唐夜溪。

唐夜溪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唐夜溪回报他是应该的,这怎么就叫挟恩以报了?

可这个时候,他根本不敢和顾时暮理论。

纵然有千万种可以辩驳的话,他也一个字都不敢说。

他怕顾时暮反悔,不肯放邢佩珍出来了。

他咬着牙点头,“好!我同意!只要你肯放过我珍姨,我对溪溪的救命之恩,就两相抵消了,以后,我再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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