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心中清楚,这个时候他们选择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是能够保存起义者孱弱力量的最佳方案。
尤金对这场战斗的把握能力是极为强悍的,他的选择对这个团队来说这便是最优的解。
但我总是感觉心里面空落落的。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自身的原因。
对于我自己来说我不怪尤金,毕竟我实际上加入这个团体不过是几十天罢了。
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不把我当作同伴,我只觉得是理所当然。
但是他们抛弃了克洛伊。
虽然他们会有无数的理由来否认,来推脱。
或许他们会说是找不到,是情况紧急才离开的。
但抛弃的事情便是事实。
无论多么合理,多么诚恳的理由都是无法辩驳的。
他们不带上我,我只是会觉得无所谓,因为本就为路人。
但是克洛伊是他们的同伴,是他们的同行者或者是领袖之一。
而他们却依然离去。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那白衣人的那一段话。
一些想要颠覆一个王国的一群人。
为了一些事情。
遭遇了背叛,屠杀,刑讯,离间。
牺牲了无数的人。
然后世界最终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你说他们最终是胜利了还是没有胜利。
我不知道最后的一切是否又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们最终会不会胜利。
但我清楚他们现在已经经历了背叛,屠杀,刑讯,离间。
也抛弃了一部分的人。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的结果如何。
但很显然,一切在现在就已经不同了。
我抱着昏迷的克洛伊在破晓时分离开了监狱。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散落在了我们身上。
同样它也落在了在我们身后已经残破不堪的海姆大监狱。
我昂起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呼了出去。
仿佛一切都已经结束。
结束吗?
我笑了笑。
不,是新的开始。
我明白,尤金他们的一切从现在开始与我,不,是与我们,已经毫不相干了。
我不知道克洛伊会昏迷多久,她的伤势有多么重。
我打算先找个医生给她看看,虽然我已经用魔法将她表面上的一些伤口修复。
但更深的伤我却无法治疗,毕竟我是个死灵法师并不是专业疗伤的人。
而她自从昏迷之后,便没有苏醒的迹象了。
我能感觉到,此时的她已经很虚弱了。
她的灵魂就像是风中的火烛一般,随时会熄灭。
我顾不上再隐藏自己。
“五阶魔法外骨骼之铠。”
我的体力已经速度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二阶魔法火之迅捷。”
我用处了火系魔法中为数不多增加速度的魔法。
“一阶魔法轻盈术。”
这是我会的为数不多了风系魔法之一。
“一阶魔法尘浮术。”
土系魔法再次为我强化了身体。
我并没有使用前期我频繁使用的白骨王座。
它虽然也是强化类魔法,但它的副作用也同样会作用到施术者身上。
而现在我是抱着克洛伊的,召唤白骨王座只会将我们两个的皮肤一起刺穿。
克洛伊我估计她是承受不住的。
因此我选择了利用其他的魔法一起叠加强化。
至于目的地,我是选择了最近的一座城。
那是位于整个海姆王国东边的一座城。
那是海姆王国东边港口进入到内陆必经过的一座城。
无数的商队从这里进入港口,之后通过海运去前往各个沿海的国家。
而那些商队也会从港口进入这座城,之后他们会在这座城里整顿。
之后会从这里出发前往海姆王国的心脏紫晶城堡。
而这座城市有着一个传奇的名字,圣韦策尔堡。
这是为了纪念海姆王国第一任国王韦策尔王而命名的。
相传韦策尔王建国之初在这里阻止了海里的巨兽上岸。
据说海姆建国之初,四方皆有灾难,民不聊生。
而韦策尔王便是从这乱世之中救四方于水火的传奇骑士。
他击杀了三大巨兽,在三头巨兽的脑袋之上建立了如今的紫荆城堡。
紫晶城堡的紫色便是来自于这些巨兽的鲜血。
而紫晶城堡以及韦策尔王的后代将永远镇压这三头巨兽的恶魂。
然而韦策尔王最艰难的那场战斗却是在现在的圣韦策尔堡附近进行的。
那头海兽也是他唯一一个没有能够击杀的怪物。
历史上说那天大地与天空都被染成了血色,到处都是血腥的气息。
而韦策尔王持剑伫立,海兽仓皇而逃。
为祸许久的海兽最终也没能再向前一步。
那场战役也奠定了海姆王国的立国之本。
虽然死亡的勇士数目巨大,但从那以后四方国度,以及斯普森林里的怪物却再不会轻视海姆人了。
那场战役不久后,人们为了纪念韦策尔王,于是在韦策尔王击退海兽的这片土地上建立了圣韦策尔堡。
当然,这一切只是传说罢了。
当时的真正情况我们不得而知,但这座圣韦策尔堡却依旧伫立在这里。
而往日英雄的后代,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镇守住被韦策尔斩下头颅的怪物的恶魂。
但此时他们在紫晶城堡里没了话语权倒是真的。
而那些从海姆人们中走出想要推翻他们王室的起义者也是真的。
对于这些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我也很快的带着克洛伊来到了这座城。
说实话城里的医生是很难找的,当然这也和医治昂贵的价格有关。
海姆的平民是很难付得起这笔费用的。
他们往往在得了所谓的重病之后便开始等死了,因为只有这样才会减少自己家庭的损失。
医疗是贵族才能享受到的待遇,他们不用去等待就医,他们有着私人医生为他们医治。
而那高昂的费用,在他们看来,那不过是少买几件衣服首饰罢了。
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
当然还有一种人也是可能得到医治的,那就是奴隶。
毕竟他们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物品的,奴隶的死亡是主人的损失。
不过那也是取决于奴隶的价值,超过这个价值的奴隶,不会等着病死,主人往往会提前处理掉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