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后续

次日中午,下楼吃饭的时候,陈夏在微享上看到了“明玉娇事件”的后续报道。

今天早上,扉宜各家财阀,一个不落,联合起来发了个声明,表示逝者已矣,生者还要沉浸在漫长的苦痛中,这样不好。

作为大型企业,他们愿意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共同出资进行“人道主义捐赠”,不求安慰死者家属,但求缓解他们的哀伤。

他们列了名单,上面是二十三年来“谣传”受财阀侵犯戕害的明星和普通人。死者的亲人们可以推选代表,在任何时间将钱领走。

不像清兰、莱努、长云,签有稳定国际市场的协议,印出来的钞票几乎等价,要理解扉宜的金额大小,是需要经过汇率换算的。

财阀们的“捐赠”,考虑到公平,也不是完全平均,要按照死者生前不同的收入水平,先算满三十年和通胀,再进行调整。

比如,普通死者家属可以拿到的,会在基数上提高;而明星们,不可能一直维持年轻时的高收入,“受赠”金额就会适当变小。

长云的媒体们很贴心,不仅及时转载国外的新闻,还为国内读者认真计算,在表格后备注了每笔金额实际对应长云多少钱。

网友们享受着自己人便利服务的同时,当然也不肯忘了对扉宜财阀疯狂吐槽。

因为以往的新闻,昨天中午的那篇文章,昨天下午扉宜大使馆的指责,国内的网友们有些同仇敌忾的汹汹气势。

他们的主流观点是:名单里不说全部,至少有一半是被财阀们逼死的,这个所谓的“人道主义捐赠”,其实就是赔偿款。

先把人逼死,再拿点臭钱,甩到死者痛哭流涕的亲人们脸上,这种做法也就比杀人了还指责别人死他家门口的要好一点。

董越看着手机里的口诛笔伐、千夫所指,不由拍手叫好,“虽然伤不到那些渣滓,我们这些可爱的网友,骂得真是痛快啊。

“只是有的地方,我不太明白:个别财阀男的岁数很大了,家里中间的都是女儿,小的还没到年龄,怎么也掺和进了这种破事?”

林璐也在看手机,“老的、小的、男的、女的,常规的娱乐和刺激,已经不能满足某些东西了,你我绝对想不到会有多变态。

“我以前在网上看到过部分文字举例,真的是三句话要有两句打码,不仅少儿不宜,正常成年人看了,都要从胃里往上涌酸水。”

陈夏用筷子碰碰碗边,敲出清脆的声响,“吃饭的时候,请二位不要翻看浏览记录,再详细描述出来,我还想保留一点胃口呢。

“不同于长云,有从天而降的铁箍套住。即使绕过男女问题,扉宜财阀也没一个是干净的。掏的这点钱,不足以弥补万一。”

林璐有些疑惑,“小姐,只是一道无形的束缚,就能让长云和扉宜差别这么大吗?我看赵家、周家的这几位,对你都很客气。”

陈夏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听说几十年前,国内也是乌烟瘴气。后来有几家盯上国器,被整个扬了,剩下的才学会了收敛。

“我们遇到的几位,有素质、有修养,却并不能代表群体里的所有成员。另外,那几位对待其他普通人,不一定也是这么客气。”

董越面露钦佩之色,“每当这时,我就觉得分外自豪和敬重,有制度保证、有代代先辈的付出,我们才能有今天的好生活。”

林璐也是感慨,“按说同属一个文化圈,又有我们这么好的模板和示范,扉宜怎么就是学不会,非要走上歪路呢?”

陈夏放下筷子,耸肩摊手,“长云文化,博大精深,就像个巨大的兵器库,里面的刀枪剑戟没有正邪,要看使用者是好是坏。

“扉宜的东西,一部分学得不认真,另一部分干脆就是偷的,哪能懂得怎样正确使用?舞将起来,当然会把自己割得满身烂疮。

“在我看来,恐怕除了学习李政,把旧有的格局打破,把旧有的阻力杀穿,扉宜不会再有起死回生的良方,只能走向彻底崩坏。”

董越点头赞同,“血流得再少,也总是要流的。虽然我看扉宜,没有长云陛下以杀止杀的魄力和能力,应该是积重难返了。”

三人同声叹了口气,换了其他话题。

傍晚时分,三人出门,前往月明楼。陈夏要和莉莉一起,请搬过来的白霄夫妻吃饭。

虽然启明通讯社是长云国家级通讯社,在世界上也有盛名,但白霄的身份和他调查记者的职业,想尽快离职,还是没有阻碍的。

领导和同事们开始还有些不舍,难得有一位背景强硬、无人敢惹的调查记者,居然也要离职了,真是新闻界的大损失。

后来听说白霄的新工作在陈夏这边,他们的遗憾才少了一些,祝福才多了一些。

陈夏在长云的名声和影响力有口皆碑,白霄跟着她,又能独立分管一个重要方面,于国于民,说不定能做出更大的贡献。

白霄带着妻子乔姜准时赴宴。陈夏看见乔姜挺起的肚子,连声道歉,说如果早知她有孕在身,新公司的工作应该再等几个月。

乔姜笑着感谢陈夏对白霄的赏识,表示南方的气候比流风本家更适宜养胎。而且民间说法,怀孕时多接触好看的人,孩子也会好看。

一顿晚餐,宾主尽欢。

看着小夫妻坐进保镖驾驶的车,慢慢离去,莉莉十分不解,“丈夫辞去习惯的工作,不远千里之遥,也要接近长云第一美女。

“怀孕的妻子却毫不起疑,反而显得落落大方,像个与事无关的大家闺秀。夏夏,你手里有这一对的把柄?还是喂了迷魂汤?”

董越和林璐都被莉莉支走取车,陈夏不用避忌旁人,“白霄曾在那天的小学附近,最近发觉,是我当时的一着暗子,可以信任。

“乔姜的反应和表现,确实有些奇怪,不像是在敏感时期。当本人的面不好开口,等白霄下周上班了,我们直接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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