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古德里安！”铃声刚刚响了半下就被接通了，电话里古德里安教授的声音显得格外得激动和热烈。
刘子晓有点吃惊，对方对他的重视程度看来还在他想象之上，估计这位古德里安教授一直就等在手机旁边等着他的电话呢。这让他有一点感动。
“你想好了吗？我还没上飞机！”老家伙的声音听起来满是紧张。
“只要子晓你同意的话，我随时都可以为你办理入学手续！”
听着古德里安的这句话，刘子晓几乎生出一种错觉：好像在电话那头的不是什么地位崇高的阿玛麦瑞克的大学教授，而是一个迫不及待地亟待出嫁的老嫁娘，正在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他这个小鲜肉的入赘。
“我……”刘子晓犹豫了一下。
下个瞬间，他想起了这些年来所经历的这一切，想起了自己遇见过的这些人，想起了自己那毫无希望可言的人生。
有什么可犹豫的呢？有什么可担忧的呢？我本来就一无所有……就算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刘子晓吐出一口气，目光坚定下来。
“我答应了。”他咬字清晰地说。“我愿意去卡塞尔。”
“确认吗？”古德里安教授大喜。
“确认。”刘子晓这次毫不犹豫。
下一刻，他听到来自话筒中的声音，那是个沉稳的女性的声音。
“验证通过，选项开启。”
“刘子晓，出生日期1992年02月14日，性别男，编号，阶级‘S’，列入卡塞尔学院名单。”
“数据库访问权限开启，帐户开启，选课表生成。”
“我是诺玛，卡塞尔学院秘书，很高兴为您服务，您的机票护照和签证将在三周之内送达。”
“欢迎你的加入，刘子晓。”
……
“真的是‘S’级……”
陈墨瞳看着这个刚刚表白失败时还在丢人地掉眼泪的家伙，眼神复杂。
在这个女声过去之后，话筒中又传来了古德里安教授的声音。
“子晓？声纹签字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事情诺玛会全部给你办好，你只要等着邮件送到就行了。”
“啊?哦哦……”刘子晓懵懵懂懂地挠了挠头。
“你现在和诺诺在一起吧？你就待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就派人来接你，还有几个纸面的签字需要你亲自落笔。”
“呃呃，好……”刘子晓点了点头，对方的细心和体贴让他颇为感动。
同时他也忍不住仔细反省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别人注意到了的闪光点和优秀的地方？
“不用了，教授，我是开车来的，我来把他带过去吧。”这时陈墨瞳插了进来。
“啊？那也行……不过诺诺你是开什么车过去的？快不快？”古德里安教授问，听声音他像是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教授你也太猴急了吧？”诺诺无语。“他既然已经答应入学了，那就是你的学生，跑也跑不掉的。”
“再说了，我是开跑车过来的，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除非你开飞机来。”诺诺嘟囔道。
“飞机？行啊行啊！我这就安排！”电话里的古德里安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你们把定位发过来，我这就派人开飞机过来……”
“？？？”刘子晓听着一脸懵逼。
“啊？你还真派飞机来啊？”诺诺一吐舌。
古德里安急匆匆地挂了电话，大概是去开飞机去了。
“再等一会儿吧，马上直升机就要来了。”诺诺叹了口气，看向还在一边傻傻站着的刘子晓。“你还没坐过直升飞机吧？很快的。”
“真……真要开飞机来啊？”刘子晓瞠目结舌，这是他做梦都没想过的事情。“直升飞机？来接我？真的？”
“既然古德里安教授这么说了，那就是真的咯。”陈墨瞳一耸肩。“别这么大惊小怪，以后坐直升飞机的机会多着呢……什么法拉利布加迪威龙的，要是你能在卡塞尔混出头的话，说不定这些东西你也能拥有哦？甚至。”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说不定能开一个全员身穿白蕾丝的蕾丝白裙少女后宫团呢？”
“哈哈……那可真是……”刘子晓脸上强笑。
“呃呃……可不敢乱想。”刘子晓在心中说。
这大概就是老板拍着刚入职的员工说“只要你好好加班，年终奖会有的，黑丝秘书也会有的！”……之类的鼓励吧？
很诱人，但是不可能。
“我先把你送回去一趟吧，把你这一的书的送回去……”陈墨瞳带着他走到法拉利旁边，伸手来帮刘子晓接过。
“……嗯？你这怎么是空的？”她奇道。
刘子晓老脸一红。
当然是空的，因为那些书都被他卖给门口收废纸大爷了，总共卖了四块二毛钱。
现在在里的就只有几张前几天发下来的八模试卷，七门科共计不到三百分的那个。
“我想问一句……你们录取学生看不看成绩的？”他底气不足地问。“七门科加起来不到300分的低能儿……你们要不要？”
“要、要是你们觉得不行的话，还能放我去高考吗？虽然我估计自己也考不上什么正常学校……”他吞吞吐吐地说。
诺诺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语，她摸了摸自己那光洁的额头，叹了口气。
“你不用担心，我们招收学生并不会看你的考试分数，在卡塞尔学园，那些纸面上的数字不提一提……或者是不甚要紧，我们看中的是你的天赋。”
“你不需要参加高考，但是我们会通知你的学校，你是由来自阿妹瑞克的卡塞尔学院特招的优秀学生。”陈墨瞳轻声说。
“在排名的时候，你的排名会在所有考了911和285的学生之前，在高考放榜的时候，你的名字会排在第一位，所有人都要仰望你的名字。”
“到时候，想必那些平日里看不起你的老师和同学都会大吃一惊吧？卡塞尔的影响力可是远在他们能上的青华北大之上，到时候他们的脸色大概会臭的堪比你一个礼拜没洗的袜子……”陈墨瞳促狭一笑。
刘子晓嘴角抖了抖，勉强地笑了笑。
“不……不看成绩？这是什么学校？不会真的是野鸡学校吧？或者是什么皮套狗培养中学……”他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