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六 竞争很激烈

刘胜利他们出去了一天又回来了。

村里的人都很惊讶:“诶?怎么就回来了?”

“新厂怎么说啊?”

去的人都含糊地说:“等通知。”

然后拿着工具去李文军的工地了。

他们原来以为李文军是个资本家,吸血鬼,冷血残酷。

转了这一圈回来,才知道,李文军给了他们一口饭吃,让他们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是别人,他们比较的机会都不会有。

新厂果然到最后都没有给刘胜利打电话。

刘胜利打电话给许战,许战直接就不接了。

他又去县里市里反映情况,得到的回答都是:“企业有自己的用人要求,我们干涉不了。”

刘胜利又躺了一天。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公家的企业也能这么无耻,唆使他毁掉了全村的大好前景,却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他为什么要相信那些人,为什么要那么多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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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北方集团的新传呼机上市,比李文军之前卖的同等型号价格贵了百分之三十。

可是这一段时间,深城的一些电子厂也开始做传呼机了。

传呼机都卖了好几年了,要不是那个独家入网协议限制了,深城早就做出仿冒品了。

要知道,后来中国人仿造一个东西并且投入市场的平均速度是一年。

任何新产品投入中国市场,如果两年之内没有收回研发成本,基本上以后就收不回来了。

因为会有无数价格低廉,性能却很接近的仿冒品出来,不管是制药还是机械,还是电器。

这些深城的杂牌传呼机比“北方集团”的传呼机便宜了一半,虽然性能没有那么稳定,却还是很多人愿意买。

而且他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搞定了入网的事情,销售也不成问题了,等于硬生生从“北方集团”的碗里抢肉吃。

杨守拙并没有因为这个原谅李文军,怕自己看到李文军会忍不住掐死他,加上瞿兰溪九月真的怀孕了,所以他们今年留在穗城过年。

不过,过年前李文军叫人给杨守拙和唐兆年送了一车礼物。

整整一车2g手机。

杨守拙和唐兆年收到这一车礼物的时候,那个表情如出一辙,都是一副呆愣模样。

他们很感动,收了礼物就给李文军打电话骂人去了。

杨守拙好无奈:“你真看得起我。现在能买得起手机的能有几个人?你给我运一车来,我得卖到猴年马月去。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后续吧?基站不升级,这东西只能在穗城和粤省几个少数城市能用。你的东西质量又贼好,总也不坏。手机卖了两年,也基本饱和了。小地方,大家一样只喜欢传呼机。”

李文军说:“不愧是杨守拙同志,一下就看出问题了,所以,我们明年的主要目标就是升级基站,在小县城铺开2g的基站。”

杨守拙许久才说:“所以你才把传呼机业务卖了。”

李文军说:“是。有了便宜的到处可以用的手机,谁还要传呼机啊。”

杨守拙转怒为喜:“干,你真是太聪明了。”

李文军:“材料研究所的事情怎么样了。”

其实前一阵子他已经把资料整理好给杨守拙了。

有了隔壁大专的资质,还有湘大和港城大学两边教授的支援,还有之前研发热镀锌钢板和合金钢的成果,这个材料研究所是水到渠成。

李文军让杨守拙介入,只是想让事情办得更顺利和高效些。

杨守拙又开始骂骂咧咧:“还在办!!我特么倒了八辈子血霉那时候才会来找你玩。干,累死我了。”

唐兆年打电话过来态度截然不同:“你个扑街。你才给我这么一点点。还要算上出口的,不够卖。”

李文军:“没办法,工人跑了好多,我要重新招工。不要着急。我给了杨守拙一车,他这会儿也卖不出去,你想办法弄过去吧。”

唐兆年:“诶嘿,这个好,明天去找他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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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八年二月,国家正式实施住房制度改革,逐步实现住宅商品化。

大家忽然明白李文军去年开始修住宅的时机掌握得有多好了。

好多之前交上去的申请,这会儿一下全批下来了。

只是这些人到这时才慌慌张张开始修房子,怎么也要一两年后才有得卖了。

买了“文军实业”一期房子的人欢欣鼓舞,真是买到就是赚到了。

二期订完了,怎么办,定三期啊。

大学新园区都开起来了,最先进的厂子在这里,最先进的研究中心在这里,以后这一块就是株市乃至湘省的中心啊。

李文军一早就把三期的规划图,设计图弄好了。

这一次改了规矩,交两成定金就能直接看图挑房子。

大家从李文军这里学会了一个新词,叫买“楼画”。

就是买画在纸上的房子。

其实是穗城人后来说的买“楼花”。

反正李文军有那么多资产作保证,大家也不怕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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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勇看到处在搞建设,也明白李文军让他开水泥厂的苦心。

他不再犹豫,立刻考察水泥厂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水泥厂的水泥厂的设备那么多,一整套下来光机器就有十几台,还不算传送和循环水,除尘降噪系统。

就算一整套用最便宜的国产设备,算下来也要一万多。

年前卖玉石和蘑菇的结余,也就一万块。

年后还要发工资买原料……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又去找李文军借了。

可是上次借的,虽然被李文军直接免了,可终究还是借钱不还。

他知道这条路是对的,比种蘑菇要有前景得多。

李文军见李文勇进来就猜到他要干什么了。

李文勇现在只要是谈公事就来李文军的办公室,绝不在家里谈。

李文军一开始不能理解,现在却明白了。

这是他的自我心理调节机制。

在家里,他还是哥哥,要他拉下脸来求李文军,以后会连家都不想回。

所有的不愉快、压力和挫折都要留在小区门口的铁门之外。

李文军在家里也再不问李文勇工作上的事情。

别人问李文勇,他就听着,不出声。

李文勇进来坐下,说:“我又来找你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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