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宋庆山言传身教,杨厂长孝道有亏

宋庆山微微弓着身子。

看起来有些佝偻。

身上又穿着一件黑色的破旧棉袄,跟个要饭老头没什么两样。

但在这副看似苍老的形象下。

却有着一个与年龄严重不符的身子,寒风冷冽。

宋庆山却面色红润。

精神抖擞。

他可以立马直起腰,龙骧虎步的大步往前走。

但那样太过惊世骇俗。

如果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是在四九城内,更不是住在红星四合院。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年龄。

宋庆山大可不必这样伪装。

但现在为了不太引人注目,宋庆山也只能暂且这样。

早上八点钟。

轧钢厂里的上班铃声响起。

宋庆山没有迟到。

踩着点儿进入医疗室。

“师父,我还以为您老昨天是开玩笑呢,您还真来上班了啊。”

宋庆山刚进医疗室。

张义林就迎了上去,眼中有惊讶也有欣喜。

他都没把老头昨天说的话当回事。

都这么大年龄了。

还来厂子里上什么班?

张义林以为师父是一时兴起,或者知天命,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只是过来看一看而已。

张义林都准备今天早点下班,提着东西去四合院陪陪老人。

没想到还真来上班了。

“师父什么时候说过瞎话,我的大褂准备好了吗?”

宋庆山淡淡开口。

厂里的工人都有工衣。

医疗室配发的也有白大褂,两年前宋庆山穿过的那一件,自从不打算上班之后,就一直留在了医疗室。

“小田,给老爷子去采购科拿件大褂。”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你不知道老爷子穿多大码。”

张义林刚要吩咐其中一个小护士。

去往采购科。

想了想还是自己去比较合适。

“师父,您先等着,我去帮您拿啊。”

“去吧。”

宋庆山点了点头。

张义林没有逗留,立马大踏步的去往采购室。

宋庆山也没有干等着。

张义林走后。

他来到医疗室一间采光极好的小房间。

这是他的中医房。

面积只有十几个平方,屋里摆放着一张桌子一张太师椅。

椅子后面是一排木架子。

上面零零散散摆放着一些市面上比较常见的中药材。

宋庆山坐在太师椅上。

屋子虽然简陋,但是还算敞亮干净。

桌子上一点灰尘都没有。

显然是经常打扫。

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出张义林对这半个师父的崇敬。

“老爷子,天冷,您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宋庆山刚坐下。

一个小护士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进来。

医疗室有两个小护士。

送茶的这位姓田。

胆子比较大,平时也古灵精怪。

“放桌上吧。”

宋庆山抬起手敲了敲桌面。

小姑娘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对这个不怒自威的老人。

她心里还是有点怕。

只是放下水杯后,小姑娘并没有离去,而是壮着胆子,看着宋庆山好奇问道:“老爷子,您真的有100岁吗?”

“昨天您来过之后,厂子里传的沸沸扬扬,说您活了100多岁,我回家说给父母听,他们都不相信。”

小姑娘有些委屈巴巴的说道。

“记不太清是99还是100了。”

宋庆山抬头了一眼小姑娘,长的还算耐看,但和秦淮茹相比就差太远了。

“呀,还真是啊。”

“那我得叫你老祖宗了。”

小姑娘满脸震惊。

自己今年才18岁,即使老爷子99,那也差81岁呢。

将近一个世纪。

好几代人。

“不拘泥称呼,随便叫。”宋庆山摆了摆手。

话匣子一打开。

接下来,小姑娘叽叽喳喳像个不知疲惫的小麻雀,又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宋庆山都一一回答。

渐渐地和小姑娘熟络起来。

另外一个小护士。

胆子小。

只敢趴在门缝探着脑袋偷听。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

张义林拿着一件崭新的白大褂从采购科返回医疗室。

只不过走的时候是自己。

回来却带了个人。

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带着一副眼镜的中年男子。

“师父,这是王厂长,是您不在的这两年新调来的厂长。”

“他过来想找您看看病。”

张义林介绍道。

“老先生,您的大名如雷贯耳啊。”

杨厂长笑着喊道。

从昨天开始厂子里就一直传什么活神仙老神医。

他作为轧钢厂的厂长。

自然也听说了。

只不过见面不如闻名,看到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宋庆山。

杨厂长心里有些失望。

这和自己想象的神医有着天差地别。

“嗯,你有什么病?”

宋庆山在原著中见过这个杨厂长,工作能力马马虎虎。

但挺会人情世故。

在原著里经常请客吃饭,最后还攀附上了大领导。

只不过后来在特殊的年代。

下场比较惨。

但总得说起来不算个坏人。

“张口就问什么病吗?”

杨厂长听到宋庆山的问话,表情一僵,心里直犯嘀咕。

哪有医生上来就问什么病的?

知道什么病还找医生干啥?

老先生是糊涂了吧。

“师父,杨厂长这回来不是给自己看病的,是想让您给他老父亲治病。”

感受到气氛诡异。

张义林站在一旁解释道。

“哦,那你爹什么病?”宋庆山还是这句话。

“噗嗤——”

宋庆山的话音刚落,一旁的田姓小护士彻底忍不住了。

“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老爷子。

严肃起来不怒自威。

实际上就是个老顽童嘛。

“小田。”张义林瞪了一眼小姑娘。

小姑娘赶紧忍住笑。

杨厂长脸色有些难看,“老先生,哪有您这么问话的?”

“医者,最重要的就是严谨。”

“尤其是面对患者,说错一个字都可能让他们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

“看病和治病,听着一字之差,实际上有着天壤之别。”

“西医看病,“看”用的是仪器,中医靠的是望,闻,问,切,虽然不同,但“看”出病灶之后才是治。”

“你让我去给你爹治病,显然是已经“看”出来了,老头子我问的有什么问题吗?”

宋庆山不紧不慢的解释。

一席话。

听的张义林无地自容。

“简单的两个字,却藏着这么大的学问,老爷子言传身教,又给徒弟上了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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