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武者

南水生蓦然应声答道。

“我竟然已经根植了道种,那我怎么的也算一个圣肖师了吧,许老头,那我为什么还要走圣武者的道路呢?”

说罢,南水生自己都觉得这话不大对劲,赶忙捂了捂嘴。

老者闻后,耸眉怒目,勃然变色,横眉骂道。

“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这我这谷中吃了那么久,老头子我给你读了许久的圣贤书,还送给你了枚汐灵器,那点对不起你了?”

“那知你这小白眼狼,竟然连声师傅都不愿意叫是吧?真的是气煞吾也。”

气得他直哆嗦,抿酒时都被呛得连咳几声。

南水生赶忙喜笑颜开,连声叫唤了几句许师傅,还顺带美言了几句,什么英姿伟岸、英明神武、经天纬地之类的美词那是铺陈开来。

眯眼老者也受不了这糖衣炮弹的说辞,赶忙叫他停下,给他讲起了圣肖体系。

——

尽管禹域众人的先天圣肖只有十二属,甚至于同一经年诞生的,圣肖之属甚至相同,每个人的圣元也是迥然不同,圣肖之力的运用还是在先辈们的大致探索下也大致有着几种体系,大致有着圣武者、圣念师、圣铸者、圣御师四个体系。

圣武者走的是圣肖之力化作为圣凯、圣兵,借助圣凯,圣兵,强化己身,走以己身为天地之途。

圣念师走得是念力控物之流,较为稀罕,比较神秘。

圣铸者更多的是烙印圣肖灵兵,走的是身外之途。

我们禹域最是繁盛的便是圣铸者和圣武者体系,以致二者能够相辅相成,共赴道途。

其中又以圣武者门槛最低,也是最为先人推崇,因此也算是圣肖师最为庞大的体系。

......

老者缓缓说完,精神矍铄,似是在描绘一段波澜壮阔的史诗那般亢奋。

南水生也是听得如痴如痴如醉,仿佛早已踏上了一段康庄道途,心中也在反复默念着,想要一下子全部记住。

“那圣御师呢?怎么没有提前它?”

思考中的南水生忍不住问到老者,显然也是报以期待。

老者淡淡说到:“圣御师非我禹域国体系,是那些海外蛮夷体系,大致是什么御兽之类的流派。”

见到南水生似乎对着这给体系更为好奇,他忍不住点醒他着。

“吾朝禹域乃天朝上国,圣肖之术的至高殿堂,海外蛮夷那类不成流的体系不足为惧。蛮夷就是蛮夷,圣肖之力乃夺天造化之圣力,岂能与那干茹毛饮血的荒兽混为一列。莫要对其过多期想。”

南水生听罢砸了砸舌,也不去过度去期想着这所谓的“蛮夷、落后”的圣御师体系了。

随即他想到老者先前建议自己走圣武者的言语,又想到这化圣凯、圣兵的强己之途,也是暗暗确定着这中依靠己身,问鼎巅峰的路途。

尽管他还尚处年轻,心头却是极为推崇着此类的强己之途,因为内心深处,年幼时那堵上门来,恃强凌弱,言要灭门,并逼得全家远离家乡的胡髯大汉的身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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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果断,降维打击的小叔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其中。

他心中极力认同着一条强己之途,唯有自身强大起来,才能抗衡欺凌,保全自己珍视的人。

况且记忆中那胡髯壮汉那把印着几道黑色狗型灼纹的大砍刀,小叔南心广那澎湃的剑浪现在看来,应该都是圣武者的手段才是......

圣武者的强己之途正符自己心中的理念,“便宜师傅”许老头也建议自己走圣武者的道路,他的内心早已坚定了自己的路途......

老者见他漠然不语,以为他是想自己决定,轻叹道。

“罢了,罢了,汝等之路途还是由汝等自择吧,吾老矣,卒引后生路矣,最是羡慕少年郎啊!”

南水生哑然,理会不到创自岁月的哀伤,只得在旁静待观望老者独自黯然神伤。

......

黯然饮完酒壶的最后一滴酒,深吸一口,老者目光再度炯炯起来,轻拍了拍少年的肩,对着静伫的少年说道。

“莫要等了闲,志满未酬,苍苍怅然远行客,临觞多愁。”

少年有意劝勉老者,打趣道。

“吾观汝鬓微霜,尚能饭矣,何不似苏子那般,且发少年狂?”

老者听出了他言语中那丝挪揄,笑骂几声没大没小的臭小子。

接着也不多废话,直接叫南水生唤出他那巳蛇属水元圣肖。

南水生闻此,心念一动,唤出了身后那只天蓝色大蛇的虚影。

也不知是不是幻觉,识海中被他描摹了近千万遍的天蓝色虚影惟妙惟肖了几分,竖瞳中那丝灵动呼之欲出......

“好!还不速速凝气入神,抱元守一,更待何时?”

老者喝道。

南水生照做,只是这次不似几日前那般艰难,很是轻易遍进入了状态。

气息匀均,心似明镜,万物通感,天人合一。

他感到了丹田微胀,温润起来,感受到了丹田那枚苍种,不仅如此,他还愈发觉得自己五感迸发,思维活跃了几分,周围任何的风吹草动仿佛都逃不出自己的感知。

老者沉声喝道。

“给我记牢了,下丹田当为汝之命蒂,道种蕴生于丹田气海,势破神阙穴,道种方生,圣武者走以己证道,以力破法之途,千锤万炼己身,蕴势气海之中,方能一举突破神阙之穴,步入下一境界。”

南水生心中默念,心中了然了圣武者的下一步途,还在疑惑自己怎么个“千锤万炼”法。

猛地发现自己脚步离地,浮在空中。

望着愈发远离地面,这种超乎了他认知现象,使得他异常惊慌,手脚并用,尽力地挣扎着,方欲呼叫老者。

却发现老者竟也浮在半空,但却是气淡神闲,南水生又想发声问他怎么回事,两人又飞速在半空疾驰,飞往谷中那雾霭氤氲的未知之地。

不知过了多久,越过几重迷雾,南水生和老者落在了一处雾中一处石峰嶙峋,恢宏水瀑之地。

南水生心中已经猜到了刚才浮在半空,驰向此处,多半就是老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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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笔,但也没有摸透老者究竟所欲何事。

此地珠帘倒挂,飞湍瀑流,争鸣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声,气势煞是恢弘,搞得南水生一度认为老者将自己带到这里是为了欣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

老者看着眼前波涛澎湃的场景,心中很是满意,转过身来,神秘地对着南水生笑了笑,瘆得南水生感到一阵恶寒。

没有任何预兆,南水生又浮在了半空。

紧接着再一阵惊愕的目光中,他被静静的甩飞到落石飞瀑当中。

......

激流回旋,滚石阵阵,南水生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随着飞瀑冲刷坠下,不论他怎么挣扎。

坠石滚滚,势如破竹,还在水中不停挣扎的南水生,望见万斤滚石直冲而下,胆颤心惊,寒毛卓竖。

巨石就要坠落他时,声势浩荡,而他却是不受控制的在激浪中随波逐流,他奋力挣扎,本能中的求生欲望让他不能自已地激发了体内的圣肖。

顿时,一身蛮力迸发,奋力挣扎激流带来的冲劲,起初还是不受控制,滚石愈发临近,几乎算是近在咫尺之际,他才破开冲劲,极力扭身,这才躲过万斤滚石。

他望着滚石激起瀑下巨潭的千丈浪柱,心中有些庆幸劫后余生的同时,也差点吓得他肝胆俱裂。

只是这一次的蛮力迸发似乎极大的消耗了他的精力,他不再能够挣脱激流,甚至没有避过一些碎石的坠击,砸得他是眼冒金星,直坠潭底。

......

碧潭底,鱼群嬉闹依旧,没有理会静浮着一个衣衫尽裂,赤着身子的少年。

那少年意志还算清醒几分,却丝毫没有半点力气那般,任由身子在水中浮着。

此时他心中没有半毫杂念,只余劫后余生的洒脱。

也许是潭水太过清冽,他也没有注意丹田处的微微胀气,发烫的感觉。

......

不知过了多久,手脚终于能够使上几个劲,意识也更加清醒了几分,少年欲要潜出水面,拨动水面之际

那种熟悉的漂浮感刺激得他又清醒了几分,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寒毛卓竖的感觉,还有老者打趣的声音。

“休息够了,那就再来吧。”

少年的身影再度横飞到飞瀑当中。

少年用尽全身气力,奋力喊道一句:“许老头,吾祝令堂花灿金萱、萱花挺秀、婺宿腾辉!!!啊——”,便彻底不见了踪迹。

......

太阳亲吻西山之际,一个略微佝偻的老者,背着一个似要瘫死,半似力气都使不得的少年,缓缓在竹林中前进,老者腰间的酒葫芦,受着一路的颠簸,不断敲击着老者的腿部,噔噔作响,惊得沿路静栖的鸟雀横飞。

少年用尽仅存的气力,翕动嘴唇,细声问道。

“许老头,你这圣念师......水平有多高啊?”

老者眯了眯眼,淡淡地笑道。

“大概三四层楼那么高吧......”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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