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更替

“这就不得而知了。”季修宴浅浅地笑道,“但缪乙既已得师子昂的真传,那他就绝对不能留在外面。”

殷小楼听着他这语气,心下有了想法,“不能留?现在他已答应随我们回星辰教,如若他没有答应呢?”

季修宴道:“夫人应该和我想的一样。”

恰好被猜中了想法,殷小楼心里突了一下,又听季修宴缓缓说道:“师子昂在阵法上的天赋极佳,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早在他不到三十的时候星辰教中阵法相关的事都已交给他来负责,不仅是如此,在他手底下星辰教所有的以七星阵为中心的阵法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改进,之前星辰教能抵御武林的强势进攻也多亏了他。

可他在之前星辰教内乱的时候离开了星辰教,后来我也曾派人去寻过,但是一直都了无音讯,这次能偶然遇到他的弟子可以说是及其幸运了。”

“你去寻师子昂,是为了请他回星辰教还是为了,杀了他?”殷小楼问道。

“起初是为了找人,毕竟放着这么个人不用也不合理,不过于我自己而已,则是两者皆有。”季修宴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这就要取决于他的选择了,不仅是我,只要在这个位置上的人都会这样做,师子昂是奇才,但那是对于他是星辰教的大祭司而言,但一旦他不是了,就会是星辰教最大的敌人,怎么可能会放一个对星辰教威胁最大的人离开?让别人有机可趁,对于师子昂这种人既然要用就得放到自己眼皮底下,要么就除之以绝后患,缪乙亦然。”

季修宴已经将话已经说明,殷小楼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放在以前或许会觉得有些无情,但是世事就是这样,尤其是在风云诡谲的江湖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有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才能活的下去。

她微微仰头看着季修宴,如果不是那些变故他可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郎,有博实的父亲,温柔的母亲还有那个善良的哥哥,手中没有权势,但是却有温馨的小家,不用沾上那么的鲜血,他所经历的那些成就了现在的他,但是她也知道,这不会是他想要的。

“缪乙性格温和隐忍,却也是知恩图报。”

季修宴淡淡摇摇头,“人心易变,永远不用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有些人如猛虎,只要你稍不注意可能就会被反噬,不然当年以冥虚的实力和势力怎么也不会败在我的手中。”

殷小楼也很明白季修宴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席话,这些道理她本是不是那么明白,但自离开锦川后这几年让她不得不明白了很多事情,更别说她骨子里天生的谨慎。

“对了,我们是要在这里待多久?”殷小楼环绕了阁楼一周。

阁楼不比她刚来的时候的冷清,现在所有会用到的东西这里都有,而且水墨丹青奇花异草都一一备好,不像是是暂住的样子。

“暗鸦已经去南疆请了清越长老,这里北临瑶山南临赤江,地理位置极好,在宿阳和西原中间,进可攻退可守,杨和光他们不会没有后手,也不可能不追来,在此静候清越长老便可。”

一说到这个殷小楼感觉怀里一热,贴身放着的正是沉香令,“这个东西放在我这里不太安全,为何不送回星辰教里?”

“你就不好奇沉香令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季修宴打趣。

殷小楼将手抽了回来,取出了这掌心大小的令牌,只有这么一丁点,除去这满是机关的外壳,里面到底会是什么东西令这么多的人前仆后继?

她眯着眼反问:“难道你不好奇?”

季修宴很干脆地摇了摇头,“让世人趋之若鹜的无非就是富可敌国的财富,无人能敌的功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前者,那些东西拿着只会烫了自己的手,至于后者,我就更不稀罕了。”

星辰诀已经可以说是世间罕有的功法了,不然当年殷玉楼也不会凭此横扫武林,星辰诀的至高无上也在于根本容不得体内还有其他的存在,就连九华宗如此温和的功法都不可与之共存,他是不可能为了不确定的东西动自己身上的星辰诀的,而且历代星辰诀的教主也明白这个道理,尽管有贪心的,最后也苦于根本打不开沉香令而告终。

“那你为何要把这个给我?”殷小楼不解。

季修宴低着头看着她,将养了一些时日,殷小楼的脸色好了不少,看着她这样直直地盯着自己,心头一动没有忍住用双手揽住了她的纤腰,殷小楼一下就趴到了他的怀里,不得不踮了踮脚,用手肘推了推他。

“说正经的,别动手动脚。”

季修宴轻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洒在了她的耳后,让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我也没说别的,你在想什么?”季修宴的笑声十分的宠溺,“沉香令给你本来就是应该的,就像我早就把教主令给了你一样,你才是星辰教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算起来,我也不过是入赘的才对,而且连我都是你的,更别说区区一个沉香令了。”

殷小楼只感觉热气从脚烧到了脸上,又羞又急,“刚才明明还在说正事,怎么就开始说些有的没的了?”

“有的没的?”季修宴放在她腰间的手暧昧地摩挲了两下,伏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殷小楼听着耳尖红的都快要滴出血来了,只感觉连着这四周的空气都不安分了起来。

“别,这光天化日的。”殷小楼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腕。

但下一秒手就被反扣住,紧接着耳垂就被轻轻咬了一口,这不禁让她战栗了一下,仿佛是被拿捏住了七寸的蛇,只能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任人宰割。

“季修宴!”殷小楼感觉到他的不安分又羞又急。

然后双唇就被堵住,口中的话也全被吞入对方的口中,只剩下了一声又一声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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