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保密局的工作

在县局里待了三天,徐晓谦没给我弄来药,陈亦澄更不可能给我,不过我倒是对保密局的工作有了更多的了解。

以前我以为保密局的工作就跟我平时出堂子办事差不多,哪有麻烦事了就过去瞧瞧,搞定了就收队。

实际上,我以为的那些只不过是行动队的工作,而且还是最后的收尾工作,真正大头的活儿是收集资料技术研究,还有就是救助那些被阴法邪术侵蚀过的人。

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比如李光福。在三重大闸法阵存在的时候,李光福就跟没事人一样,可三重锁如今被毁了,山里的所谓恶鬼也被我烧了,李光福就出现了类似成瘾后的戒断反应。但这种戒断反应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他的一切反应都和中咒一样,常规的治疗方式对他根本没用,想让他恢复正常就只能破解这个诅咒。

但究竟要怎么破解,估计除了圣三真理会的人,没有任何人知道。

反正我跟着研究了好几天也没想到要怎么弄,给老头子打电话他也不知道其中的门道,除非引咒过身,亲身体验一下。但且不说引咒过身本身的成功率,就算真的引咒成功了,也可能还是找不出解咒的办法,到那时候引咒过身的人也会变得和李光福一样。

这个风险没人愿意去冒。

而且不只是这种身体上的诅咒,还有施加在人精神上的“诅咒”。

五田村、岗下村还有周边好多村子的村民都被圣三真理会的教义彻底洗脑了。他们深信自己在做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哪怕要杀人,也要坚持做下去,因为杀人在他们看来就是为了大义所做出的牺牲,而且这些死去的人也会在圣坛得到复活,继续从事伟大高尚的工作。

这种信念根深蒂固,他们亲眼见证了死去的人复活,也亲眼看到了“恶鬼”的存在,所以无论如何教育引导他们,他们全都不听不信,也根本没有配合的意思。

我旁观了一次反邪教办公室民警对这些村民的引导教育,结果差点被气疯,那些村民根本就是把民警当成坏人来对待,不配合也就算了,还试图攻击!

很难想象这样的工作保密局是怎么年复一年坚持下来的,真让我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待到月中旬,徐晓谦先撤了,我俩一起坐飞机回云港,之后他开车送我到临山大院。

下车的时候,他送给我一个水壶,说是做个纪念。

到家打开一看,水壶里面放着一袋子紫色的药水。两天之后,我又收到了一份快递,是一口直径两米的大黑锅,锅子上面还留有清晰的符文。

徐凡真的办到了。

随后的几天里,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专心研究这个紫色的药水,也尝试着去破解符文。

研究了一个星期,毫无收获,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药水用在我身上不会有任何害处,只能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固定住我的魂魄,但具体是有多短,黄哥也不太能确定,毕竟他的能力莫名其妙被剥夺了,最后只模糊地给出了一个范围——不超过10秒。

10秒……就……也还行吧。

月底28号,陈亦澄那边把集训的资料发过来了,日期是61,地点选在了海南。

我赶紧给老头子打电话告诉一声,说是免费去一个保密局的训练。

电话里我没细说,怕老头子不同意。

结果老头子只是哼笑了一声就挂了。

我心想这老头多半是知道集训很吃力,以为我去了根本坚持不下来。

我这小脾气顿时就上了,这次无论如何我也得坚持下来。

嗯……

起码,坚持到过完生日。

我提前一天出发,到海口有人接,当天就送我去了训练基地。

那地方离海边挺近的,我过去了一顿填表格做体检。过程中广播里一直循环播放,说是进了训练营,就没有身份名字了,未来两个月里,每个人都只有一个编号等等等等。

我随大流完成体检,领了号牌。

66号,和我生日一样,还挺吉利的。

跟着基地里的引导人员去了宿舍。

宿舍是一趟很长很长的平房,里面很多小房间,每个房间里放着六张单人床,床头有小柜子,其他就没了,设施非常简单,甚至有些简陋。

我进宿舍的时候屋里已经有五个人了,他们看了我一眼,冲我友善地笑了笑,但没打招呼,还是自己忙自己的事情。

我想这应该就是保密局行动队的风格吧,队员之间彼此也是身份保密的,只有编号而已。

看过了宿舍的基本情况,我就去了食堂。

食堂里饭菜丰盛,自己盛,随便盛,但盛多少必须全都吃了,不允许浪费。

已经在食堂里的人吃东西都很快,没有一个人说话的,感觉好像到了军营一样——虽然我并没去过,甚至都没参加过军训,只是在网上、电视上见过而已。

我吃了个嗨,最后一个从食堂出去,想回宿舍躺着玩手机。

结果进了屋就发现我的背包没了。

我看着其他人问:“我包呢?”

宿舍里那几个大眼瞪小眼,没有回答的。

我眉头一皱,刚要问他们什么意思,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了一声哨音,一个洪钟一样的声音喊道:“给你们15秒时间,宿舍门前集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屋里的其他5个人风一样冲了出去,走廊里也全都是轰隆隆的跑步声。

我心想集训不是要明天才开始吗?怎么这就开始集合了?

稀里糊涂跟着跑出去,到外面一看我人都傻了,这些人全都穿着整齐的白背心迷彩裤作训鞋。我确信没人跟我说有什么队形规矩,但这些人已经齐齐地站了三排。

放眼看去,就我一个人穿着t恤短裤运动鞋,t恤上还有一个大大的“樂”字,显得格外不合群。

我看第三排还有空位置,赶紧跑过去站好。

前面的人大概有1米85,又高又壮,就像一面墙挡在那儿,站在他身后真是安全感十足。

正忐忑的时候,就听见刚才那个大嗓门的人吼道:“三排最后进队的那个,出列!”

我听见了,但没动,可身边那哥们却用胳膊怼了我一下。

“我吗?”我明知故问。

他没看我,站得笔直。

“出列!”那个大嗓门又吼了一声。

我看没人愿意帮我背黑锅,只能咽了唾沫低头走了出去。

刚一出队列,我的心情顿时舒畅了,发现拿着大喇叭正在咆哮的人我认识,是涛哥!

我乐滋滋地过去伸手要打招呼。

陈涛突然把眼一瞪,冲我吼道:“66号!你的作训服呢?为什么不换作训服?”

我傻了,连忙指着自己说:“涛哥,是我,常乐。”

陈涛的脸跟铁板一样,表情凶恶地念道:“没有按规定穿好作训服,集合慢了3秒,听到教练官喊话没有立刻出列,出列后回应声音不够干脆响亮,去体育场跑30圈,一个小时内跑完,跑不完加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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