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有罪,全招了

“哈哈,诸位不用过于担心。”

陈洪笑道:“本王和皇兄关系甚笃,且组委会并非竞比事务,只是参与本次竞比的要务协调处理,并非阵营分歧,不存在竞争关系。”

“而且本次竞比是私人承办,并非皇家承办,更不存在阵营分歧了。”

“诸位敬请放心。”

“是。”

杨顺点头,“凡是参加本次组委会的名士们,皆可以获得丰厚的报酬,诸位请看。”

紧接着,张翀便将一份份文书发放到每个人的手里。

此时此刻,不少人都十分意动了。

杨顺继续趁热打铁地说道:“若有不善识字的名士,我可以代为宣读。”

“其他识字的名士,也可以相互转达。”

一时间,堂下众人都手持文书交头接耳了起来,并不时点头,面有异色。

一番沟通交流后,方贤德代表所有人点头,“如此,那承蒙王爷不弃,我等有幸得以参与王爷大计,愿意加入竞比组委会。”

“如此甚好。”

陈洪放声大笑,“诸位名士不愧为大乾朝蹴鞠执牛耳者,果真是与本王志趣相投,志向远大。”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回去遣人草拟组委会纲要以及职责划分,不日便开启报名事宜审批。”

“诸位敬候佳音吧。”

陈洪带着杨顺等人满意离去。

而他们要承办全国性竞比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陈枭的耳中。

陈枭很懵比。

这什么鬼操作?

怎么就突然要搞蹴鞠的全国竞比?

他又喊来帐下幕僚,不过这次并没有云商。

面对众幕僚,他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诸位怎么看康王要组建这个全国蹴鞠竞比的事情?”

一个幕僚说道:“属下以为,康王殿下是因为在蹴鞠盛典之中,赢了殿下,所以志得意满,想要在蹴鞠领域拓展版图。”

“是,康王殿下向来逍遥自在,酷爱玩乐,蹴鞠也是他的爱好,这倒也符合他的脾气心性。”

“对,康王殿下从小到大,身无长物,在各个方面都不突出,好不容易在蹴鞠盛典上夺魁,自然容易好高骛远,王爷倒不必在这等小事上过于重视。”

“诚然,如你们所说,不过本王不舒服的是,他居然去挖我的人。”

“望京蹴鞠馆的那群小人,也居然敢吃里扒外,背叛本王,岂能容忍?!”

“殿下此言差矣,此事倒远没有那么严重,他们只是被康王邀请去办事儿,而并非加入康王的阵营,也就是康王的球队,不存在竞比层面的阵营分歧关系。”

“王爷大可不必介怀,无非是纨绔的玩闹而已。”

“是。”

“本来这个全国性质的竞比就犹如空中楼阁,不着实地。”

“这里面存在很多问题,我估计他们都没有考虑。”

“比如各州县球队的车马费,他们到望京来,不可能自己出钱吧?”

“其次,就算他有车马费,那还有食宿费用呢?这些球队来参加这个什么竞比,总不可能自己出钱食宿吧?”

“还有竞比本身的开支,譬如教正、杂丁等人员的薪俸,场地的修缮等等。”

“汇总起来是非常大的一笔开支。”

“康王就算能掏出这么多钱,也势必元气大伤,对于我们来讲,是百利而无一害。”

“是极。”

听帐下幕僚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

陈枭心里的不快也消散了很多。

但他兀自是话锋一转,“行,这事儿诚如诸君所说,是陈洪一时兴起,纨绔荒谬之举,那么还有一事,孤务必追究清楚。”

“陈洪这个竞比,下发到各州县的招募令,需要有礼部的批文并誊黄。”

“礼部尚书耿友文,他怎么敢?帮康王做事?”

“你们谁能回答我?”

陈枭说到这个就气愤得不行。

他感觉最近诸事不顺,好像万事万物都在和他作对。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以前就从来没感觉陈镇、陈洪这两兄弟难对付过。

但最近这两兄弟好像越来越难缠了,各种离奇的操作也是越来越频繁,让他很是心烦意乱。

“呃,这个,或许是因为尚书大人不太好意思直接拒绝康王吧,毕竟康王也是皇上的亲弟弟,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也是要给点儿面子的。”

“是啊,王爷,我倒是认为这事儿也没什么。”

“呵呵。”

陈枭听了下面这群幕僚的话,冷笑着随意点了一人说道:“行了,你,去给我把耿友文找来。”

“喏。”

这幕僚见陈枭要发火了,自然不敢再说话,缩着脖子连忙领命前往办事儿了。

陈枭遣散了所有幕僚,心烦意乱地坐回案前,手指不停地点着桌面,目光越来越森冷。

片刻后,礼部尚书耿友文赶到。

他一来就看到了陈枭一脸阴沉的表情,当即也是骤然打了个激灵。

本来突然有人去通知他陈枭找他,就自觉不妙,眼下到了现场感受到空气中几乎要凝结的冰冷气温,他更是打了个寒战,直接噗通一下就趴在了地上磕头,“臣下,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砰!”

陈枭捏着茶杯的手直接怕在桌上。

可怜的茶杯直接被拍得粉碎。

这声突如其来的爆响,更是吓得耿友文差点儿尿了。

身体打了个摆子,一个劲的磕头,“殿下息怒,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饶命?!”

陈枭虎目圆瞪,“你何罪之有?!”

“啊?”

“我我我。”

耿友文快哭了。

他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惹得这头老虎发这么大的火啊。

“怎么?说不出来?”

陈枭笑得越来越瘆人。

耿友文都快哭了,他绞尽脑汁地想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工作没做到位。

想了半天,他带着哭腔说道:“殿下,我我我,我不该管不住裤腰带,不该去寻花问柳,呜呜。”

他说完,诚惶诚恐地看向陈枭。

然而后者的表情仍然寒冷得可怕。

他连忙又打了个摆子,“殿下,我我我,我罪该万死,我不该财迷心窍,不该利欲熏心啊,呜呜呜。”

“哈哈,财迷心窍。”

陈枭终于有反应了,一巴掌又拍在案上,“你倒是说说,你怎么财迷心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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