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水患启

南皮城建立在南运河周边,此河流源远流长,有且记载,姜太公钓鱼台正是在于此地,位于南皮城西面十公里处。

往日之南运河,河流及其平缓,即便是略通水性的普通人,都能够在河流之上肆意游玩。

从河水之中画出了道道沟渠,被引往了乡间田地之中,平日里用一块方石堵住出水口,用时就挪开石头,用以对地脉进行灌溉,可谓是方便至极。

然而,往日里平和的支流,今日却显得躁动狂暴,及其异常。

水声哗啦之间,浪头动者升高到三五米。

这种剧了,在周边生存的百姓何时曾见过?

甚至有在河流之中戏水解暑之人躲之不及,直接被浪头一拍,卷入了河底,许久不见人影,怕是凶多吉少。

远远看着天边,已经被墨色乌云吸取,天地之间,也有着狂风带着凄厉的呜鸣声呼啸而来!

水流之脉,水平线开始不断上涨,仅仅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就已经彻底和河岸平起,开始向着周边蔓延。

浊浪滔天,一道道翻滚的浪花扑腾,将河岸的边的泥土吞噬,房屋冲垮,仿佛拥有着无比之巨力!

天边墨色席卷之下,那择人而噬的浪花,仿佛变成了吞噬一切的饕餮,无论是何人,在其之下众生平等,绝不会因为个人财产,或是高矮胖瘦不同,对其网开一面。

河边,大量的民众仓皇回撤,一路带着泥泞的脚步,疯狂向着城池之中进行逃亡。

也只有那高耸的城墙,在此时此刻,才能够带给众人心底更深的安全之感。

“伍长,我们真的要…”

城门背后,有着数十人围据于此,全都穿着城门将士的统一制服,其中一名年轻者看着那城外仓皇逃窜的居民,眼中露出不忍。

“闭嘴!立刻行动!”

伍长开口呵断了对方之语,目光极其凝素。

“一旦让其进入了城中,我们还能有得救吗?”

朝那水浪之势,真要被其冲至城门,别说他们只有数十人,就算再来个十倍百倍,都未必能够与水势之下逆流闭门吧。水浪没有丝毫阻隔,直接拍入了城中的话,又会有多少人员因此而亡?

但是,关闭城门,这无异于去亲手把城外居民生之希望所断绝,眼睁睁看着尸骨皑皑!

天灾面前,众生平等,不可能为了一部分人,让得更多的人员陷入到危机之中。

众多士兵看着那出言拒绝,不愿关闭城门之辈,眼神带上了几分凶恶。

“你这么喜欢和他们同生共死,那就自己滚出去和他们一起,要不别在这逼逼赖赖!”

他们在这城门洞子里,乃是最为危险的岗位,关闭城门之后还需要大量的堆叠沙包用于阻断水流,哪有经历在此如此磨叽?

乱世先杀圣母,如此总是不会错的。

论到了自身之性命后,年轻士兵顿时不再言语,只是眼神悲哀的看着城外居民,手中则是和众多士兵一起,老老实实的开始拉起了断龙石。

平日之间,城门是一个木制带轮者,可以方便与出入,而在关键时刻,封锁城池之石,就都会变换成为断龙石。

词中延时都是花费无数精力,从周边山脉之上整块凿刻而出,不仅形状刚好嵌入成门洞之中,而且无论是遮挡避雨,都有极佳用处。

如此的工具,想要配套使用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因此在此之前,城市之中一般是没有如此配额的。

但是随着火药武器的快速诚信发展,实木的城门已经很难再阻挡炮弹的步伐。

在一些个攻城战斗中,城门往往是形同虚设会被轻易的轰炸开来。

因此魏国才紧急加工,让的这原本只在地方流行的断龙石推广到了各城之中。

一旦这断龙石落下,想要再升起那可就需要上百人应用工具坚持弄个七八个时辰才能够勉强挪出,应用代价极高。

不过其效果也是绝好的,有其护卫的防护力度,要比城墙还要更加深厚,类似于想要靠着内应多过城门封锁全开门迎兵的方法,难度会升高十倍不止。

原本这样的物品只会在边境战乱之城池进行摆件准备,不过,有见于陆鸣的班班劣迹,总是会剑走偏锋,孤军深入。

为了保险起见,魏国朝廷所幸一不做二不休,让使得士兵将所有城池全部进行了对应处理。

但是没想到的是,陆鸣的兵马之乱还未至,倒是恰如其分的又来承担了一个水灾之忧。

“关城门!关城门!”

城墙之上传来呼和声,那扇象征着生的希望的大门缓缓闭合,沉重的石头轰然下落,直接砸穿了土壤,紧密的和城墙嵌合在了一起,很难再令其移动。

断龙石重重砸落,求生者唯一的生路封锁,无数人趴在城门之角,哭的撕心裂肺。

“开门!让我进去!”

“天杀的狗贼!你这是想要直接让我们死啊!”

“开城门,我可以不进,麻烦把我的孩子带进去呀…呜呜…”

有人面色崩溃,有人怒骂出声,也有人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恳求,希望鱼能够让自己的孩子得到一条活路。

“未免也有些太夸张了…”

城墙一角,一名大腹便便者穿着紫色官服,看到城外的滔天浪景,眼中升起了浓厚的不可思议。

这一次的水灾,怎么一点的预兆都没有?

出现的如此诡异,该不会是陆鸣用什么手段搞出来的吧?

郑浑心中无比踟躇,心中甚至开始怀疑其鬼神之说是否存在,否则的话,怎么会出现陆鸣如此之妖孽,能够这一年以前都对如今局面预言到不差分毫!

看着城外浪花溅起,郑浑的目光变得极其之深邃,这一次之后,朝堂民间之局,恐怕要再次生变了!

以如今魏国各地秩序混乱程度,在遭遇了如此的天灾,以及承受着在那之后的粮食紧缺等后续影响的情况下,混乱当真能够平息吗?

郑浑对此心中抱起了悲观态度,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年初陆鸣一意孤行之举。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陆鸣要求各地大军不得解散,直接拉往周边河脉之上筑高堤坝的行为仅仅只是陆鸣位的留住宾权所说的借口。

在彼时,更有着无数人对此番劳民伤财之举是抨击。

却不曾想,半年之后,报应…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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