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貂蝉?

长沙城外,孙坚带领着家眷跪成一片,周遭的百姓也纷纷下跪,冲着那车驾行跪拜大礼。车前,一太监夹着嗓子正在宣读圣旨。

圣旨前面的话,孙权没听着,他来晚了,可最后一句却听着了,那太监分明说的是:“敕封乌程侯孙坚为破虏将军,荆州牧!”

破虏将军?

孙破虏!

这破虏将军的名号虽说是杂号将军,可那在杂号将军里也是到了顶的,曾经第一位担任此官职的人,便是世祖皇帝刘秀;其次,杂号将军有很多,比如级别较低的游击将军,再比如级别较高的伏波将军、安国将军,可上一任的破虏将军,可是董卓,由此可见,这朝廷在孙坚拿下了整个荆州以后,也的确对他另眼相看了。

“臣,孙坚,接旨。”

孙坚从地上缓缓爬起,低着头,弓着身子慢慢走了过去,伸手接过诏书,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突然间心里犯坏的问了一句:“公公。”

那太监以为对方要感谢,笑面相应:“孙荆州有何指教?”

“敢问公公,为何这诏书上,没有陛下印玺?”

这要是旁人问,没有任何问题,你孙坚问,太不地道了吧?

诏书上没有印玺为什么你不知道么?你在洛阳得到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

孙权低着头憋笑到浑身颤抖,听着那位太监自圆其说:“孙荆州,实不相瞒,太师撤离洛阳过于急切,搬运到长安的物资也太多,陛下印玺还在众多物资之中未曾找到,这才空有一份诏书。”

孙坚演的是真像,皱着眉望向那位老太监。

老太监看孙坚不干,立即沉声说道:“不过太师说了,一旦找寻到陛下印玺,定会为将军补上一份。”

这还用补?

孙坚回屋就得自己盖上,要不他那小心思能得到满足?

孙权默不作声,还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意。

孙坚这才放缓了态度说道:“也罢。”

“公公,本侯于太守府内略备薄酒,还望过府一叙。”

该讲的礼节还是要讲的,孙坚率队将曹寅和长安来的使团迎入城内,大排艳宴,心里那股意气风发的劲儿就别提了。

孙权则站在孙坚身侧,伺候着父亲吃酒,字里行间聊的天下局势,可他最感兴趣的,偏偏是另外一人。

此人有一个日后名动天下的爵位,温候。

这边孙坚本在和那位公公聊天下英雄,当这些事都聊完,寥尽臣子心意的问了一嘴‘陛下现在怎么样?’后,话锋一转,问道:“不知太师麾下,勇猛无敌的吕将军,现在如何啊?”

太守府内长沙军众将报以哄堂大笑,一个个前仰后合。

吕布再牛不也是败在了汜水关么,不也败在了孙坚手下么?

说实话,这事孙坚干的不地道,人家一个太监来你长沙报喜,你给俩钱儿,请吃顿饭打发走也就完了,奚落人家干啥呢。那吕布去汜水关也不是人家让去的,何必让人下不来台。

孙坚却有自己的想法,仗,反正是打赢了,打赢了还有不让吹牛奔的?

孙权眼看着太监露出尴尬笑容时,都能想象到此时的他肯定如坐针毡。

酒席宴上,孙坚酩酊大醉,太监败兴而归。

瞧见这一幕,孙权连忙冲着下人吩咐了一句:“多备银钱。”

话音落下,转身将孙坚送入房中休息,后,独自一人在太守府来到了旁边院落,那太监,就被招待在这儿。

“公公。”

孙权到门前敲响房门,问道:“公公歇下了没有?”

太监哀怨一声,似乎被打扰后十分不高兴的过来开门道:“谁啊!”

一看孙权,连连收起了要发脾气的模样,可脸上却毫无表情:“原来是乌程侯府上的二公子,有事么?”

甭问,这肯定是生气了,谁在酒席宴上被那般奚落能不生气呢?

“小子前来为父请罪,我父酒后失言,还望公公海涵。”

孙权小小人儿在这太监面前毕恭毕敬的拱手施礼。

太监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孩子会来这一出,可转念一想,你孙坚得罪了人,让一个孩子站出来擦屁股叫什么事?

立即摆回刚才的嘴脸,晃悠着下巴说道:“可别介,二公子,您是乌程侯的公子,如今乌程侯武略高功,将整个荆州都打了下来,那朝廷敕封的荆州牧、江夏太守可都死在了乌程侯手里,这时候,谁敢触他老人家的霉头。”

得亏来了吧?

得亏来了吧!

这要是不来,老太监回到了京城指不定如何编排来长沙这一趟的形成呢,要知道大汉最重名声,否则曹操未曾闻名天下时,何必找人品评。

“公公,这又是何必,以公公的气量,如何会与一醉汉计较。”孙权说着,直起了身躯,说道:“公公,其实我父早就备下了薄礼,酒席宴间也不过是玩笑,还请公公笑纳。”

说着话,手下人抬过来一个箱子,箱子打开,满满的五铢钱,都冒了尖了!

这东西虽说不值什么,但看着多啊。

太监都是贪钱的,除了这些,他们也没得可贪。那老太监看着这一箱子五铢钱,扭扭捏捏总算缓和了些许,让开身位道:“二公子,杂家莽撞了。”

“还请二公子入房一叙。”

孙权被让如了房间,太监却在此时关上了房门,让那箱银钱留在了门外,亲自为其斟茶说道:“二公子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在军营里长大的……”

孙权自然知道他后面‘莽夫’儿子没有说出口,张嘴解释道:“我父时常觉着家里少了些书卷气,特让权拜入庞德公门下。”

太监连连点头:“一入荆州,杂家便听得庞德公大名了,那可是荆州士子之心,二公子得以拜入庞德公门下,庞公一脉也算是有所传承了。”

孙权连忙问出心中疑问:“其实我父在京时,温候还成教导过权,不知温候现在可好?”

“杂家随陛下入长安以来,也实在繁忙,还未曾见过王司徒。”

对,孙权所惦记的温候,正是王允,并非吕布!

那吕布是背刺义父后,才拿下了温候的敕封。

“敢问司徒家,貂蝉姐姐可好?”

太监一愣:“貂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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