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自助餐,一百年就这点东西,可是岳明胃口好。

女人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帮着取东西,一趟又一趟乐此不疲的说。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阳光分外明媚,小甲壳虫突突冒着白烟跑的欢畅。

目的地到了,绿树成荫道路宽敞,成排的各式大洋房,间距很大私密性很好。

房子在社区中央,外有绿草坪内有玫瑰丛,双车库大门廊三层高,外观简洁大方养护极好。

岳明初步认可了女人的能力,纯白人社区的房子不是这么好租的。

夸张一点来说,如果这个社区有非白人居民搬入,那些原租户会一批一批搬离,然后这个社区就会成为混乱之地。

进屋,一水美式家具,色调丰富很是赏心悦目。

厨房、卫生间、书房、会客厅加四个卧室,布局合理居住体验应该不错,更让他满意的是,有空房可辟为健身房。

知道了,东边归你西边归我,知道了,整屋清扫消毒过。

岳明进到自己这边,大窗户采光极好,床上用品十分素雅,虽然卧室里有案有桌有橱有柜,但不显挤。

卫生室有侧窗,有浴盆,有冲淋,洗漱台上毛巾牙刷,甚至连剃须水也准备好了。

壁柜里,浴袍浴巾叠放齐整,地上放着一棉一塑两双拖鞋,回到卧室拉开大衣柜,挂着两件睡袍,用手一捻一丝一棉。

至此还感觉不到怪异,就太妈宝男了,岳明二世为人,不是妈宝男也不是钢铁男。

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女人为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准备极私密的个人用品?

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主动和另一个男人住一间房一栋屋,甚至被吃了豆腐依旧不闪不避。

岳明陷入沉思之际,女人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

见他凝眉沉思,又见敞开的大柜,女人脸色一红。

选购的时候,很自然地收进了购物车,那时的心情无限好呢。

回来后觉得尴尬,一度想将它们一扔了之,可最终还是洗净熨挺、叠放整齐,那时的心情忐忑又期待。

期待什么?

期待他理所当然地享受自己的照顾,期待自己的付出得到回应。

但是这个少年的心思极其细腻,他发现了,他有未婚妻,这会让他很为难吧。

实际上他早就想拒绝了,早餐时欲言又止,只是没说出口罢了。

是温香软玉,是丢丑露乖,让他没了底气,是大男子主义,让他想要表现风度。

现在,他应该在做抉择了吧。

自己早就决定好了,不要退缩婉华,这个世上,谁会可怜自己谁来疼惜自己。

勇敢点婉华,哪怕只为了美好的记忆,爱过或者被爱过。

岳明被抱住被强吻,女人疯了一样将他压在床上,没头没脑地亲吻。

额头、眼角、鼻尖、嘴角,然后下巴、脖颈、再回到嘴唇,疯女人吻得很笨拙,几乎是拿口水在舔。

岳明侧头躲避,疯女人一不做二不休,双腿跨骑压住他的腰,双手往后一伸要去抽系带。

岳明双手一合,将她连手带腰抱住,“没人能强迫我,天王老子也不行!”

豪言壮语换来的是扭腰强挣,换来的是陪我一年,求你陪我一年,换来的是我还是处女……

岳明有些恼火,你说陪就陪,你说一年就一年,小爷的脸往哪儿放。

疯女人还在挣扎,还在大呼小叫,“阿明爱我,你未婚妻来了我就走,一年只要一年,就当可怜我……”

妈蛋,这疯婆子中了琼瑶五毒散,无可救药了。

岳明一挺腰把她掀到一边,趁着还有时间赶紧找房子,不可理喻的女人离得越远越好。

疯女人边跑边叫,越叫越离谱,活啊死啊都叫了出来。岳明越走越急,一气下楼,大步走过花园小径,眼角瞥见疯女人站在阳台上。

不叫了安静了,也没有双手撑栏,更没有俯身下跳的动作,只是这眼神,岳明止住脚步抬眼细看。

疯女人笑的凄苦无状,眼中是没有色彩的灰寂,心若死灰的那种。

岳明怕了,他见过这种眼神,在一段视频中,一个少女纵身跳楼前,就是这种眼神。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眼神是情绪的表露。

晓白看着自己时,眼神比五彩琉璃还绚丽,欢喜之意出自心底直达天际。

现在这个,卧槽,一边咒骂一边转身狂奔,拦腰横抱甩到床上:“有什么麻烦说出来,我尽力帮你一次。”

被坑他认了,这女人早有预谋,从提议同租开始就有谋划,否则不会为他准备一切。

可是岳明差点被气疯,疯婆子要借种要受孕。

真的日了部狗血剧,转身抹了把脸,平了平火气,拧了一把湿毛巾甩到疯女人脸上,“最后一次机会,想清楚再开口。”

女人更疯了,直接撕裂裙子,复读机般重复着刚才的言语。

一记手刀,女人脑袋一歪倒在床上,岳明不顾忌讳寻找起蛛丝马迹。

她没在这儿住过,床单上没有一丝褶皱,枕头上找不到一根发丝。

房间布置和他那边一模一样,衣柜内二件睡袍一丝一棉和他一样,卫生间物品收纳一模一样,就连拖鞋的款式和摆放也一模一样。

脑仁一阵阵涨痛,哪怕在赌桌上全速运转,岳明也没有过这种感觉。深呼吸加冷水淋头,情绪渐渐稳定,涨痛慢慢退去。

一切都表明,疯女人有强迫症。

为什么如此肯定,实际上岳明自己也有。比如玫姨选购时,他一定要成套成套地买;双比如期铜走势明明没有异变,但他为求完美不敢声张。

好在他对自己情况心里有数,但疯女人是什么情况他吃不准,他只知道心理疾病,情绪不能大起大落,像刚才那样真会闹出人命。

心病还需心药医,不能一走了之,坐在沙发里的岳明烦躁无比,他讨厌突发事件,太棘手了。

万一粘上了甩不掉怎么办,老天爷是不是看我太顺了,非得给个史诗级的副本刷刷,真见鬼。

一等二个小时,疯女人晃晃悠悠地下楼,衣衫不整也没顾及,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看到岳明端坐凝视,疯女人立马满血复活,怪叫着扑上来,扑住就是呜呜痛哭。

完了,疯女人越来越依赖了,而自己彻底陷进了未知深浅的泥坑。

不能扮知心大叔,不能扮痴情男一号,岳明寻找着浪荡子模板。

有了,包黑子加吊炸天的纨绔二世祖来了,“这世上,小爷怕的人不多,只要不是蒋太子蒋太孙,小爷必能主持公道,小娘子有冤尽管诉来。”

扑哧一声笑出了泡泡,可女人就是赖在他怀里不肯起来,笑够了,幽幽说着自己的委屈。

湾湾企业主的续弦之女,被许给一个脚盆企业主的儿子。

那孙子先有深度洁癖,后来连性取向也变了,二病叠加后视女人为不洁之物。

病情已经极严重,在公司虐待女下属,在娱乐场虐待陪酒女,反正时刻发泄着对女人的恨意。

被人告了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只是做得更隐蔽而已。

家里明知这些,还要推她入坑,等明年大学毕业就要完婚,你说可不可怜。

逃不掉也不能逃,家里需要对方的技术支持和订单,她已经认命,挥霍着小钱钱,过最后一段舒心日子。

可是,英雄救美的真命天子来了,一个念头冒出来了。

能救一次就能再救一次,就算救不成也要疯上一年。一年很长,肚子争气点娃都生下了,对方必定解除婚约。

其他或以后的事,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当务之急是造娃娃。

老天开眼了,可偏偏碰到你这个变态枊下惠,你说我苦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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