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他是你们得不到的男人【求订阅,求月票】

顿了一会儿,钟跃民叹道:

“奎勇,你怎么像个特务,什么都知道?”

李奎勇浑不在意的说:

“这有什么,哥们儿先知先觉!”

郑桐懒洋洋的躺下来,翘着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百无聊赖的说:

“据我观察,这几个妞瞅谁都不顺眼,也就跟奎勇近乎点儿,哥几个,她们是不是还琢磨奎勇呢?”

钟跃民略感意外:

“郑桐,是不是你工作不到位?”

郑桐委屈的说:

“拉倒吧,来这第二天我就跟她们说啦,咱们奎勇已经订了婚,就要做将军府的乘龙快婿了,可她们不在乎啊,还一天天都往上粘……”

李奎勇笑道:

“踏马的,你们下手倒是够快!”

郑桐推心置腹地说:

“哥们儿,我没你那么好高骛远,你的心思不在这儿,早晚得飞了,我家情况不一样,我爹恐怕起不来了,我得老老实实在这儿务农,咱村知青不是狼多肉少么?我得早下手,踏踏实实地从眼前做起,动手晚了连汤都喝不上啦。”

李奎勇大笑道:

“你瞄上谁了?”

郑桐坐起来,认真的说:

“不瞒你说,哥们儿有自知之明,秦岭那妞归跃民啦,蒋碧云是我的首选目标,可现在形势很严峻,她的注意力在你身上。我算明白了,只要你小子在这儿,我就没戏,实话告诉你,哥们儿现在谋杀你的心都有!”

李奎勇笑道:

“别别别,等哥们儿把养殖场做起来,就找机会去城里放电影了,为这点儿事不值当,千万别这样……”

大伙儿都坏笑起来。

隔壁窑洞里,三个女生默默的看着彼此。

过了一会儿,秦岭打破沉默,望着小脸红扑扑都王虹,笑嘻嘻的说:

“王虹,你还说奎勇看都不看你一眼呢,我看他最上心的就是你了,刚刚在窗外听到那句——尤其是王虹,你们谁敢把她睡了,老子活劁了他……听得我心都酥了……”

王虹正红着眼睛发呆呢,听秦岭这么说,便幽幽叹了口气。

摸着滚烫的面颊,痴痴的说:

“可我配不上他呀,别说周晓白了,跟你们俩比,我也跟个丫鬟似的,我觉得他就是可怜我……”

蒋碧云咬着下唇,皱眉道:

“王虹,你可真残忍,这话你要不挑破了,我还有一丝丝幻想,他哪只是可怜你,他把我也可怜了……”

说着便钻进了被窝,还把头蒙了起来,痛苦的打了个滚,气急败坏的嚷嚷道:

“为什么不能早点儿遇上他呢?”

秦岭笑道:

“现在也不迟啊,他又没结婚,不过是有个女朋友罢了,这穷乡僻壤的,这么寂寞的日子,嘿嘿……”

蒋碧云拉下被子,警惕的看着她:

“秦岭,你真要挖墙脚啊?奎勇看得太准了,你还真是个女流氓!”

秦岭斜眼嗔道:

“去去去,你才是女流氓,我这叫放荡不羁爱自由!奎勇真是我的知音啊,我已经按捺不住了……”

王虹还在那自怨自艾,忽然问道:

“你们说,奎勇咋知道的?”

蒋碧云道:

“知道什么?”

王虹盯着蜡烛的小火苗,下巴搁在膝盖上,闷闷的说:

“自从到这儿以来,奎勇跟咱们几个话都不肯多说两句,可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家事,又怎么猜出来咱们的心思?我和碧云还好说,说秦岭那番话真是透彻极了,就像是他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

蒋碧云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奎勇是全国标兵,他想知道什么,知青办还不得全力配合着?不过,他说的那番话,还真是惊世骇俗,秦岭你真是那样的?”

秦岭笑嘻嘻的说:

“我当然是这样的人了,有些人啊,就算是初见面,也跟前世约好的一样,一个眼神,就什么都懂了。要不然,我怎么说他是知音呢?”

蒋碧云以手扶额,叹息道:

“完了,完了。我看李奎勇这次是弄巧成拙了,他倒是想祸水东引呢,可压根儿引不动你这妮子,那钟跃民你是完全瞧不上吧?”

秦岭点点头:

“要是李奎勇不在,钟跃民倒也不错,可跟奎勇一比,他就像个绣花枕头……”

听她说到这,王虹忽然“噗”的一声吹灭了蜡烛。

钻到被窝里,忧郁的嘟囔道:

“无论怎样,李奎勇都是我得不到的男人喽……”

第二天一早,钟跃民等六人照例去要饭。

李奎勇在两个暖棚里忙活,打扫卫生,补充饲料和清水,又观察了一阵老母猪的发情状况。

据常贵说,这头老母猪已经很久没发情了。

原因是有一次这头老母猪生崽,正赶上赤脚医生常发刚刚上岗,就真事儿似的背着药箱赶去了。

当时母猪已经生完了猪崽正在休息,常发愣说怕母猪感染,硬是用碘酒对付母猪的屁股,之后还意犹未尽,临走又用红汞药水把母猪的屁股染得红艳艳的,母猪没命地嚎叫起来,村民们都以为是在杀猪……

从那以后,这母猪就不会发情了!

好在李奎勇对此非常精通,经过半个月的调养,这头老母猪逐渐恢复了正常,如今已经有发情的端倪了。

李奎勇琢磨着,是不是该给它找个对象了?

出了养殖棚,进窑洞洗刷一番,又换了套干净衣裳出来,养殖归养殖,还是得把自个儿捯饬清爽了,要不那股子味儿李奎勇自己也受不了……

正要去打水呢,扁担和水桶却不见了。

李奎勇去隔壁看了一眼,见蒋碧云和王虹正在做窝头呢,唯独秦岭不在,问了一句:

“秦岭呢?”

蒋碧云笑道:

“不是去找你了么,你们没碰上?”

李奎勇一愣,叫了声“不好”,撒腿就往村口的井台跑!

这地方属于干旱区,自古以来就缺水,外人一看井台上的辘轳就明白了,那提水的井绳足有百十米长,井水的水位随着季节的变化有规律地升降,水位最低时距地面将近一百米,水位高时也有四五十米深。

所以,打水不仅是个力气活,还是个危险工种。

别说女生了,就郑桐那身板儿,第一次打水时都差点儿被轱辘把打进井里!

这会儿,秦岭和扁担水桶同时失踪——

可别掉井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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