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等了多久

遇到这样的男子,非但入不了军营,一点消息都没探到,完全挫败。

她心有不甘,但让她打退堂鼓,不可能,除非她不叫昭如玉!

婆子被撂倒,再一次偷溜出来,为了萧瑾言,她做了太多准备。走,是不可能走的!

她会一直等,等到萧瑾言出来,或者看看有没有其他士兵,如果能遇到周大哥就好了。

昭如玉并不知道,她辛辛苦苦千方百计要勾搭的人,早已出了军营,这会已经在庙山山脚等着了。

萧瑾言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作为一个士兵,站这么一会丝毫都不觉得累。他又想到那次失约,云舒姑娘在山头等了他很久。

不像他糙汉子,一个姑娘家,禁不起风吹日晒。他越发愧疚,更紧的拿住精美盒子。

这是他昨日出门挑的,听小贩说姑娘都喜欢这些东西。云舒姑娘心思纯良,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可说实在的,他不了解她。

除了迎春花外,他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若她不喜,砸了也没事。

萧瑾言一边想一边看向远处,眼力极好的他,一下子就看到远处行驶中的马车。

是一辆普通马车,和之前云舒姑娘乘坐的马车差不多。想到极有可能是她,他的身体不禁崩了起来,手里的盒子捏的更紧。

马车越来越近,到最后他几乎确定了,站的更加笔挺。

这时候,萧瑾言在想,要不要现在上前问候表示礼貌?但看到赶车小厮,他便止了念头。

应是府邸小厮,如果知道自家小姐出来私会男子。云舒姑娘那么好,他不能坏了她的名声。

于是,萧瑾言非但没上前,还特意转身往前走,装作在山脚走动的路人。

这一幕恰巧落在秦云舒眼里,这家伙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哪个路人会跑到庙山脚下走,光走不往山上爬?

于是,她出声吩咐小厮远处停车。

小厮纳闷,疑惑的问道,“毕竟山路,上次您去染了风寒回来,老爷大怒,小的跟着您吧?”

说着,他不放心的往前一看,“小姐您看,有个傻大个在山脚转圈溜达,世间人心复杂,小的跟着您。”

秦云舒笑着瞅了萧瑾言一眼,随即道,“你都说那人傻了,能对我做什么?我一个人去。”

话落,她率先下了马车,千叮万嘱,直到小厮赶着马车往前。车影消失,她才往山脚走。

这会车都走了,萧瑾言还是背对她,丝毫都不转过来。

秦云舒忍不住笑了,故意放轻脚步,到他跟前时猛的伸手在他后背一打,“傻大个,你等了多久?”

萧瑾言耳力好,车轮转动以及她的脚步声,全部入耳。云舒姑娘对他的称呼好几个了,傻大个从何而来?

心里疑惑,但他没有说,转身的那刻特意后退一步,拉开距离,随即礼貌的道,“刚来。”

秦云舒瞄了眼他发梢上的露珠,没有揭穿他,也没靠近他,而是径自往山路走,“我们直接去庙山吧。”

萧瑾言紧随其后,欲拿出的盒子又收了回去。

“迎春花已凋谢,这次来看不到了。”

柔和的女子声随清风传来,听着萧瑾言心里堵堵的,是他不好。否则,迎春花早看上了,何必等到现在?

一年一度,又得等到明年了,都是他的错。

本想着这次陪她来减轻愧疚,怎这会更重了?萧瑾言眸色有些深沉。

“怎么不说话?”

话音落下,身前倩影突然停下,萧瑾言动作极其领命,立即停住。

上坡路,秦云舒又走在前面,从他的角度,不需低头就能看到那双璀璨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他。

终于,萧瑾言开口了,“好像还有座庙。”

秦云舒笑了起来,随即转身继续往前,她没有说那座庙的僧人擅长什么,顺着道,“好啊,去看看。”

这时候,萧瑾言以为那是一座简单的庙,上上香火许愿什么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这阶段并没有节日,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良辰吉日,又是早上,山路上没有别人。

秦云舒没有多说话,偶尔瞧着两旁风景,赞一声这树长的真苍翠,野花开的也挺明丽。

萧瑾言静静听着,其他闺秀只会注意名贵的花朵,像这种野花,连村里的姑娘都不在意,在云舒姑娘眼里却很特别。

庙山不高,半个多时辰,就到了山顶。听着身后沉稳的脚步声,秦云舒心安,自然不觉的累,心旷神怡的很。

萧瑾言怕她累着,到了顶头就道,“庙里应有石凳,要去坐坐吗?”

秦云舒看他一脸认真,眸子一转,“对那座庙,你好像挺感兴趣的。等会再坐,趁人不多,去寺庙正堂。”

见她精神奕奕,他便不多说,跟在她后头往里走。

除了大寺庙,其他小寺大体格局差不多,门口庭院正中摆着大香炉,清雅的香料袅袅升起,下方四角全是香客抛下的铜币。

他们来得早,除了僧人没有旁人,门前扫地的小僧侣看了两人一眼,恭敬的迎他们进去。

“施主来求签的吧,解签僧等会就到。”

话落,小僧侣以僧人方式行礼,不多时出了正厅继续扫地。

厅中只有一座菩萨,很大,色彩明亮,慈眉善目。

到了这一步,秦云舒才道,“你知道这处解签,什么最灵吗?”

萧瑾言对这些没有研究,自然不知,秦云舒也不等他回话,径自道,“姻缘。”

这两个字,萧瑾言当然懂,看样子云舒姑娘要求这个?

“你上次失约,现在我提一个要求,既然庙山最灵姻缘,你求个吧。”说着,她迅速拿了签桶,直接塞了过去。

“云舒姑娘,能否换个?身在军营,姻缘早已置身事外。”

看着他恭敬有礼的扬起,秦云舒轻笑一声,随即斩钉截铁道,“不行。”

萧瑾言有种进退维谷的感觉,在战场都未曾这般。他再次看了眼签桶,罢了,求就求吧,这种东西,他不信的。

他只信事在人为,这些都是求个心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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