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老阴阳人

涂芬忙前忙后一场,什么好处都没捞着,挨了一顿收拾不说,现在又把服装厂的工作丢了。

可谓是人财两失。

她不想一无所有,熬到下班钱老太和余乐阳一起出来时,她就抱着钱老太的裤腿,声泪俱下的道:“钱婶,拜托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上有老下有小,七八张嘴全指望我一个人吃饭。你要是不帮我,我们一家就没活路了,我只能一头创死在这里!”

说完她就爬起来,作势要去撞墙。

“快拦住她。”余乐阳大喝一声。

厂里的工人,立即七手八脚扑上去,把涂芬按在地上。

涂芬挣扎,呜呜喊着。

有人不忍心,替涂芬求情。

钱老太就把涂芬所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我们厂差点倒闭,她在里面出了一半的力气。你们要是觉得这样的她留下没所谓,我无话可说。”

刚刚还帮涂芬求情的人,顿时哑巴了。

谁会信任一个喜欢背刺的人?

不过仍然有人露出不忍的表情。

余乐阳看在眼里,笑了一声,道:“大家也别觉得她可怜,她干的事违反了商业法,要是我们追究起来,够她进去坐个十年八年的牢了。

我和外婆念在她是第一个判处,网开一面,只把她赶出厂。

只不过,将来要是还有人挑战我们的底线,呵呵,那不好意思了,我们一定按法律追究责任,送他进去蹲班房。”

余乐阳眼神如刀的扫向众人。

刚刚还菩萨面容的几人,赶忙低下头,匆匆走开。

涂芬看见没一个人帮自己,坐在地上,绝望的哭了起来。

这回是真哭。

钱老太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转身就走了。

余乐阳的新款式上来后,苏芮积压的那些货,就更卖不掉了。

而与此同时,与她合作的纺织厂和制衣厂,见势不妙,纷纷找到苏芮,让她把尾款先结了。

苏芮手里的钱根本不够付两家尾款的。

当初把服装生意支起来时,她手里就没多少本钱。

她是一边刷苏的家脸,一边给他们画大饼,才把生意炎下来。

她原本的计划是,把衣服卖出去后,用赚到的钱来付尾款。

谁知道被她余乐阳坑得底裤都不剩!

苏芮不知道是,钱老太在首都服装行混这么多年,哪家纺织厂,哪家制衣厂都门儿清,在里面还有熟人。

苏芮进多少布,制了多少衣,质量如何,全在余乐阳的掌控之间。

信息准确,余乐阳才能轻松战胜她。

苏芮拿不出钱,两家厂厂长就直接找上苏润桥。

白字纸黑的合约摆在面前,苏润桥根本没法抵赖。

只能让他们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再缓一缓,这么多钱,他得花时间去凑。

工厂的人一走,苏润桥就黑了脸:“瞧瞧你干的好事,先是你舅舅的收音机厂,现在又是服装厂,但凡你叉手的生意,就没一样赚钱。

你是不是要把家底败光,让我们卖房子替你还债啊!”

狄徽瑾也在一旁不赞同的摇头。

苏芮气得眼泪流下来,朝苏润桥嘶吼出声:“我就知道,不是亲生的,待遇就是不一样!你以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给妈报仇!”

吼完她主跑开了。

苏润桥脸色顿时一黑,质问狄徽瑾:“你把当年的事告诉她了?”

旧事重提,踩到狄徽瑾的痛处:“……那种事我怎么可能对她说!”

苏润桥脸色变幻不定,好一会儿才道:“你有没有发现,苏芮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狄徽瑾一下就紧张起来:“你什么意思?”

苏润桥拉着狄徽瑾的手,把她搂进怀里,认真道:“与其让她在国内胡闹,不如送她去留学。换个环境兴许能让她的心态平和下来,还能学到有用的知识,多见见世面。”

“我不同意!”狄徽瑾的反应很强烈,“润桥,当初你答应过我,要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芮儿,你现在不能因为一点错误,就要把她送走。她才二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啊……”

“这二十几年来,我怎么没把她当亲生女儿了?我对她是不是比浩浩更好?”苏润桥吻着她的额头,哄道,“我正是因为疼她,才要送她去留学。你看看她现在做的都是什么事?和姓余的小丫头斗得你死我活,这不是姐妹阋墙吗?”

“那我要陪她去,她一个女孩,只身在国外,我不放心。”

苏润桥见狄徽瑾软化,连忙道:“你放心吧,我在国外有朋友,我会请他们帮忙照顾的。”

他把手伸进衣服里,抚摸着狄徽瑾柔软敏感的肌肤。

狄徽瑾被他一拔弄,就娇吁连连,身体发软。

她很快就被苏润桥抱回房间,扔在床上,这样哪样。

狄徽瑾哪里还顾得上想,苏润桥的朋友靠不靠普?!

**

魏柏受伤的事瞒着钱老太,但没瞒着柳叶。

柳叶一听魏柏受伤,心疼坏了。

晚饭特意多做了一个魏柏爱吃的糖肉,晚上和余乐阳一起去送饭。

余乐阳送冯美真,柳叶送魏柏。

把冯美真收拾妥当后上楼,进门就看见柳叶眼眶红红的,抽泣着说:“你也太冒险了。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碰上什么事不要像头蛮头一样,闷头往前冲。

你要多想想,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乐阳可怎么办!”

“舅妈,我知道了。”魏柏的眼眶也红红的,叫柳叶舅妈时,声音里都打着转儿。

用余乐阳的话说,就是魏柏结完婚,就成了撒娇精。

余乐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断了甥舅俩的煽情氛围。

柳叶看见她来,就先回去了:“你晚上回不回?不回的话我们就不给你留门了。”

“回。”余乐阳说。

魏柏受的是皮肉伤,晚上起个夜啥的,自己就能搞定。

“那行,晚点儿我让你舅舅骑车来接你,姑娘家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柳叶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魏柏靠在病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过来。”

余乐阳手里削着苹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还生我的气呢?”魏柏放柔了声音。

“哪能啊,我区区一个小女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婚礼当场跑了我都受得了,何况这点皮肉伤,又没落在我身上。”余乐阳也是个老阴阳人了。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