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大皇子的身世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顾风朝着男下人保证道。

“相府之中是不是有一个州牧在?”

顾风随即问道。

“是有一个,丞相先前接过的一个州牧叫裴…裴…”

“裴沧?”

顾风问道。

“正是正是。”

男下人点头道。

“他现在在哪里?”

顾风再度问道。

“相府内左数第三间厢房里。”

男下人开口道。

“我再问你,你可知道丞相与大皇子的关系?”

顾风在得知裴沧的方位后,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

“这一点世人皆知啊,丞相是大皇子的叔祖父,是皇亲国戚。”

男下人答道。

“你们继续做你们的事吧。”

顾风闻言,便不再多问什么,因为顾风从男下人的语气中可以得知,他并不清楚丞相派人刺杀大皇子一事。

也是,怎能让普通的下人知道这种隐事?

一旦透露出去,丞相可是要被杀头的。

顾风随即便与他身后的凌易一起出了灌木丛。

“师兄,说不好裴沧还能知道些什么?”

在去往裴沧所住厢房的路上时,凌易轻声开口道。

“他与这个丞相关系极好,确实有可能知道些其中的隐情。”

顾风点头道。

不多久。

顾风与凌易便来到了裴沧的房门外。

房门内灯火通明,不时有一道道武者独有的气息传出。

顾风的手掌伸出,放于大门的中心处,一道道元力自他手掌之中溢出,原本紧锁的房门在此时忽地而开。

裴沧见大门自动而开,原本闭着的双眸当即睁开,他望向前来之人,脸上已有了一股愠怒。

毕竟来他房间,连门都不敲一声,显然是对他的一个极大不尊重。

可当他看到来人后,瞳孔瞬间一张。

但眼眸中更多的是好奇之色。

这个杂役是怎么来到相府的?

“州牧大人,好久不见了。”

顾风笑着与裴沧打招呼,仿佛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啊。”

裴沧缓缓起身,他冷冷地看着顾风,身上的元力已在剧烈波动中。

“你都就一只手了,还这么有自信?”

顾风看向裴沧的断臂,不由得笑着道。

“对付你这么个杂役,没有手都足够。”

裴沧并不认为顾风是什么高修为,因此他才这般有自信。

“是吗?”

顾风闻言,当即出手一指,元力从他指尖逸散而出,一束暗红色光芒直接朝着裴沧的胸膛而去。

裴沧全然没有反抗之力,身体不自主地向后退去,只听得“砰”的一声,他重重地倒在后方的墙壁上。

当然,顾风并未真的使出什么力道,毕竟还要问他些事情。

否则,在眨眼间,裴沧便会命陨当场。

“咳咳咳……”

裴沧的胸口变得极闷,他不自主地咳嗽了几声。

当他再次站直身体,面对顾风时,全然不像先前那般轻蔑了。

因为他有种直觉。

顾风能轻而易举地杀死他。

方才顾风释放的元力虽未那般恐怖,但却隐藏着一股滔天的气息,只是并未真的释放而已。

否则,他刚才就已经死了。

“你来究竟想要干什么?”

裴沧开口问道。

毕竟在他想来,自己已经断了一臂,该受的惩罚都已经受了。

而且即便是沈清,都并未因此而受到朝廷的处罚。

因此,裴沧实在想不出来顾风还要对自己做什么?

难不成真的要自己的命?

“是不是你从中作梗,诬陷我顾家谋反?”

顾风直接将心中的猜测道出。

“我诬陷顾家谋反?你何出此言?”

裴沧闻言,顿感不解,自己在这段时间一直待在相府,怎可能会出去说顾家谋反?

顾风见状,不禁深深地看了裴沧一眼,看他这模样,倒是不像撒谎。

“真不是你诬陷的?你没有买通人让他们偷潜入顾家?”

一旁的凌易不禁问道。

“根本没有这回事。”

裴沧摇头道。

“我问你,你跟当朝丞相是不是好友?”

顾风再度问道。

“是。”

裴沧并未否认。

“他十分了解你的遭遇吧?”

顾风看着裴沧,问道。

“我都跟他讲过。”

裴沧开口道。

顾风在经过一番问话后,似是明白了什么,诬陷顾家的人也许并非是裴沧,而是这个丞相。

毕竟能做此举的人并非就一定是与顾家有仇的人,也许会因为好友的原因而这般做。

目的也可以说是帮朋友报仇。

“我再问你最后几个问题,你只要如实说,我就放了你。”

顾风凝视着裴沧,旋即开口道。

“丞相是不是要谋反?”

顾风淡淡地道,双眸一直不离裴沧的眼睛。

“当然不是。”

裴沧否定道。

“那你说,他为何要杀大皇子?”

顾风问道。

“这……”

裴沧一时间陷入为难之中。

丞相周展与他是发小,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因此即便是一些极其隐秘的事,丞相也会透露给他,包括关于皇后一事。

“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来,我绝不会说出是你所言。”

顾风保证道。

“好,但当我说出来后,你们就不要再找我麻烦了,自此,我们两不相欠。”

最终,裴沧还是打算将这隐秘之事说出。

“这是自然。”

顾风点头道。

“大皇子其实并非是皇后所生,跟丞相同样没有血缘关系。”

裴沧缓缓走到了顾风身前,随后低声说道。

“什么!”

顾风与凌易闻言,瞬间一惊,这皇室中人的关系怎就这么别具一格?

“大皇子其实是天子的一个嫔妃的儿子。”

“多年前,天子还未立后,而他定的立后的标准只有一个,那便是谁先生了儿子,谁就是后。”

“恰巧,当时的一个嫔妃率先怀了天子的骨肉,如今的皇后在当时并未怀上,但她对于‘皇后’有着执念,因此谎称自己怀上了。”

“然而,在那个嫔妃产后不久后,意外发生了,她失足跌入了河中,被溺身亡。”

“但这据丞相所说,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他派人推下去的。”

“至于嫔妃生下的孩子,也已被掉包,原本是个儿子,但被调换成了女儿。”

“这个女儿,其实就是寻常百姓家中的女儿,但她因此成为了公主,倒是幸事。”

“至于嫔妃的儿子,便被当今的皇后收走。”

“她谎称自己临产,派人将嫔妃的儿子偷偷抱到了自己床边,假产后,她自是谎称大皇子是自己所生。”

“因此,她得以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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