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逃跑

他们竟然把曲漫渔给软禁了。

“你们把她软禁了?妈,你知不知道后面的房子不朝阳!”申东冉这一刻才意识到,父亲为了黎小婉竟然让曲漫渔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亏他刚刚还一脸自信的告诉自己不会让曲漫渔受委屈。

幸亏自己及时赶来了,要不然长时间这样下去,曲漫渔一定会得病的。

“你爸啊,以为这曲漫渔插足了你和小婉之间的感情,所以想要略施惩罚而已,他都已经跟我说过了,暂时让她在那里先住个三天两天,然后就把她接过来,她肚子里毕竟怀着我们家的孩子,你爸又怎么会虐待她呢。”

看着申东冉一脸不满的样子,申母开口解释着,她清楚的知道,就像黎小婉说的那样,申东冉对曲漫渔的确是不一般。

但儿子已经长大了,自己最多也不过是劝说他能够和黎小婉好好的。

“妈,我先过去看看。”听闻母亲的解释,申东冉没有再多说什么,眼下他只想要去看看曲漫渔这一夜在这里过的好不好。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申东冉和曲漫渔四目相对。

“你还好吗?”申东冉打量着曲漫渔,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在这样的环境居住,真是委屈她了。

“如果你来的再晚点,我也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好。”曲漫渔终于盼来了申东冉,那一刻,她的眼睛是散发着光芒的。

“昨天回公司太忙,今早才回家,听说了这件事情,我就立刻赶来了,走吧,我们回家。”申东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面对曲漫渔的时候会这样温柔。

其实有些事情自己本来是可以不用解释的,可就是不由自主。

“好。”那一句我们回家,让曲漫渔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这一刻,她突然觉得申东冉并没有那样厌恶。

至少在他好好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自己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申东冉还是挺令人着迷的。

就这样,申东冉把曲漫渔带回了冉邸,至于曲优优来寻找曲漫渔的事,刘莹莹没有提及,而申东冉也早已经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她的手机在离开申家的时候忘记取了,因此到现在为止仍旧保持着关机的状态。

黎家。

独自住着三层小洋楼的黎宝西慵懒的坐在沙发里,双脚搭在茶几上,嘴里一边哼唱着歌,一边修剪着自己的指甲,好不快活。

而陆子落坐在一旁看上去似乎并不开心,好像有许多心事一样。

“子落,你怎么看上去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黎宝西很快注意到了陆子落有些反常,虽然心里清楚的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但却没有直言。

“没有,只是在想些事情而已。”陆子落摇了摇头,黎宝西真是明知故问,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当初是为什么要选择和黎宝西在一起!

那个时候以为她天真可爱,却没想到,她的内心会如此腹黑。

“想什么?是在想那个老头子吗?”眼看着陆子落不说,黎宝西先主动开了口。

话音落下后,还不由得朝着地下室的位置张望了一下。

的确,曲智孝是自己派人绑架来的,她这样做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让曲漫渔出现。

更何况自己又不失没有良知,至少曲智孝现在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不是吗?每天都有佣人为他送去一日三餐,日子不比在曲家过的差。

“宝西,我们收手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触及法律了!你已经在丧失自我了。”陆子落好言相劝着,如果现在黎宝西肯放走曲智孝,还来得及。

他很清楚曲漫渔的为人,要是被她知道是黎宝西绑架了她的父亲,她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哼,放了他?触犯法律?陆子落,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就是法律,我说过了,只要是我喜欢的,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的。”

黎宝西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她从来都不害怕自己会触犯法律,因为自己的身后有着强大的背景,不管自己做什么,都可以相安无事。

所以这才是让她可以如此猖狂的原因。

“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宝西,你就听我一次吧,好不好?”陆子落仍旧在好言相劝着,看到黎宝西越陷越深,陆子落开始有些紧张了。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自己也会受到连累,跟着遭殃。

他还这样年轻,他不想跟着黎宝西这样将错就错下去,他还爱曲漫渔,如果可以,他还是想要和曲漫渔在一起,哪怕日子过的再贫穷,都无所谓。

“够了,别再说了!陆子落,如果你在跟我提起这件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如果我不能得到你,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眼看着陆子落像个女人一样坐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

黎宝西开始有些心烦意乱了起来,平时她是很少和陆子落发脾气的,可这一次,陆子落是真的触碰到了自己的底线,她忍不住大声斥责着。

看着她那双极度可怕的眼神,陆子落终于意识到,或许自己是时候该离开黎宝西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映射进暗黑的客厅当中,房子里面一片寂静。

此时已是月色催更。

黎宝西正睡的深沉,一旁的陆子落轻喊了几声:“宝西?宝西!”

确定她此时睡的正香,没有剧烈响动不会苏醒,陆子落这才悄悄的下了床。

他手提着拖鞋,缓慢的下了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沿着月光一眼望去,不远处地下室的门似乎有响动。

不知道为什么,陆子落总感觉是曲智孝在向自己求救,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种错觉而已,因为曲智孝是无法独自下床的。

他对着半空吐着烟圈,此时不知道有多难熬,缓缓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纸和笔,写下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自己最想要吐露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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