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两败俱伤
“怎么办？我可能会被开除。”开枪的人抱着脑袋。
包不同突然站了起来，眼睛血红地盯着他，“开除？你他妈在乎的是开除？”
他冲过去举起手里的铁棍，朝着已经吓傻的迷彩服头部猛击，“让你开除，让你开除。”
在其他人赶过去拦住他之前，他已经把人打得头破血流。
大家视线稍微从秦川身上移开之后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就是一直在追赶小的人。他不幸进入队友的射击范围，被队友误伤了。
所有人围着自己的队友，呼叫救援。
秦川平躺在地上，大家不敢轻易移动他，只能围在他身边。
秦川一直捂着胸口，努力张嘴想说话。可发不出声音。
很快几架直升飞机飞了过来，医疗队现场抢救。
被误伤的那个人，脾脏破裂，需要手术，医疗队给输血之后，抬上了飞机。
被包不同打得头破血流的家伙，用医疗器械在脑袋上转了一圈，就模拟出一个虚拟投影，头骨出现裂缝。简单止血之后，也被抬走。
在医疗队到秦川身边之前，X教官已经快步来到秦川身边，在他身上摸了摸，尤其是胸口，然后把医疗队打发走了。
大家拦住医疗队，“不要走，再抢救一下。”
“X教官！他还没死呢！救救他吧。”
“快抢救他。”
X教官：“哎呀，你们省省吧。”
“冷血的女人！”小大叫，“我恨你！我不干了。”
慕容焰也像X教官一样伸手到秦川身上，他突然笑了，抓抓小的肩膀，使劲摇晃，“他没事！秦川没事！他穿着防弹衣呢！”
学员们恍然大悟，咧着嘴傻笑起来，“怎么忘了这回事。”都伸手到秦川身上摸摸。果然摸到了几颗子弹，子弹都被巨大的力量压扁了，贴在他身上，不过并没有透过防弹服。
这个最大的伤痛刚刚解除，他们马上开始新的焦虑。两个人，虽然是对方的人，受了重伤。
看着被抬头的两人，黄安不安地嘀咕：“这个事情闹大了。”
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的，真不该一时意气，幸亏秦川没事，要是有事，这辈子良心都不安了。
X教官找每个人训话。每个人都很后悔，不用批评就开始深刻的自我批评了。
“我以后再也不发脾气了。不管别人怎么欺负我，我都会忍耐，太不值得了，太不值得了，为了那些讨厌的家伙，差点儿搭上队友的性命。”包不同想哭。
“我这次真的后悔了。不该满脑子都是报仇、打架。”黄安说，“以前都是用拳头、用棍子，最多受点儿伤，养几天、最多几个月就好了。我没想闹这么大。”
其他人也一样，后悔得不要不要的。
X教官看着他们发愁，“现在一个个这么懂事，当初干什么去了！现在那边重伤了两个，他们还有理了，要我们给他们说法。”
“可是……”小想说是他们先埋伏我们。
“别可是了，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X教官说。
办公室里。
“包不同重伤战友，应该受军事法庭审判，不过对方开枪射击在先，可以让他免于军事审判，不过会被开除出训练营。”上司说。
“我同意组织的决定。”X教官说。
“还没完呢，对方侦探出，现场挖掘的大洞是用挖掘机器人干的，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你们班的黄安，召集社会闲散人员干的，要求开除这名队员，组织上已经同意了。”上司继续说。
“可是他们挑衅在先，还用毒蛇攻击我的学员。”
“前后的经过我们都知道了，你的学员不是没事嘛，他们可是损失了两名培养多年的军官。”上司说。
“所以他们就拉我的两名学员下水！太卑鄙了。明明是……”
“对了，黄安是怎么联系上外面的人的？”上司打断他，“我们不是封闭管理吗？你的管理有漏洞？”
“黄安就相当于一台移动电脑。而且他的战斗力非常强，很适合做AR捕手。”
“我倒不这么看，移动电脑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们有很多可以随身携带的小巧电脑设备，像你的戒指。用身体做电脑，其实我们也可以研究嘛。至于战斗力，捕手们有AR战士辅助，对硬性的体能要求并不高你是知道的。”
“给他严厉的处分可以吗？”X教官不想放弃黄安，希望用处分代替开除。
“处分什么？他本来就没有级别，对方是全体降一级，你们能吗？现在主要是对方抓住了他的把柄。你要知道，你的实验本来就是好不容易争取下来的，如果因为这个事情被停掉，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我明白了。还有别的决定吗？”X教官问。
“没有了，以后不能再出事了。”上司说。
X教官情绪低落地走出办公室。
学员们像小兔子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X教官，X教官也可怜巴巴地看着黄安和包不同两个人。
“要把我判刑吗？我犯错在先，认了。”包不同说。
“不会，不会要把我怎么样吧？”黄安吞一口吐沫。
X教官点点头。
小红和小白紧张地手握在一起，其余的人也着急地看着教官。
“是不是要把我发配到外星去？”黄安说。
“我不想被关起来，我对不起爸妈。”包不同喊。
秦川受不了了，“没有这么严重啦，你们两个别瞎猜了。最多把你们开除。”
X教官点了点头。
当听说开除？
雨薇情绪很激动，“教官，虽然我们是有点儿笨，有点儿慢，有点儿不听话，可这么长时间，就算小猫小狗都处出感情了，你怎么可以轻易抛弃他们？你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年纪大了，心都硬了吗？”
黄安感激地看着她。
“雨薇不要激动，我们都是教官千挑万选出来的，教官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我们。”天真说，“可是，估计X教官也是不得以而为之。甚至，她也无能为力。”
X教官无奈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错是我们一起犯的，要是惩罚，就连我们一起惩罚。”
“对，连我们一起惩罚。”
“嗯，我们是战友，不会放弃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