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夜烟还没来得及反应，顾文彦抱着她踉跄了一下，两人差点没往地上倒去。
意外来的猝不及防，等蒋夜烟反应过来时，顾文彦肉身替她护住了一切。
她在顾文彦怀里，铺天盖地的熟悉气息笼罩而下，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蒋夜烟颤着嗓音，“你没事吧？”
她刚刚亲眼看见书架上那些书，朝他砸来，但他竟然一句都没喊疼。
“你这书架，也该好好整理一下了。”顾文彦咬紧牙关，故作轻松的揶揄了一句。
只有他自己知道，背后灼热的痛感猛然袭来，他动一分，疼痛就多一分。
“对不起。”蒋夜烟低声道歉。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道什么歉。”顾文彦紧紧地抱着蒋夜烟，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心底的那丝空缺被填补的满满当当。
身后那点伤比起蒋夜烟，还真算不上什么。
“你还能走吗？”蒋夜烟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他，示意他放开自己。
地上洒满了一地的书，书架上方空出一大片，也亏得他能忍，竟然没喊疼。
蒋夜烟眼底闪过一丝动容，她抿了抿唇，转而扶住他的手。
“能走的话跟我去客厅吧，让我看看你的伤。”
顾文彦将半身重量压在蒋夜烟身上，他轻轻勾唇，望进她闪着关怀的眸里。
须臾，他克制的移开眸光，随着她去了客厅沙发。
蒋夜烟取来了医药箱，她挨着顾文彦坐下，试图去脱他的衣服，却被顾文彦避开。
顾文彦扬起一抹痞笑低沉的嗓音落在蒋夜烟耳边:“现在都直接上手了吗？”
蒋夜烟抬眸，对上顾文彦玩味的目光，她倏地冷下脸:“我只是想帮你检查下伤口。”
“你想跟我坦诚相见就直说，我不会拒绝的。”顾文彦朝她眨了眨眼，俊脸凑近她，无声地勾着她。
“没正行。”蒋夜烟暗骂一句。
顾文彦见她眉眼间的担忧褪去，这才松了手，让她脱着外套跟衬衫。
冷白的肌肤上青青紫紫，布满了后背一大块面积，但顾文彦却还能与她调笑。
蒋夜烟心里颇不是滋味，她轻手地给顾文彦上着药，期间顾文彦一声疼都没喊，目光如炬，落在蒋夜烟身上，眸底满是贪恋。
气氛变得旖旎起来。
“疼吗？”上完药后，蒋夜烟问他。
顾文彦半眯起眸子，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有你在就不疼。”
“活该。”蒋夜烟嗔怒地瞪向他。
顾文彦仍是笑着，望着她的眼眸里藏匿着无数温柔，勾的蒋夜烟仿佛要沉溺其中一般，她默默移开了视线。
“这下你可不能赶我走了，我是病患。”顾文彦见蒋夜烟张口，抢先打断她的话。
蒋夜烟张了张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转身去收拾了画室，一地狼藉，但蒋夜烟速度极快，顾文彦陪在她身边，静静地待着。
这是两人为数不多的和谐时光。
顾文彦享受着跟蒋夜烟独处的时间，就算彼此不说话，他也是开心的。
她总能缓解他内心深处的燥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