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夜烟抬手漫不经心般拨弄了几下肩上的发，眼里的情绪淡淡的，“毕竟好不容易从一段空耗光阴的婚姻里脱身，可不得珍惜时间努力提升提升自己，你说对吗，顾总。”
闻言，顾文彦也不恼，喉间溢出低低的一声笑，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既然如此，那我还真有点好奇蒋小姐几年的光阴给自己提升了多少，你们公司这次的产品……”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观察着蒋夜烟的反应。
果然如他所料，蒋夜烟表情略微有变，红唇还勾着笑，手指捏住酒杯的力度却紧了紧。
顾氏集团向来走在行业前端，这次的产品显然能在业内掀起千层巨浪，他们自然不肯将好处让给他人，至于是参与合作还是凭借手中势力做些手段将其据为己有，全看决策者。
第四章
要是顾文彦非要和她不对付，他们公司就要迎来一场硬战了。
等了一会儿，蒋夜烟还未等到顾文彦的下文，知道他有意钓着自己，眸子里闪过一丝厌倦，表情也淡了下来。
她苦心经营公司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实力和顾氏硬对硬一场。
注意到她的表情，顾文彦继续道，“你们公司这次的产品我们很感兴趣，不如我们合作，有钱一起赚，不好吗？”
这回换蒋夜烟不说话了，顾文彦摸不准她的套路，被这不明的态度模糊到，心脏没由来的一紧——
他这次提出活动除了是被蒋夜烟论坛上的表现惊艳了意外，其实还有一些私心……
僵持了几秒，蒋夜烟突然莞尔一笑，纤细的手指捏着酒杯往顾文彦手中的酒杯上轻轻一碰。
顾氏集团资金丰厚，出手阔绰，合作了只会百利而无一害。
“那就合作愉快，顾总。”
晚宴继续，觥筹交错，酒杯碰撞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顾文彦手臂倚在柜台上支撑着身体，眯着眼看着来和蒋夜烟敬酒的人来来往往，眼瞅着酒一杯一杯的被蒋夜烟扬起下肚。
晚宴逐渐接近尾声，来敬酒的人也少了，蒋夜烟脚步有些踉跄，抬起胳膊摸索着想找个支撑物，胳膊就被一只大掌握住了。
顾文彦低沉的声音像是在耳边浅吟，“你喝醉了？”
蒋夜烟脑袋眩晕着点点头，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一边倒，顾文彦实实有力地扶住她，“我送你回去吧。”
尽管已经晕头转向了，蒋夜烟还是在顾文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迅速退开几步拉开与顾文彦的距离。
顾文彦的手僵在半空中，他低头看着面前双眸迷蒙的女人。
她的皮肤很白皙，双颊上晕着两朵酡红，衬得整个人娇俏可人，却警惕且提防，透着冷漠的疏离，眼里酝着她看不懂的恨意。
他不露声色地打量她许久，却在她的眉眼里找不出一丝熟悉的感觉。
是蒋夜烟变了，还是他根本没有真正认识过蒋夜烟。
他有预感，她这次回国的意图并不简单，很有可能有冲着顾氏来的势头……他一定要弄清楚。